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書迷正在閱讀:和精神病網(wǎng)友面基之后,我嫁入豪門了、[綜]英雄齊木的災(zāi)難、末世打怪攻略、我成了所有貓的團寵、先婚后愛的百種套路、林子木、掌權(quán)閑妻、穿成倒霉真千金后我爆紅轉(zhuǎn)運了、總有厲鬼想吃我軟飯、為了和諧而奮斗
味呢。” 少女一邊收拾著工具,一邊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可是,如果要說是高級料理的話——” 他指向自己面前的料理:“一般要做出這樣水準的外形吧?” “要參加比賽的話,之前的四道料理,在這點上就很吃虧呢。” “那也沒有關(guān)系,我只想端出符合自己期待的料理。” 甘茶以毫無陰霾的語調(diào),無所謂地回答道。 雖然聽起來有些狂妄,但無論是秋選獲勝、還是成為十杰,對她來說都沒有意義。 勝負從來都不是她所關(guān)心的事,她在意的,只有一點——對于既定的主題,自己能否給出無愧于心的答案。 聽見主題是咖喱的時候,創(chuàng)作的目標就已經(jīng)決定了——她想要做出令身邊最喜歡咖喱的人、覺得最美味的料理。 四道料理都脫胎自織田作之助最愛的大阪混合咖喱。由于內(nèi)核被她完全重構(gòu),因此外形上要保持原有的簡樸——更華麗的東西她并不是拿不出來,改變料理的外形也能做到,但那樣就與原點相悖了。 “結(jié)果也很明顯不是嗎?就算加上最后這一道馬薩拉茶奶油咖喱,兩位覺得最優(yōu)秀的料理,也還是那一道吧?” 甘茶笑著問道。 織田作之助稍稍猶豫過后,無奈地表示肯定:“確實是這樣。” 太宰前后晃著椅子,開心地說道: “甚至可以看見織田作呢。” 少女點點頭。 “織田作先生的形象會出現(xiàn)在料理里,是因為他是作為靈感來源的人啊。” 完全沒有意識到任何不對,她十分自然地接著說了下去:“這個的話,和一個東西有關(guān)——Specialite。” 一直使用著敬語的少女也被自己帶著跑偏了,太宰在心里悶笑了兩聲,回應(yīng)道:“沒聽說過呢。那是什么?” 從料理中,是能夠看出料理人的心的。 碗盤里呈現(xiàn)的是他們的故事。風(fēng)格與創(chuàng)作理念代表著他的堅持,而使用的每一個技巧,都敘述著他走過的路。 而最優(yōu)秀的料理人,則能夠?qū)⒆约旱拿嫒菖c意志投影在所創(chuàng)作的料理之上,那便是Specialite——料理人共同的追求。 那是研發(fā)出這道菜品的料理人獨有的標志。即使其他人也使用這道菜的菜譜,不是出自那個人之手,就沒有意義。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么外行中少有人知道這個的原因——在餐廳里,根本不可能吃到真正的Specialite。因為不可能由主廚一個人完成所有的烹飪步驟。 品控做得特別好的餐廳,出品的料理或許能夠讓對此敏感的人進入料理幻境。但就甘茶幾乎吃遍橫濱名店的經(jīng)歷來說,這樣的餐廳實在不多,規(guī)模大的餐廳尤其如此。 料理竟然也講求精神論嗎? 太宰頗感興味地挑起了眉。 他雖然并不輕視信念的力量,但覺悟與意志能做到的程度,向來不會超出他的預(yù)料,因此也就僅是不輕視而已了。 在今天以前,或許他會認為這是無稽之談吧。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同了——總是出乎意料的、令人感到驚訝的東西,確實是存在著的。 ——那就擺在他的面前呢。 “還是頭一回聽你說這些。” 織田作之助有點驚訝地說。 “因為我還做不到啊,Specialite什么的。” 少女有些賭氣地說道:“料理中體現(xiàn)的,是作為靈感來源的你,而料理本身的風(fēng)格也和你很相似不是嗎?這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 “城一郎老師之前倒是說過,成為最優(yōu)秀料理人的秘訣,就是找到一個想要將料理獻給他的人。雖然大概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啦——可是我的料理,也是為身邊的大家所做的啊?” 少女蹙起了眉,有些不甘心:“難道我的心意不夠真誠嗎?為什么非得那樣不可啊?” 太宰含笑看著少女,心底忽然一片清明。 過去的一點隱約的交集,使得少女仿佛籠罩在迷霧之中。而從初次見面開始,她便一直是沉靜而篤定、倍受信賴的可靠模樣,又幾次令他感受到了難得一見的迷茫情緒。 他的感知欺騙了自己,不知不覺地便陷入了某個誤區(qū)。 ——那是其他人面對他的時候常常會有的判斷。 他們對他的判斷,他也沒法肯定是對是錯。可是面前的少女,確實還只是個小姑娘呢。 黑發(fā)青年的眼中透出些許柔和的神色。然后他站起了身,唇邊勾起一點弧度,伸手拍了拍少女的發(fā)頂: “你還小呢。” 他笑著說道。 第20章 甘茶警覺地瞇起了眼。 總覺得好像被人小瞧了,是她的錯覺嗎? 她仰起臉回望太宰,不期然對上了那雙鳶色眼眸中仿佛曇花一現(xiàn)般的柔軟笑意。 頭頂溫柔而克制的力道一觸即離,黑發(fā)的青年很快變回了那副悠閑的模樣,甚至吹起了很不怎么樣的口哨。 甘茶:“……” 這當然是要反駁的,可不能任由對面的人把自己當作什么也不懂的小朋友。不過,就算說自己明白城一郎老師說的是戀愛,也只會被對方輕飄飄地一笑而過吧。 所以只好這樣—— “明明太宰先生也沒有過戀愛經(jīng)歷吧!” 少女用仿佛能夠看入靈魂的視線盯著太宰,斬釘截鐵地說道:“在這里裝什么經(jīng)驗者呢!” 太宰略微挑起了眉,語調(diào)中帶上了幾分興味:“哦?”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在黑手黨的時候,你大概是個真正的自殺主義者;連生命都覺得沒有意義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有戀愛的心思。而之前的兩年隱藏在地下洗白,很難接觸到能夠建立戀愛關(guān)系的人—— 話已經(jīng)到了唇邊,甘茶搖搖頭,又盡數(shù)咽了回去。 “因為,” 甘茶鼓了鼓臉頰,只是道:“太宰先生也不像是對戀愛感興趣的人啊。” 太宰注視著眼前的少女,輕笑了一聲。他未作肯否,只是巧妙地反問道: “甘茶醬是這樣想的嗎?” 甘茶點頭。 想要發(fā)展戀情的人,怎么也不會以殉情邀請為開頭進行搭訕吧? “哎——所以說啊,甘茶醬完全不理解這些嘛。” 太宰聳聳肩,臉上露出了自滿又害羞的奇異表情:“而且,我對戀愛的態(tài)度暫且不提,戀愛對我可是很感興趣的哦?~” 甘茶:“……好自信的發(fā)言啊,太宰先生。” 而一旁的織田作之助竟然還認真地表示了同意。 “太宰說得沒錯。”他以十分客觀的平板語調(diào)說道。 “唉,雖說如此,至今也沒能找到愿意與我一同殉情的女性呢。” 青年像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