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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欲帶一個平民女子進宮,甚至允諾她妃位,哼,這是不把崔皇后放在眼里。” 崔皇后是崔玨的姑姑,皇帝自封后之后,沒封過妃,后宮品級只有夫人美人,皇帝歷來尊重崔家,卻第一次不顧崔家臉面,非要封一個平民女子為妃。 崔玨注意力停在“平民女子”四個字上。 他想,不可能這么巧,怎么剛好就讓皇帝碰上了? 不可能,不可能吧。 直到他跟父親進宮見姑姑時,親眼看著皇帝握著白以云的手,她穿著華貴的衣裳,頭發梳成美人髻,簪著金步搖,眉如黛,目含波,點絳唇,她素衣如白蓮,盛裝如桃花,各有千秋,卻美得灼人。 燙得崔玨眼眶發紅。 她遙遙看著他,在別的男人的懷里向他投去冷淡的眼神,僅對他漠然點頭,半分不見往日的親近,只有疏離。 崔玨心里翻起驚濤駭浪。 后來,崔玨想,他就是在這一刻瘋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崩了,保佑這章發得出去,唉 46、第四十六章 聽到皇帝說“抬起頭來”時,白以云知道,這一劫是躲不過了。 皇帝看清白以云的時候,白以云也看清他。他近不惑之年,因養尊處優,看起來是三十幾的年紀,眉目亦是俊逸,只是,看著白以云的目光遮,掩不住的貪婪。 待天晴的時候,白以云登上回宮的轎子。 她換下粗布衣裳,一身上好的綾羅綢緞,像在她軀體繪下濃墨重彩,勾勒出脖頸、細腰,玲瓏身段,美得絕艷,仿若正盛放的荼蘼。 穿戴好后,宮人還給她描摹紅妝,她摸摸這絲綢制成的衣袍,這等規制,得是深居高位的嬪位才能享用的。 皇帝從殿外進來,滿是驚艷:“云妃這身衣服,甚是合適。”正說著,他朝她伸出手,想撫摸她的臉頰。 一聲“云妃”嚇得白以云不知所措,她后退兩步,錯開皇帝的手,拒絕脫口而出:“草民不過蒲柳之姿,萬不敢覬覦英武的陛下,還望陛下……” “無妨,”被落面子,皇帝沒生氣,只是摩挲指尖,說:“朕已決定將你封為四妃之一,封號就隨你名字中的云。” 君無戲言,于是,左右服侍都開始叫她:“云妃娘娘。” 白以云咬咬下唇,既已拒絕過一回,終究沒再說推拒的話。 殿外屋檐淅淅瀝瀝落著雨珠,她坐在平紋紫檀躺椅上,看著那雨默不作聲,而皇帝卻也跟著在她身旁坐下。 兩人挨得極近,白以云能聞到濃厚的龍涎香。 她心底里嘲笑自己,到這時候,居然會想起清冷的梅香。 天意弄人。 男人輕輕摸著她的鬢發,白以云很不習慣,下意識想躲開,皇帝卻用力捏住她的下頜,龍涎香襲面,正欲落下不容拒絕的吻,殿外卻傳來“砰”的巨大聲響。 他興致被攪,怒問:“什么事!” 一個宮人進來跪下:“回陛下,殿內紫玉瓷瓶掉下來,碎了。” 皇帝皺眉,然而指尖柔嫩的皮膚又讓他恢復興致,正要繼續行方才之事,這回,又一個宮人匆忙進來:“陛下!皇后娘娘請陛下去椒房殿!” 如果是皇后,就不得不放下白以云。 皇帝“嘖”了聲,心口郁悶,寬慰白以云:“待朕歸來。”只是這四個字更像寬慰他自己,這才甩袖離去。 以云保持皇帝離開前的姿勢,直等到確定他腳步聲遠去,軟下身子,松了一直憋著的氣。 系統:“你怕什么,npc救急系統一般是不會出錯的,這不是沒被親上嗎,就算被親上又怎么樣,你不是很喜歡嗎?” 以云委委屈屈:“不喜歡。” 系統:“怎么的?” 以云認真地說:“皇帝沒有崔玨帥。” 系統:“……”它不知道該替皇帝慶幸還是可憐男主,帥原來是原罪嗎。 以云嘆聲,又有點可惜:“還以為要從宮女或者美人小妾開始做,結果一上來就是妃位。” 系統:“行了吧,身在福中不知福,這話說多就討厭了,我很為其他在生存線掙扎地宮人不平,這你還不珍惜。” 以云:“嗚嗚嗚。” 好不容易皇帝離去,白以云卻無法放松心情。 大魏后宮的女人都是世家勢力,今日劉美人贏張夫人一招,那說明劉家在朝廷比張家更盛,如此爾虞我詐的環境,絕沒有平民女子能活下來。 所以,皇帝再迷她戀她,也保不住她,過多的寵愛只會把她架在火堆上烤。 白以云心里如明鏡似的,捏著錦繡巾帕,陷入神思。 好在夜里皇帝被皇后牽絆住,沒再過來找她,但她不敢深睡,天光乍亮時,她就起來了。 沒什么胃口地吃過早膳,皇帝又來尋她,這回,他把她待到小石亭。 可怎么也沒想到,皇后也坐在小石亭,好像專門等白以云一樣。女子目光陰冷地打量著她,白以云正待跪下行禮,皇帝卻阻止她:“你是妃子,只需福身。” 皇后冷笑。 然白以云也不是一根腦筋的人,她干脆就聽皇帝的話,面對女人不善的目光福了福身子“參見皇后娘娘。” 三人坐在小石亭里,亭外天氣尚可,亭子內氣候陰翳。 白以云遙望不遠處的湘妃竹,她的左手邊是當朝皇帝,右手邊是皇后。 皇帝皺眉,皇后嫣紅的唇角帶著抹冷笑,帝后之間劍拔弩張,白以云的神思卻不知道飄到哪里去。 這時,只見一宮人小步急速走來,稟報:“陛下,皇后娘娘,崔大人求見。” “崔大人真是好速度,這么快就來了,”皇帝神色晦暗莫名,說,“請他上來吧。” 一個“崔”字讓白以云微微回神,她朝遠處看去,稍前一點是一個留著美髭髯的男人款步走來,他約摸四十余歲,而他身后的人,不正是崔玨? 崔玨身量比他父親的高一些,兩人眉目些許肖似,一個仙風道骨,一個面冠如玉,賞心悅目,崔大人目光落在白以云身上,只一瞬就移開,但崔玨在行過禮后,兩眼卻直直朝白以云看來。 他眼中好像云翻海嘯,眼瞼輕輕抖著,好像似乎不信眼前這一幕,想閉上眼睛,但又根本控制不住盯著白以云。 這眼神當然瞞不過坐在上面的皇帝。 皇帝心中隱隱不悅,攬了下白以云的肩膀,說:“你先下去,朕與他們說說。”回頭讓稟報的太監:“帶云妃娘娘去曲水亭休息。” 白以云站起來,微微躲開皇帝親昵的姿勢。 她跟著宮人拾階而下,在路過崔家父子時微微頷首示禮,那絲綢織造的軟滑披帛,卻不經意間擦過崔玨的放在身側的小指。 她眼珠子往左下一瞥,便看他小指突地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