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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的心上人就在那里,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白七夢臉色鐵青,轉身就走。經過流光身邊的時候,卻停了一停,沉聲道:「流光,我定會回來救你的。」流光渾身一震,嗓子已完全啞了,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他這回倒沒有低頭,反而睜大眼睛直視前方,眼看著白七夢沖出門去,頭也不回。那背影越來越遠。他早該料到這個結局的,但心底依然翻江倒海的疼痛起來,好似被利刃刺了一刀,立刻鮮血直流,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被染成暗紅一片。流光閉了閉眼睛,忽然雙腿一軟,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砰!」這聲響沉悶至極,恰恰遮過他心碎的聲音。談幽抬一抬眼,直到這時才伸手拿起桌上的發帶,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枚流光溢彩的明珠,一邊握在手里把玩,一邊起身走到流光面前去。「瞧見沒有?我想要的東西……無論如何也會到手。」他俯下身,手指輕輕勾住流光的下巴,唇邊帶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漆黑瞳眸宛如夜色深沉。「是,」流光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冷冷的應,「恭喜殿下如愿以償。」「我給了白七夢選擇的機會,可惜他終究沒有選你,這下你總該死心了吧?」說話間,雙眼直勾勾的盯住流光看。但流光的神情無悲無喜,始終是那沉默寡言的模樣,雙手在地上一撐,慢慢站起身來。最初的疼痛過去之后,他心底逐漸轉為一片冰涼,麻木得近乎失去知覺。痛過了頭,到如今只剩下疲倦。流光使勁握一握拳頭,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強迫自己往前邁出步子,一步、兩步……不由自主的,仍舊想追上白七夢的背影。旁邊的談幽馬上拉住了他的胳膊,問:「你去哪里?」「與殿下無關。」「去找白七夢?」談幽瞇了瞇眼睛,滴溜溜轉一下掌心里的珍珠,道:「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人。」流光無動于衷,淡淡的應:「不過是枚普普通通的珠子罷了,殿下若看不順眼的話,只管毀了它就是了。」「毀了?這可是你的真身。」「嗯,最多就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流光說到此處,竟回過頭來笑了一笑。他清秀五官平凡如昔,眉目間漠然一片,眼底的光芒卻比那顆明珠更加奪目。談幽心中一動,幾乎想將他擁入懷中。但真正動作起來,卻反而松開了手,微微笑道:「我怎么舍得?罷了,你既然還想著白七夢,那便去追他吧。」談幽蠻不在乎的嘆一口氣,忽然壓低嗓音,一字一頓的說:「反正,他也未必活得過今日。」流光馬上就僵住了,雙眼雖望著前方,卻遲遲無法邁開腳步。隔了許久,他才靜靜問道:「殿下就只會這樣嚇唬人嗎?」「偏偏很有效果,不是嗎?」流光沒有應話,右手習慣性的按住了劍柄,但終究強忍下來,咬牙瞪向談幽。談幽哈哈大笑。「怎嗎?覺得我下流無恥?」他傾身向前,一手將流光圈在懷中,另一手則繼續把玩那顆珠子,湊到唇邊親了一親,笑容里帶幾分邪氣,「我真正下流的時候,你可還不曾見識過呢。」第三章流光的臉色白了一下,身體微微發抖。談幽卻并無進一步的動作,只慢慢撥弄他一頭黑發,柔聲道:「跟我回幻虛島。」這語氣輕描淡寫,但根本容不得別人拒絕。他若一早用白七夢的性命威脅流光,流光恐怕早就屈服了,可他偏不。他非得先毀了流光的心。他二殿下要的東西,心中怎么可以想著別人?流光什么都明白,所以愈發覺得倦怠起來,干脆閉了眼睛,任憑擺布。到了此時此刻,他才了解白七夢先前的心境。心上人命懸一線的時候,你根本無路可選。要怪的話,就只能怪他不夠緣分,永遠入不了白七夢的心。當天夜里,流光就踏上了那座傳說中的幻虛島。此島雖在天界,卻與其他地方大不相同,等閑之輩并不能到。四周彌漫著茫茫的霧氣,一切亭臺樓閣皆筑在水上,雕梁畫棟、美輪美奐。與其說是島,倒更像是一座水上行宮。流光順著那彎彎曲曲的回廊往前走的時候,遠處隱約傳來一陣悅耳的歌聲。那曲調哀怨纏綿、如泣如訴,十分動聽。奇怪,這地方怎么會有人唱歌?流光聽得走神,腳步稍稍慢了一些。談幽便回了頭對他笑,道:「大概是那只小鳳凰又在唱歌了。」原來是只籠中鳥。流光解了疑惑,不冷不熱的說:「殿下的島上果然養了不少奇珍異獸。」「不錯,要論起容貌來,那只小鳳凰也算是絕色了。」談幽笑笑,若無其事的說:「可惜一直野性難馴,我便命人弄斷了他的翅膀。」流光心里一驚,背后立刻泛起寒意。談幽似是故意說出這句話來的,馬上握一握流光的手,放柔聲音道:「別怕,我不會這樣待你的。」流光心中冷笑。的確,他只會對他更加殘忍而已。但他竟連恨也恨不起來。只是覺得累。很想閉上眼睛,忘記白七夢,忘記他自己,忘記所有的一切。流光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停下腳步,對著長廊外頭波光粼粼的水面發起呆來。水中映出他的倒影。平凡無奇的,難怪白七夢不喜歡。流光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一觸那水面,但談幽馬上從后面抱住了他,低聲道:「別動。這幻虛島周圍的水與別處不同,陰寒之氣甚重,你受不住的。」「所以呢?」流光扯動嘴角,有些想笑,「我會一輩子困在此處?」「一直陪在我身邊,不好嗎?」談幽由后方瞥見他雪白的脖頸,終于忍耐不住,張嘴輕輕咬了一口,嗓音瞬間沙啞起來,軟軟的念:「流光啊流光,你怎知我相思之苦?」流光聽后,愈發覺得好笑。這個人也會害相思嗎?恐怕他真正在乎的,只是到手的玩物有不有趣,有沒有消遣的價值。雖然心思難測,但談幽的吻確實十分熾熱,濡濕的唇貼著流光的頸子挪上去,在他耳垂處不輕不重的啃咬起來。流光呆呆望著水面發怔,并不掙扎。是了,連心都已經死了,誰還在乎這個身體?談幽見他乖順,動作便愈發放肆起來,一手摟住他的腰,另一手則滑進他的領口,輕而易舉的尋到胸前的突起,輕輕揉弄起來。流光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談幽順勢將人壓在一旁的欄桿上,讓兩個人的身體更加密切的貼合在一起。他也算是風月場中的老手了,只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