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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長掩飾偽裝,故而尋常人看不出高下。可師兄,你的琴心,怕是對任何人都是溫和模樣君子翩翩,但卻不把他們放在心上。師兄,我真心希望,有朝一日,你也會對一人傾心相待。”男子抬眸,順著繁花向外望去,看見雨霧繚繞的遠(yuǎn)處青巒,陷入沉默,寂寥無聲…………一樹梨花下,側(cè)身玉立著一個男子,一身白袍和梨花融為一體,顯得那發(fā)絲愈發(fā)漆黑。他因為聽到一聲呼喚而回頭,眼神緲遠(yuǎn)卻又沉靜,嘴角彎起的弧度一如往常。“還傾,”他道。“若是我哪日去了,記著把我埋在著梨花下面。”女子有些惱,急聲道:“師兄瞎說什么,哪有死不死的。”男子笑笑,清俊優(yōu)雅,衣角被風(fēng)徐徐吹動。“還傾,我的身體我清楚。你,就當(dāng)是了卻我的一樁心事。至于其他,能幫到你的,盡管去做,盡管拿去。”“你若真的死了,”女子的語氣中滿是賭氣的意味,連臉上的笑意都不能維持往日的明艷動人,“那我就把你的那把‘弦歌’砸了燒了,從這凌虛山上扔下去,萬丈深淵,讓誰都找不到蹤跡,也省的占我的地方!”男子揉了揉月還傾的發(fā)頂,輕聲說著,語氣中含有幾分玩笑的意味。“真應(yīng)該讓你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樣,真情流露起來比平時好看多了。”“陸居寒,你到底有沒有認(rèn)真聽我講話!”“聽了,我死后那把琴隨你處置,砸了也好燒了也好,隨你。”“好,”月還傾冷笑,語言中暗藏冰凌,銳利地割開一切偽裝。“寒郎,好一個絕世獨立君子無雙的寒郎。你果然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那你把什么放在心上?師傅和我有沒有占一點位置?你自己又占了多少位置?”男子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將月還傾攬進(jìn)懷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還傾,別難過,你該明白的,人都會死。”……陸釋之做夢了。然后他睜開眼,從出生起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之后,起初他還會常常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到了七八歲之后,他就已經(jīng)許久沒有夢到前世的事情了,這一次想起,恐怕是因為的劇本。這首歌是他寫的,他最喜歡也是因為這里面藏著他前世的故事,藏著師傅天璣和師妹月還傾,仿佛提醒著他,他不僅僅是陸釋之,還是陸居寒。他閉上眼,腦海里便浮現(xiàn)起才華驚絕于世的師傅天璣,眼眸深沉,無人能體會半分,像是一只翱翔于天際的野鶴,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歸途;想起明艷奪目,灼灼其華的師妹還傾,明明是女子,卻不慕鳳位而心儀龍椅,女扮男裝為官朝堂。如今師傅離開他也過世,不知道她如今怎樣,是否坐上夢寐以求的位置。不過他雖不涉及政治,但也知曉那條路代表著什么,陰謀,殺戮,踩著無數(shù)血淚尸骸向上攀登,更何況她想要的不只是位極人臣,她想要的是效仿鄰國女帝,將整個天下握于手中。但那一切都與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了,那個“天下君子向誰看,凌虛山上是寒郎”,一畫千金琴技高妙的陸釋之陸居寒早已消失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洪流中,只留一架枯骨一抔黃土覆蓋于梨花之下。他不是一個糾結(jié)于過往的人,甚至,用小師妹月還傾的話說就是一個寡情之人。他很少又喜歡的東西,一旦有的話,那就會堅持下去,再不放手。他很清楚,那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他的位置,這個時空,卻又滿是他的存在。陸釋之再次睜開眼,眼眸微微轉(zhuǎn)動,最終,落于桌前的黑白棋子之上。這一夜,黑白棋子落,萬籟寂靜悄無眠。與此同時。平京。錦棠花園。鐘昇雙手插兜,注視著掛在原木色壁紙的墻上的立軸國畫,眸色深沉。畫上是白雪皚皚,雪地上留有一串淺淺的腳印,一直延伸到遠(yuǎn)處沐浴在月光下手執(zhí)油紙傘的紅衣背影,從畫的左側(cè)橫斜過幾支紅梅,顏色濃艷且不媚俗,右側(cè)豎著寫著一行清瘦瀟灑的小字,像是江梅一般疏冷――“難言處,良宵淡月,疏影尚風(fēng)流。閑時憶舊所作,名曰。”字下面是一枚紅色印章,上面寫著居寒之印。鐘昇上前一步,順著那字跡向下劃去,而后,停留在那枚印記之上,輕柔地?fù)崦?/br>“居寒……”鐘昇輕聲念道,聲音在房間之中飄蕩,然后一縷一縷地消失不見。陸釋之下了一夜的棋,直到清晨還沒有分出勝負(fù),曾經(jīng)他的棋名名滿天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生都下不過三個人,一個人是師傅天璣,一個人是師妹月還傾,最后一個,是他自己。若是黑子白子都想贏,那么他無論如何都贏不了。可同樣,若是退一步,那么贏了也是輸了。很多事情,要么兩廂安好,要么兩敗俱傷。他沉默,然后姿態(tài)優(yōu)雅地將棋子一粒一粒地收好,裝進(jìn)盒子放入柜子之中落上鎖。他走出房間,來到三樓畫室里,那里的墻面上倒扣著一幅裝裱精致的畫作,他將它取下,翻轉(zhuǎn)過來。畫上畫了兩個人。一位是絕世佳人,一身紅衣笑意盈盈,面容連那些光鮮亮麗的女明星都無法媲美的明艷奪目,另一位是絕世仙人,麻袍披身眸色深沉,透露出遠(yuǎn)離塵世的淡然和看慣生死的平靜。畫上沒有印章沒有題跋,只有背景中蒼翠的凌虛山靜默無語。他靜靜的注視了許久,然后將畫的正面朝外再次掛上去。所有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君:(1)出自李清照。小閣藏春,閑窗鎖晝,畫堂無限深幽。篆香燒盡,日影下簾鉤。手種江梅更好,又何必、臨水登樓。無人到,寂寥渾似,何遜在揚州。 從來,知韻勝,難堪雨藉,不耐風(fēng)柔。更誰家橫笛,吹動濃愁。莫恨香消雪減,須信道、掃跡情留。難言處,良宵淡月,疏影尚風(fēng)流。前世今生啊,至于小師妹什么的,既然如此美貌都沒有俘獲阿釋的心,就這一點就注定了阿釋只能出現(xiàn)在耽美文中了☆、第十三章棋局第十三章棋局吃完早餐,陸釋之就接到了何琳微的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何琳微說道,“釋之,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那個叫做居寒的畫家?”當(dāng)天晚上聽過友人的話她已經(jīng)驚訝到不行,后來又用手機(jī)搜索了一下居寒的資料,更是被他深深折服。她懷揣著這個秘密認(rèn)真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覺得給陸釋之打個電話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陸釋之沒有想到何琳微會這么快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看起來這位職業(yè)女性對于書畫并不感興趣,但是他還是坦然的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