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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饒他性命,當然是為了自己的緣故。因而側(cè)一側(cè)頭,笑說:「就算不見白虎大人,也該去那邊走上一趟。」「為什么?」流光低頭望住鞋尖,靜了許久,才輕聲道:「你送我的那對鴛鴦還養(yǎng)在白虎大人的池子里,無論如何,總要取回來才是。」談幽」啊」的一聲,臉上頓現(xiàn)喜色,擊掌道:「不錯。定情信物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好落在旁人手里?」其實他不知送過流光多少東西,并未指明哪一樣是用來定情的,現(xiàn)在這么隨口胡扯,反而逗得流光滿臉通紅。談幽見流光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心中更是癢得厲害,直想撲上去咬他一口,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又道:「不過我雖送了東西給你,你卻從來沒有……咳咳……」語意未盡,目光早已在流光身上打轉(zhuǎn),心想能騙個吻回來也是好的。流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當下微微一笑,將談幽前幾日還給他的那枚珍珠取了出來。珠子上裂痕宛然,但流光特意修飾過一番,又在下面系了五彩絲旎,倒是比從前好看許多。他也不開口說話,只慢慢走到談幽身邊,低頭折騰一陣,仔仔細細的將那枚珠子系在了談幽腰間。長長的絲旎垂下來,明珠隨風蕩了一蕩,雖不像在白七夢額上那般熠熠生輝,但襯著談幽的一襲紫衣,竟別有一種動人之處。流光深吸一口氣,笑問:「用這個做定情信物,總不算太差吧?」談幽心頭發(fā)熱,哪里還說得出話來?一把抱住流光的腰,輕輕撫摸他的頭發(fā),然后情不自禁的吻過去。流光乖乖任他吻著,問:「殿下,咱們可以順便見見白虎大人嗎?」談幽想也不想,馬上就應(yīng)了個「好」字。但是話說出口后,又覺得不太對勁。奇怪。怎么好像他被流光吃得死死的?談幽心中很有些別扭,但一想到很快就要去見情敵了,倒也沒功夫深思下去,精心準備了幾個應(yīng)敵之策,才帶著流光離開幻虛島。他這回不必假裝受傷,路上自是方便許多,隨便使一使法術(shù),就到了白七夢住的靈山。流光見山中景物大有變化,愈發(fā)確信自己睡了許久,不由得握牢談幽的手,伸手推開大門。一眼望去,只見宅子里亂糟糟的,奇花異草被人毀得不成樣子,雕梁畫棟上更是布滿爪痕,簡直就是一片狼藉。而且遠處還傳來虎嘯聲,一聲蓋過一聲,撼人心神。流光熟知白七夢的性情,一聽就知道他此刻正身陷險境,連忙大叫一聲不好,循聲沖了過去。他急匆匆的轉(zhuǎn)了幾個彎,剛踏進后花園,就見一頭白毛大虎在院子里上躥下跳,喉嚨里發(fā)出陣陣低吼聲。但它身邊卻不見敵人的蹤影,只有……三頭小老虎正纏著它不放。那三只小虎生得一般模樣,毛發(fā)顏色與白七夢極為相似,毛茸茸的十分可愛。可白七夢卻又吼又叫,在園中大兜圈子,似乎正竭力擺脫它們的糾纏。奈何小虎們緊咬著他的皮毛,怎么也甩不開去,最后只能往地上一倒,四只老虎滾成一團。流光看得完全呆住了,過了半晌才發(fā)出聲音,開口喚道:「白虎大人……」白七夢抽空抬了抬頭,一看見流光,臉上立即露出驚喜的神色,仰天大吼一聲,全身泛起淡淡光芒,轉(zhuǎn)眼就化出了人形,變作一個風度翩翩的俊美公子。只是那三只小虎依然賴在他身上,一只咬著他的胳膊,一只扒住他的肩膀,另一只則干脆窩在他頭頂,令他看上去既滑稽又可笑,大損風流氣度。「流光!」白七夢大步?jīng)_到流光面前,喜道:「你總算回來了?你……身體全好了?」流光點點頭,很想跟白七夢好好敘舊,但注意力不可避免的被幾只小家伙吸引過去,問:「白虎大人,這幾只小虎是哪里來的?」「當然是我自己生的。」白七夢咬了咬牙,神色甚是忿忿,」哼,若是撿來的就好啦。」流光大吃一驚,料不到自己一覺醒來,白七夢竟連孩子都已經(jīng)生了。緊接著又想起一個問題,脫口道:「孩子的娘親是……?」白七夢風流一世,臉皮堪稱厚比城墻,但此刻竟微微臉紅了一下,咳嗽道:「這個以后再提。總而言之,你今天來得正是時候。」一邊說,一邊將那幾只小虎抓下來,一股腦兒塞進流光懷中。「我另有正事要辦,這幾個小家伙就麻煩你來照顧了。」「啊?」流光呆了呆,眼見那幾團毛茸茸的東西在自己懷中竄來竄去,驚訝得無以復(fù)加,一時連話也說不出來了。白七夢卻當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道:「還是流光你最講義氣!這幾只小鬼太能折騰,其它人早就跑得沒影啦。我被他們纏著脫不了身,又不能去找那個混蛋王八蛋……」他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流光多半沒有聽進耳里去,末了只見白七夢揮了揮手,道:「那就這么說定了,我辦完正經(jīng)事后,一定馬上趕過來接他們,順便再跟你好好聚一聚。」說話間,他腳下步子不停,飛快地往門外走去,簡直像在逃命一般。等流光回過神來時,哪里還見得著白七夢的身影?只剩下那幾只小老虎在他身上咬來咬去,其中一只還跳到了地上,大著膽子去啃談幽的鞋子。流光根本不敢去看談幽的臉色,抱著小老虎僵立許久,才開口說道:「殿下……」「不準!」談幽強忍住踹開腳邊小虎的沖動,板著臉打斷他的話,」幻虛島可不養(yǎng)這些玩意兒。」聞言,流光輕輕」嗯」了一聲,滿臉失望之色,雙手仍舊緊抱著懷中的小毛團不放。談幽一見他這模樣就心軟下來,放柔聲音道:「其實,可以去把白七夢抓回來。」「嗯。」「或者扔給別人照顧。」「嗯。」「再或者……」談幽只說到一半就頓住了,眼見流光眉頭微蹙、眼波盈盈,在他這種目光的注視下,實在舍不得違逆他的意思,只好咬牙切齒的把地上的小老虎拎起來甩在肩頭,恨恨的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流光低聲道謝,面上頓現(xiàn)笑容,想也不想的湊到談幽跟前,在他頰邊親了一下。然后紅著臉轉(zhuǎn)過身,大步走在前頭,去池邊看那對鴛鴦。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吻而已。談幽卻怔在了那里,心頭一陣激蕩,只覺為了流光此刻的神情,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把幻虛島變成老虎窩也無所謂。可惜接下來的一路上,幾只小虎跳來跳去的到處搗亂,害談幽再也沒有了跟流光親近的機會。他們先是取回了那對鴛鴦,接著又在天界轉(zhuǎn)了一圈,等到啟程回幻虛島的時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