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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小婢神神秘秘:“怎么不是大事,景王爺來了都!” 卻說平時,時戟下朝后,都是往王府回的。 這日,因在朝上與小皇帝意見向左,他心情煩悶,難得沒讓人直接回王府,而是往東西街坊走去。 轎子本來很是平穩(wěn),在走了幾條街后,卻停下來。 時戟在轎中閉目養(yǎng)神,察覺到轎子停,他摸向藏在靴里的短匕首,乍一睜眼,流露出重重殺氣。 然而,轎夫與暗衛(wèi)都沒呼刺客,時戟掀開簾子,就聽轎夫說:“王爺,前頭人太多,小的已經(jīng)讓他們?nèi)デ宓馈!?/br> “嗯。”時戟手指一推,匕首隱沒在靴子里。 沒一會兒,轎子重新動起來。 他往后靠,正要閉上眼睛時,鬼使神差的,他抬手撩起簾布,便看面前“千香閣”三個字,緩緩從眼底劃過。 因那味安神香,他近來頭疾沒怎么犯,而且每次一犯頭疾,只要聞那香,就能緩解,他著實很多年不曾這樣輕松。 這緣故,連御醫(y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停下。”時戟沉聲說。 景王爺?shù)霓I子停在千香閣門口,引起軒然大波。 而時戟坐在二層的獨立廂閣內(nèi),能直接看到整個大廳中央的圓臺,平時這里是歌姬演奏之地,今日,是調(diào)香會的主場。 此時,上頭除去千香閣的三位調(diào)香師,還有別的香閣帶來砸場子調(diào)香師。 每位調(diào)香師用現(xiàn)有的材料,待香調(diào)好,放入圓臺中央的香爐,待上片刻,香味就會裊裊出爐。 等下一位調(diào)香師把香調(diào)好,則完全換一個香爐,差人扇風散香,再重復點香。 于觀會者而言,是一場香味之宴,但于千香閣的調(diào)香師而言,壓力極大,尤其是當砸場子的調(diào)香師調(diào)出來的香,久久不能散去時,千香閣調(diào)的香,蓋不住殘留的味道,很快引起看客的噓聲。 那位砸場子的調(diào)香師,是京城另一香閣的劉掌柜帶來的。 此時,劉掌柜對著四周作揖:“叫各位見笑了、見笑了。” 他對周慧說:“今個兒景王爺可是專門過來看調(diào)香會的,周夫人,你們千香閣只有如此資質(zhì)的調(diào)香師?聽說景王爺喜愛千香閣桃香姑娘調(diào)制的安神香,就是不知道,你們家的桃香,能不能壓過我家調(diào)香師呢?” 這已經(jīng)是劉掌柜第三次提桃香,周慧也從一開始的推拒,再到不甘示弱:“這事倒不用猜,我們桃香不會輸劉掌柜家的半分。” 話音剛落,千香閣的仆從抬著一些東西,匆匆忙忙上圓臺來,他們架起半紗屏風、擋人耳目的紗帳。 劉掌柜“誒”了聲:“周夫人,你這是?” 周慧說:“我們桃香是女子,性格又內(nèi)向,不喜在眾人面前拋頭露面,擋著又何妨?” 在時戟看來,周慧這么說,或許另有緣由。 莫不是覺得桃香行為舉止難堪大用,所以才擋著?他輕抿一口明前龍井,興致缺缺,正想起身離去。 突然,一個戴著幃帽的女子,自千香閣后閣走出。 時戟眼角余光瞥到她,忽的一頓。 只看,幃帽從頭到腳,將她遮得嚴嚴實實,他目光順著她的腳步,一點點移動,即使看不清她的容貌身材,但裊裊婷婷,卻能通過步態(tài)展示出來。 時戟眼力極好,即使隔著這段距離,在她伸手撥開紗帳進入屏風時,也能讓他看清她露出的手。 手指細長,指節(jié)纖纖,指頭圓潤,還帶著粉嫩的顏色。 只從手指,他猜她大約二八年華,不知為何,這個桃香,與他那日見到的桃香,有強烈的違和。 他一直盯著她,在她步入屏風后,她拿下幃帽,只在紗織的屏風上露出影子。 影子不甚清晰,模糊時戟直覺中的違和。 她似乎在挑揀香料,每一樣裝在罐里的香料,都拿出來聞一聞,用手指捻捻。 明明她做的只是一個尋常動作,然而,時戟如鷹隼的目光直盯著那屏風,不肯挪開。 她對調(diào)香之道極為熟稔。 一碗水、一只小鍋、一柄木沖子,“噠噠噠”的,是她在搗香的聲音,每一下不輕不重,好似獨特的旋律,本來嘈雜的大廳,竟因此慢慢安靜。 四十九聲后,一簇小火在里頭燃起來。 一股最簡單的桂皮香彌漫開,劉掌柜等了許久,卻等到這樣一股味道,不由大笑:“這就是桃香的功底?不過如此嘛!” 周慧緊張地盯著屏風,正不知道該怎么回,卻忽然發(fā)現(xiàn),那味香蓋住大廳里散不去的濃香。 這回,換劉掌柜臉色不愉。 原來,前頭調(diào)香師那味香偏寒,若非知道配方,不可能會用性溫的桂皮壓味,但蘭以云光靠聞,就做出這決定。 周慧笑著對劉掌柜說:“劉掌柜,怎么樣,你們家調(diào)的香,也不過如此嘛。” 劉掌柜:“光靠這個舉動,能說明什么?”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他質(zhì)疑得太早。 一炷香過后,小婢從屏風內(nèi)走出來,她手上拿著一個裝香的瓷壇,送到圓臺中心的新香爐里。 時戟倚靠在窗臺,手放在窗幾上,食指緩緩點三下。 下一刻,一股甜香沖開,聞者有的覺得像剛出爐的糕餅味,有的卻說是陽光下果子熟透的甜味,而對時戟來說 他稍一瞇眼,這個味道,倒是讓他下意識覺得,該是女子香。 那樣細白的手指,溫暖的馨香。 他下意識拿起茶水,潤潤嘴唇。 前味留得很淺,在初嘗甜香后,過渡成一種清爽的香味,時戟隱隱聽見底下別人討論,說是像盛夏吃的第一口西瓜。 可于他而言,這味香,更像是擁有白皙肌膚女子出浴的模樣。 他目光幽深,喉結(jié)忽的上下滑動。 在香味中,仿若一幅畫,水汽氤氳女子的面容,讓他看不甚清楚,心里生起的愉悅,卻不作假。 到了回味,看客皆沉醉其中,直道暢快。 時戟撐著下頜,他垂眼盯著屏風,只因回味令他想到的是,同一個女子,她坐在床畔,那件出浴時披在肩膀上的中衣,此時,落在她手臂上。 時戟忽然有點煩躁。 他并非重欲之人,或者說,他于性一事上,注重干凈,直到如今,王府里別說王妃,就是一個通房都沒有。 他嫌臟。 然而這味香,卻把他的欲求原原本本勾出來。 他盯著屏風,思緒飛遠,其實,從最開始開始聞到她的安神香,就有這個征兆,只可惜,香對他的胃口,人卻不對他的胃口。 時戟捏著茶杯,聽下頭報香名,曰“貪涼”。 他心道,如何貪涼?貪歡罷了。 毫無疑問,這場調(diào)香,是桃香獲得絕對的勝利,來砸場的人,反而更增了桃香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