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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動,只是垂著眼睛,低聲說:“妾身會聽話。” 他垂眼看她,神色如往常一樣溫和,甚至,微涼的呼吸開始熱起來,因為她柔弱無依,眼角綴著淚水的模樣,叫他生出欲。望。 蹂。踐的欲意。 吻越來越熱,落到她柔嫩的嘴唇上,刺探而入,好似把她的真心吃到嘴里。 仿佛剛剛被戳破偽裝的不是他,想掐死她的不是他。 他們只是半夜起來,聊幾句話的恩愛夫妻。 李燼呼吸guntang,落在司以云肩膀上,在一片電閃雷鳴中,司以云撇過頭,咬住枕巾。 托她平日里強大的心性,此時,終于冷靜下來,不再做無謂的抵抗,否則小命會交代在這里。 只是,她很迷茫。 她為了李縉離開教坊司,為了他義無反顧,現在告訴她,全部都是自己感動自己,因為,李縉早就被李燼取代。 造化弄人。 那她圖什么呢? 她根本不求李燼的愛,只為一曲笛聲,可笛聲早已消逝。 恍然之中,她想,她已經錯了一年,還要繼續錯下去嗎? 屋外,終于傳來雨珠砸地聲,攢了許久的夏雨,傾盆而下,屋內,司以云迎合著,一顆心漸漸涼透。 隔天,李燼要上早朝,若往常一樣,吻了吻沉睡的她的眼睛。 他眼角眉梢含著笑意,雖然一直以來溫潤如玉,但頭回宮人們覺得,太子爺心情很好。 空氣中一股泥土的芳香,李燼看著檐角的雨珠,彎了彎眼。 昨夜在她摸索他的耳朵時,其實他早就醒了,大可以阻止,為什么眼看著她揭穿這個秘密呢? 只因那一刻的李燼,心里充盈詭異的惡意,他忽然想讓司以云明白,她愛上的是李燼。 他要看她的表現。 即使暴露身份,意味著風險,可一念之差,他還是這么做,是接近病態的試探,也是挑戰他自己的容忍程度。 好在,她的表現差強人意,沒叫他失望。 沒白疼她。 這一日,李燼心情都很好。 回東宮后,他先去書房處理事務,隨后才去青云院,下人說,司良娣一大早出東宮,說要看昨日太子爺獵到的狐皮。 李燼記得,司以云確實說過這件事。 他不太放在心上,也猜她需要透氣,散散心,他自認為并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適當的給她點自由,不是不行。 他可以等。 直到天黑,她沒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晚,抱歉抱歉。 打滾和大家求個作者收藏 ̄ ̄點進專欄就可以看到,這本第一次求,怪不好意思的,鞠躬謝謝大家 ̄ 99、第九十九章 下了一夜雨,同樣的時刻,平日里大亮的天色,今日還有點昏暗,司以云如往常一樣,起身洗漱,黃鸝為她挽了一個飛仙髻,斜插白玉簪。 她想了想,自己插上幾支鑲金步釵。 早膳是rou羹和四道菜,每一道她都嘗過。 吃完后,她用巾帕擦擦嘴巴,與喜鵲和黃鸝說一會兒話。 直到這一刻,還沒有任何差別。 這時候,因為下過雨,天氣有些涼,她將身上精致的綾羅紗衣,換成長袖與裙褲,說是能擋擋涼意。 褪去華美紗衣,司以云依然艷麗,卻不落俗,面相柔和幾分,鳳眸微微挑起,很是溫婉,倒不突兀。 說到衣服,她乍然想起,招來宮人,說要出東宮,去看狐皮。 她出宮門的時候,只帶著喜鵲和黃鸝,身上多余的包袱,一個都沒有。 無人有疑。 此時,見天已黑,宮女知道事情不簡單,戰戰兢兢說:“回太子爺,司良娣什么都沒帶,她只帶了喜鵲和黃鸝,是不是……” 李燼說:“孤知道了,她該是留在母后那,這事不需驚擾別人,你下去吧。” 宮女福身:“是。” 坐在紫檀平紋寬椅上,李燼翻著奏折,“布政司”這三個字落入他眼中,白玉般的指尖,點在那個“司”上。 換身衣服擋涼意?重要的,是輕便吧。 早知道她聰明,倒是沒想到,會擺他一道。 昨夜柔柔弱弱說“妾身不敢不滿”,“妾身聽話”,今天,就敢堂而皇之,于眾目睽睽之下,離開東宮。 司以云跑了,他卻有種詭異的快。感,眼中流轉,如滴墨落入清水,拉開長長的黑色拖尾,狂亂地舞動著,污一池清水。 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氣。 她有本事,就跑遠點,再遠點。 別被他抓到。 哦,李燼睜開眼,再看手上奏折的“司”字,他眉目舒展,帶著溫柔的笑意,畢竟,司以云跑不了。 聰明是聰明,不過,人只有聰明,不一定有用。 李燼又想,她怎么覺得自己跑得了? “啪”地一聲合上奏折,李燼眉眼之間含笑,好極了,是這段時日以來,他太慣著她,既然,敞開天窗說明白話沒用…… 那也不能怪他,使別的手段吧。 他給過她機會。 李燼眼尾稍稍一動,他伸手捏捏自己耳垂,揚聲:“衛七。” 暗衛于暗處走出,應聲,李燼只問:“找到蹤跡了?” 暗衛回:“已經找到蛛絲馬跡,不出意外,現在就可以將人抓回來。” 李燼撩起上眼瞼,捏在自己耳垂上的手還沒挪開,他若有所思,把奏折放在桌上,好似心懷僅有的仁慈,緩緩說:“不用。” 他手上有一些亟需處理的公務,走不開身,如果讓暗衛去抓,好像不夠有意思,所以,等他處理完今明兩日的公務,親自去,豈不是更好。 還有一件事 “讓她再待一會兒,久一點,”他聲音壓輕,自語:“免得,下次還想跑。” 今夜無月,天空烏云群聚,欲壓天覆地,不見閃電,雷鳴窩在云層里,一陣又一陣,只消一陣狂風,就能喚雨。 夏雨剛發力第一場,這只是第二場而已。 隨著風,空中卷過一縷冷香,鉆進鼻中,有些熟悉的味道,司以云頓時有種被攫住呼吸的感覺,她一怔,不由按按鼻梁,才擺脫相似的感覺。 今天,她還是東宮里盛寵不衰的姬妾。 直到這一刻,她帶著兩個丫鬟,悄悄離開東宮,準備穿過這片山林,就到京城的邊緣。 黑夜給山林蒙上神秘顏色,他們走在其里,沒有說話,只有踩到地上的枯枝,才會發出“咔嚓”的一聲。 終于,他們發現獵人偶爾棲居的茅草屋,喜鵲的聲音被風撕得有點碎:“主子,往這邊走。” 司以云點點頭,黃鸝為她推開木門,她走進屋子里頭,不知道茅草屋的主人多久不曾歸來,屋子有一股霉味,縈繞在鼻尖。 黃鸝拿出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