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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司以云跟著上來,問:“太子爺,是有什么事嗎?” 李燼再看那人已經(jīng)牽著馬車走,那只是一輛空馬車,就算真是賊,拿這輛馬車有什么用?不由笑自己疑心重,對司以云說:“無事。” 與太子爺共乘,沒有人會質(zhì)疑司以云逾矩,所有人都只認為,她遲早是太子妃。 馬車平緩地走在官道上,因與帝后的行駕錯開,他們這一隊人不算多,外頭也不吵鬧,偶爾傳來車輪骨碌聲。 車內(nèi)很寬闊,司以云與李燼并坐,有宮女送茶,她拿起一盅,吹了吹,自己喝一口。 見李燼沒動,她拿起另一盅茶,遞到李燼手里:“太子爺,喝吧。” 李燼輕抿一口。 他微蹙眉頭,總覺得自己好像忽視什么,這時候,司以云突然問:“京外的皇寺,太子爺去過嗎?” 李燼想到一群老禿驢,只說:“以前去過兩三回。” “哦,”司以云雙手放在膝蓋上,說,“畢竟是京外,妾身第一回去。” 李燼想了想,說:“方丈是醫(yī)手,讓他給你調(diào)理身子。” 司以云愣住:“調(diào)理身子?” 過去司以云一直沒有身孕,李燼不覺得有什么,但這么久,她會成為太子妃,需要傍身之物。 司以云也是聰明人,因此在反問完,忍不住笑了:“妾身知道。” “不過,太子爺,”她難得有談興,李燼便看著她,聽她說,“我這身子底子,是在教坊司壞的。” 李燼重復(fù)一遍:“教坊司?” 司以云:“嗯。” 她不是很在意的模樣,說:“教坊司mama為防萬一,畢竟,若是懷上再打掉,總是更傷身子的,所以會讓我們早早就服用避子湯,服用到一定程度,女子……” “難以受孕。” 四個字,對她來說,好像沒有重量,可李燼還是聽得擰起眉頭,目中有一霎的殺意。 教坊司的女子,是特別調(diào)理過的,只是,他沒想到,司以云本是清倌,也會沒有生育能力,不過,他回過神來,這不是重點。 他只是想讓她成為太子妃時,手中有更多籌碼。 既然沒法,那就沒法吧。 不過,不難想出她當(dāng)時在教坊司的境遇,明知道再細究過去沒用,但李燼想,等回京城,定是要動教坊司的。 他就是這般睚眥必報。 李燼說:“該調(diào)理的,還是調(diào)理。” 長期服用避子湯,定會損身體根基,就算不是為了子嗣,也該去皇寺看看。 司以云垂眼:“多謝太子爺。” 好似怕她擔(dān)心,李燼寬大且溫涼的手,放在她交握的手背上,只說:“雖然你身出教坊司,但沒人會、也沒人敢指摘你的身份。” 司以云盯著他指上細碎的傷痕,動了動嘴唇:“太子爺。” 李燼看著她,等她說話。 司以云悄悄吸口氣,才繼續(xù)說:“那確實是暗無天日,我甚少,或者說,幾乎從沒在您面前提過。” 李燼留意到她的稱呼變成“我”。 他心中輕軟,坐得與她近一點,兩人肩靠著肩,他寬慰:“不想說,便不說。” 司以云側(cè)頭看他,目中平靜:“我之所以提起,還是想和您說,在那種日子下,我亦有想要完成的事,因為曾有一曲笛聲,讓我在那種日子,多出期盼。” 笛聲。 李燼瞳仁微微縮緊,好像有很多畫面擠進他腦海,又紛紛一哄而散。 他知道了。 那個站在船頭吹笛的少年,究竟為誰,那飄舞的金色紗織披帛,呼應(yīng)的是誰…… 都與他無關(guān)。 “當(dāng)時,聽說廢帝有意從教坊司提一個清白身女子,送給齊王世子,”司以云邊喝茶,邊說,“我自薦,帶著一種報恩的心……” 李燼神情略僵硬:“別說了。” 她的意思是,她離開教坊司,就是為了李縉。 他即使是猜到,也不想聽到。 司以云頓住,如他所愿,沒有繼續(xù)說那句話,只是話題還是圍繞這:“如今,人已不在,我再留在東宮,沒有意義。” 為了一個人,離開教坊司,拼盡千百方能耐,終于留在他身邊,而現(xiàn)在,因為他不是李縉,她要走。 他心里堵得慌,不自覺喝茶,壓住不快:“你與我說這些,是想做什么?” “讓我放你走?”他哂笑,聲音中,有自己也察覺不到的刺意,“可是就是走了,你能去哪里?去找李縉的墳?zāi)梗o他守孝嗎?” 司以云看著他,沒有說話。 李燼竟從那目光中看出憐憫。 他舌尖抵住牙齒,讓自己心思松快點,不要說這些個話,語氣雖然緩和,仍問:“你出教坊司,是為兄長,而離開東宮,也要為了他?” 司以云搖搖頭。 她輕聲說:“為了我自己。” 馬車內(nèi)外,靜默一瞬。 李燼喉頭微緊:“所以你,非得離開我?” 司以云認真的說:“太子爺,人的一生,總該為自己活。” 他閉了閉眼,眼角眉梢還是些許戾氣:“東宮,從沒虧過你什么,我也沒要你為我活吧?” “這樣,”他唇角有點發(fā)緊,聽著自己的聲音,莫名覺得陌生,“你還是,只為了兄長?” 司以云看他,又一次強調(diào):“我是為我自己,太子爺何必和世子爺爭。” 李燼長出一口氣。 他心緒不寧,抬手按眉頭,只聽司以云又說:“我說這些,并非要惹怒太子爺,只是……希望太子爺,不要活成世子爺。” “太子爺,你不是世子爺,你們同胎,卻不是同一個人。” 她目光平靜:“始終都不是。” 李燼頓了頓。 這半年多,他將自己套進李縉的影子,司以云便愿意緩和態(tài)度。 如今,是她與他說,不要活成李縉。 可是,不要活成李縉,他還能活成誰?他的身份地位,處事方法,都是套用李縉的,甚至,他試圖剝奪司以云對李縉的向往。 現(xiàn)在,他還能活成誰? 他不知道,他好像陷入迷霧之中,不得方向。 扯扯嘴角,他只覺太陽xue“砰砰”地跳。 李燼抬起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耳垂,這里有一道疤,他總需要確定,方知道接下來怎么做。 而司以云低聲說:“望太子爺記住這些話,”她聲音很輕,“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早該一筆勾銷。” 這么明顯的暗示,叫李燼眸底一沉。 他看向司以云,難掩凌厲:“你,什么意思?” 司以云:“太子爺不妨看看周圍。” 李燼心緊地縮起,忽的一陣耳鳴,終于知道哪里不對,猛地站起來,掀開車簾,外頭這山路景色,根本不是去皇寺的路! 他知道了,那另一輛本該司以云一人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