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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芥轉頭一看,項瑛手里拿著一束新鮮的花,正往這邊走來。隋芥微微吃了一驚,問項瑛道:“你怎么還在這兒?”“我在這兒怎么了?”項瑛不明所以,走到墓碑前把那束稍稍失去水分的花換掉,放上新的。嶸崢倒是噠噠噠地小跑過來,將狼爪放到了隋芥腿上。隋芥給嶸崢擼著毛,草原狼皮毛油光水滑的,看起來項瑛的精神狀態應該不錯。“你不是回那個‘你應該回的地方’去了嗎?”隋芥問道。項瑛:“沒有必要回去,在這邊開了分公司,我隨時可以過來。”隋芥:“什么意思?分公司?”項瑛:“我家在燕州那邊有一家企業,本來前一年我就要頂我爸的位子了。”隋芥:“???”項瑛看了隋芥一眼,嘆了口氣,講了個企業的名字,正是隋芥生產平時常用的牙膏品牌那家企業。隋芥驚了:“臥槽!我以為你只是個保姆!”項瑛:“我是以前念書的時候,看到方幼真的作品,成了他的粉絲,后來聽說他病了,才想方設法瞞著我爸跑來找他的。”隋芥:“我的天啊!你原來是XX集團的兒子!”項瑛:“別叫了。”隋芥的嘴巴半天都合不攏,項瑛已經把墓前又打掃了一遍,仔細擦拭了方幼真的遺照,抬起頭看,發現眼前的少年還張著嘴。項瑛:“閉上吧。”隋芥閉了嘴,心里仍然吃驚不小。項瑛居然是個富家大少爺!——不對,不僅僅是富家大少爺,將來他還要繼承他爸的位子,以后說不定還常常能在電視上看到他。他摸出手機,想和陳攸燈分享這件驚天大事,要摁下發送鍵時才想起,他們倆現在不說話。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把手機揣回了兜里。項瑛沉默地在墓前坐了會兒,隋芥想,難道他在和方幼真進行意識層面上的交流?方幼真能聽見嗎?項瑛和方幼真“意識交流”完了,從帶來供在墓前的吃食里拿過一包小蛋糕拆開,遞給隋芥一個。隋芥拿來吃了,一邊嚼一邊想事情時,項瑛突然問他:“你今天過來干嘛?”隋芥吃小蛋糕噎了噎,滿口渣子說:“沒……沒什么啊,很久沒來看看了嘛。”項瑛作為一個成年哨兵,哪能沒聽見他在說什么:“你跟陳攸燈吵架了?”隋芥哼哼了幾聲,見逃不過去,只好道:“是啊。”項瑛低眉喀拉喀拉地擺弄手里的包裝紙,過了一會兒才繼續問:“為什么?他覺得你不可信任?沒有規劃你們倆的未來?”既然項瑛都問開了,隋芥便也破罐子破摔,將那天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完了他憤憤不平道:“那次去網吧也不是我自愿去的,我的確想著要認真學習……”項瑛打斷他,道:“可是你的確在知道其實是打游戲之后也沒有回去。”隋芥沒聲了。項瑛:“隋芥,你有沒有危機感?”隋芥:“什么危機感?”項瑛:“覺得陳攸燈是個很優秀的人,覺得他可能被別的哨兵看上。”那還用說,自從和陳攸燈真正在一起之后,隋芥把戀愛進行得幾乎眾人皆知的目的就在于驅逐周圍有存在可能性的情敵。項瑛嗤笑一聲。隋芥委屈:“你笑什么嘛。”項瑛扔給隋芥一顆糖。項瑛:“那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陳攸燈曾經有很多個男朋友,卻突然跟你表白,你會不會也覺得你只是他那么多男朋友中的一個?你會不會也覺得沒有安全感,特別在你發現他為了你付出的努力那么小,小的甚至比不過一局游戲?”隋芥正要把那顆糖放到嶸崢的頭頂上,手突然頓住了。嶸崢覺得莫名其妙,還把頭探過來看他怎么回事。項瑛揉了揉嶸崢的耳朵,道:“我覺得你應該站在陳攸燈的角度上看一看問題,我覺得你會發現他的不安全和對你的不信任完全有依據。因為你就是讓人不能有安全感。”隋芥心里因為項瑛說的話而涌上了怒氣,開口憤怒地反駁:“我哪里讓人沒有安全——”“過去換戀人的頻率極高,”項瑛高聲打斷他說的話,“誰在戀愛中不是對戀人極好的?你覺得你對陳攸燈特別寵愛就可以說明他是特別的一個了嗎?要看的是你愿不愿意為他改變。我看不出來你有努力為了他而改變,所以這樣看來我認為他不信任你是正常的。誰會相信一個永遠只會嘴上保證的戀人?這種悲劇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是見過一次兩次了。”項瑛的話像一根根利刺,狠狠地扎入隋芥心里一個地方,隋芥感覺很長時間以來他一直固守的某個地方現在龜裂得更明顯了。隋芥:“我,我——”項瑛沒有管隋芥像只鸚鵡一樣的重復著“我”,他站了起來,視線往下睥睨著這個內心動搖的少年:“如果你仍然不醒悟,我覺得我可以肯定地預測,你們倆絕對沒有將來,正如陳攸燈所認為的那樣。”作者有話說:項瑛:沒想到方幼真走了還得由我來調教倆小兔崽子第四十四章等我隋芥早上出門時經過一家花店,店門口的大桶里放著的藍色妖姬開得爭艷。他沒有送過陳攸燈花,今天難得起了送花的心思,向店主買了九朵藍色妖姬,仔仔細細用包裝紙包好,扎上和藍色妖姬顏色相襯的淡藍色襯帶。他心情很好地捧著一小束花,等在陳攸燈家樓下。今天是他們倆在一起的周年紀念日,他希望陳攸燈一天都開開心心的。八哥也很開心,它今天背鰭上裝飾上了許多彩帶,上面貼著他們倆相識之后一起拍的每一張照片,隨著八哥游動在空中緩緩搖動。虎鯨的嘴里還叼著一束鮮紅的玫瑰,等一下想要送給絨皮皮,謝謝它一直以來的陪伴。隋芥穿著筆挺的西裝,和八哥一起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小區人來人往,不少眼熟的鄰居經過見到他西裝革履的樣子都大加贊賞,但是他等的人就是沒有出現。夜晚,隋芥坐在小區的花壇上,內心已經從最初的蠢蠢欲動到疑惑、最終到了麻木。他想知道陳攸燈去了哪兒,今天明明是他們的周年紀念日。隋芥早上被發膠打理得一絲不茍的發型也凌亂了,劉海頹喪地搭在額前,西裝在一天之后不復初初熨好時的平整,開始褶皺。可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