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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對方相信她的話,也不得不承認,一般來說人們是不會把頭一回見面的人沒有證據、危言聳聽的話當真的。 ——除非他自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危險程度。 而他昨天中午還毫無遮掩地來店里吃飯呢。那之前他甚至經歷過戰斗……是考慮過后發現確實存在危險,還是說這期間發生了什么事? ……那個人有著相當不凡的過去。如果事態嚴重到了那樣的人都感覺到不妙的程度,僅僅一走了之就夠了嗎?她昨天是不是過分低估了解決這件事的難度? 越是往下想,甘茶越是感到不安。最后,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新社員田山花袋的電話。 “田山先生。” 西餐館的位置緊鄰海邊的公路,甘茶靠著護欄,身后是一望無際的、澄澈的海:“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 她報出了目前的位置,又道:“附近有三個公共攝像頭,兩個是拍攝車輛違章的交通監控,另一個是沿海救援隊的防溺水監控。黑進去的話,可以找出我想要的人的照片嗎?是住在西餐館里的一個大人和五個孩子,還有一個經常來這家店的紅頭發、個子很高的男人。” “啊……那個、” 因為談話對象是一名女性,阿宅田山的聲音顯得愈發弱氣:“公共攝像頭黑進去是非常簡單啦……但是從錄像里找人要花點時間。啊、是說什么時候要呢……話說甘茶小姐、要這個是想做什么呢?這個時間,您不是應該在學校……” 甘茶極其自然地無視了關于逃課的問題:“半個小時吧,可以嗎?” “啊?!半小時?” “嗯,是很著急的事情,有勞了。”少女的聲音很甜,“我相信擁有“棉被”能力的田山先生一定能做到的,畢竟您的處理速度是普通人的幾十倍嘛。不然我也可以去您·那·邊·幫忙哦?” “不不不不必了!我半小時就把照片發給您!請千萬呆在原地等我的消息!” 可憐的田山嚇得語速都變快了。 于是半小時后,坐在海邊礁石上的甘茶感受到了手機的震動。看海時面上輕松的神色褪去,她發動異能,點開了收到的郵件。 但愿是她多心。就確認一下吧—— “……” 看到照片的瞬間,甘茶的心咚地沉了下去。 完全沒有變化的未來,清楚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孩子們稚嫩的笑容上方,是清澈的、歡快的、明天就將干涸的細小水流。 強烈的不適感涌上心頭。那是混合了憤怒與厭惡的感情。與此同時心臟被某種巨大的悲哀攫住。 ——這樣的事情,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呢? 微咸而濕潤的海風拂過臉頰。感受著那溫柔的撫觸,甘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據田山花袋所說,昨天下午四時左右,她要找的那些人在幾名黑衣人的陪護之下,避過監控探頭離開了這里。行動很謹慎,但即使是這樣兇手還是能找到他們的住處。再次轉移或許也不會有用,這件事必須要從根源上解決。 可唯獨這個她沒有把握。 推理不是異能那種不講理的東西。雖然不一定要證據,但必須要有線索。既然昨天亂步沒有敲著她的頭罵笨蛋,那就是說,目前只能找到的線索只有那么多,能得出的結論也確實只能到這一步。想要查明原因還需要更多的信息,比如,那個給人帶來殺身之禍的任務是什么? 但那是黑手黨內部的事務,很可能直到人死光了都不會外傳。偵探社的線人和警方最近都沒有傳來什么特別的消息,所以她原先并沒抱太大指望——然而如今也只能試試看了。 甘茶跳下礁石,沿著海岸線慢慢地走著。 一般會交付給底層人員的任務,無非是社區的雞毛蒜皮,或者火拼中作為rou盾和人|彈。這些都不可能傷害到那個人,可更高級的任務為什么要交給他? 他有什么特別之處? 二十三歲。身手不凡,使用雙槍。是否為異能者尚未可知,但可能性很大。脾氣不錯,性格沉穩。單身,港口黑手黨底層人員。十五歲時發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放棄了以前的工作。 說話的時候會留意四周和街角,不在意耳廓上的刀傷,很習慣應對危險的場面。作為底層人員卻可以支使其他成員處理私事,本人不是會利用任務帶來的權力的人,他在黑手黨中高層里有可以信賴的伙伴——這一點可以記下,但目前沒有用處。除了個別武斗派以外,港黑的高層都是保密的。 對收養的孩子很好。不再從事過往的危險工作,卻不離開黑手黨,應該是經濟原因,養孩子開銷不小。但光明世界也有報酬豐厚的工作,還能為孩子們提供更加安定的環境。需要其他技能的工作且不說,身手這樣好,一定有很多人樂意請他做保鏢。是因為沒有門路,還是因為身家不夠清白? ……等等,這一點似乎說得通。 有錢人當然不會聘請不知底細的護衛。如果不是經由可靠的人介紹、或是作為護衛的人本身在這一行里享有美譽,那就必須要查個清楚才行。既然是沒法通過審核的身份——他會不會有案底? 會是在十五歲那年嗎? * 橫濱市警本部。 “……唉,偵探社的人要查檔案倒是可以,可是為什么?八年前的檔案可不太好調取啊——你還要親自進去找,這……沒有拿得出手的理由的話,有點說不過去啊……” “委托的內容當然不能往外傳啦。安井先生就幫我個忙嘛?” 甘茶與安井警官一同走過回廊,落地窗外是寥落地停著幾輛汽車的外來人員停車場。一名拿著文件袋的警員匆匆而過,好奇地瞥了眼與此地格格不入的少女。 甘茶并沒在意,只是仰起頭微笑著看著制服警官,眼里閃動著狡黠的光。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 憨厚的中年人露出無奈的神情:“你先在這里坐著等一會兒,我去找人拿鑰匙。” “就是這里了。” 很快,拿到鑰匙的安井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打開了電燈:“那幾年橫濱的犯罪記錄都在這里,按照時間和區域分了類。八年以前的,我記得是在這一塊——這可不少啊,你有什么頭緒嗎?” 八年前。距離大戰結束不過數年時間,由于入駐的各國軍閥濫用治外法權的行為,橫濱逐漸成為法律難以轄制的妖魔之都。黑幫組織、非法資本與職業殺手在此匯聚,犯下的累累罪行,就連政府也束手無策。 在這間少有人踏足的檔案室里,架子上積滿的不僅有灰塵,還有自往日混亂歲月傳來的哭聲。 “嗯……嫌犯十五歲左右,紅發男性,使用槍械作案,具體罪行不明。不過如果被逮捕的話,是不可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