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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的不舍,卻比釀成一世的錯誤好。 只要和白以云是朋友,一直保持這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注意幫她物色好人家,他雖然娶不得她,但可以認她做義妹,有了崔家的幫扶,讓她風風光光嫁出去,嫁給最適合的世家…… 這才是君子對喜歡的人的做法。 他無愧于心,他不能為了欲望把她拉出茫然,卻又推入泥淖。 直到下橋的最后一步,他腦海里仍這么想著,可驟然,白以云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他耳畔:“你是君子,看不上我這種人,我也理解。”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崔玨驀地轉(zhuǎn)身,朝來路疾步走去。 一開始還是走,后來嫌慢,變成奔跑,河面絲絲涼風吹在他臉上,已經(jīng)足夠他清醒。 可崔玨除了越來越快的步伐,什么都沒留給曾站在河邊冷靜分析現(xiàn)狀的自己。 他滿腦海只有一個念頭,他必須見到白以云。 于是很快,他回到白記,白記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口還堆著新鮮的花卉。 崔玨掌心拍太陽xue,他忘了白以云說過她要關(guān)門回家,白以云的家是他幫忙置辦的,他知道在哪里。 于是崔玨又拔腿狂跑,繞過三四道巷子,他站在一間幽靜的院子門口,狠狠喘息著,他體力好,自幼學習六藝,跑這點路程實在不足夠他累得喘成這樣。 實際上,是因為極度緊張。 胸腔里“砰砰”直跳,他知道他跑回來意味著什么,理智也千方百計阻止過他,可是感情卻用力推著他,讓他抬起手。 敲下這門,他就要走上那條布滿荊棘的道路。 他會用他的rou身,緊緊將她護在懷里,有什么攻擊都沖他來就是,只是,別讓她受傷。 深吸一口氣,他正要敲下去,一旁卻有一個女人道:“這位公子。” 崔玨側(cè)過頭看她。 女人是白以云的鄰居,因崔玨俊逸的容顏而吃驚,掩著嘴唇,說:“公子是來找以云的?她今晨出去后回來了一下,早就又離開了,至今還沒有回來呢。” 說著,她還提醒崔玨:“您瞧,門上落著鎖頭呢。” 崔玨恍然反應過來。 門上果然掛著一把大鎖,他記得,這把鎖還是他專程拜托一個鐵匠朋友打造的,以防賊人撬開,很是牢固。 崔玨對女人一笑:“多謝,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崔玨的笑是最好的賄賂,女人全盤托出:“她臉抹得黑黑的,還背著個小包袱,我就奇怪,問她干什么去,她說她在這里沒什么好留念的,要離開洛陽去找親戚。” “還說,以后不回來了,你說她白記生意那么好,怎么就丟下不管了……” 女人還在念叨,這個消息對崔玨來說,卻如山崩。 他緊緊抿著嘴唇,以防傳出自己牙關(guān)顫抖的聲音,是他把她帶到洛陽,卻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舍下她。 好不容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問:“她去哪個城門?” 女人說:“我想想,哦對了,南城門吧,她說要順便去南市買馬……” 官道上,一匹駿馬狂奔而過,高大的身影伏在馬背上,狹長的雙目死死盯著前路,似乎嫌馬跑得不夠快,崔玨又狠狠甩了下馬鞭。 他不想讓她出城。 暫時壓下又悔又恨的情緒,他得找到她,即使前路荊棘重重,他也要闖進去,沒有人能夠阻擋! 馬蹄“啖啖”聲從官道一晃而過。 正在面攤吃面的白以云背對著官道,根本就不知道身后駕馬跑過的人是崔玨,只聽攤主發(fā)牢sao:“說什么洛陽官道除特殊情況,不得跑馬,嘖嘖,見得幾人守之?” 白以云喝了口面湯,心想,崔玨那種人,反正肯定會遵守。 然而一想到他,她心里難免升起一股子郁悶,算了,她才不要死乞白賴留在洛陽,到哪不是生活呢? 只要離開洛陽,忘了崔玨,她照樣可以攀附別的權(quán)貴。 打定主意,她還了錢,選擇往東城門走,因為聽這里的市販說,南邊的馬匹都牽到西城門去,聽說今日西城門貴公子們在賭/馬,能趁機賣個好價錢。 白以云想著,雖然她出門時給自己換身較中性的衣裳,用眉粉隨便涂開在臉上掩飾姿色,但以防萬一,那些紈绔們太難纏,還是別去西城門。 她去東城門買不到馬,那就暫時坐牛車馬車,出洛陽再說。 她招手雇了輛馬車,剛登上,外頭又傳來一陣颶風一樣的跑馬聲。 隔著簾子,她靠在車上,而崔玨引著馬,仔細在沿邊的攤子找人。 崔玨去南市馬市打聽過,說那個臉黑黑的小娘子沒買到馬,自己說要去吃點東西墊肚子,可攤販上卻沒有白以云。 沒找到人,崔玨很快想到西城門。 兩人一人往東,一人往西。 白以云坐在馬車上昏昏欲睡,天邊乍然一聲雷鳴,本來還是晴天,竟是嘩啦啦下雨,車夫也納罕:“沒到六月呢,這天就這樣了。” 白以云摸摸臉上,偽裝可能會被雨弄濕。 到了東城門后,她用包袱擋雨,跑到一處商鋪屋檐下躲雨,因這豆大的雨滴,路上沒行人,許多商鋪也早早關(guān)門,所以她得以在人家門口遮雨。 雨水打到她臉上,她抬手抹掉,在袖上看到墨漬,想來臉上的偽裝掉得差不多,唯一慶幸的是,這里沒人。 可她剛這么想,就聽一個娘里娘氣的聲音喊著:“哎喲我的爺!當心腳下!” “吵死了,朕知道。”男人怒斥那奴才。 或許以為此地沒人,他沒有改掉自稱,與公公跑到白以云拐角右側(cè)邊的屋檐躲雨。 很快,那男人嫌側(cè)邊屋檐窄,闊步朝白以云所在的屋檐走來,白以云心里狂跳,撒開腿跑,只聽那奴才喊:“什么人,站住!” 雨水打得白以云臉頰生疼,左右跑不過,她干脆回到屋檐,低頭跪下:“草民參見陛下。” 男人腳步輕緩地走過來,停在她面前,說:“抬起頭來。” 與此同時,崔玨牽著馬,失魂落魄地走在雨中。 他不由胡思亂想,這么大的雨,白以云現(xiàn)在在哪里?可別在這雨中淋上一回,又想,如果自己早一點清楚這種感覺,早一點甩開所有顧慮,什么規(guī)則、分寸,是不是現(xiàn)在就和她一起煮茶聽雨。 他嘴中苦澀。 悔意在他胸腔發(fā)酵,迫不及待訴諸于口的喜歡,卻沒人聽。 他眼眶有點紅,閉上眼睛。 又寬慰自己,即使她出城門,他也一定會找到她的,腦海浮現(xiàn)所有能利用的關(guān)系,崔家王家劉家朱家,就等他回去聯(lián)系。 他腳步又堅定起來,先回家。 待洗了個澡,擦干濕漉漉的頭發(fā),崔玨得父親召之,書房里父親神色嚴肅,說:“密探來報,陛下微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