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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地,是才被發(fā)掘不久的礦場。況且來人并沒有給他多少思考的時間,眼見Omega就要上車。他急切到額間冒汗,猛地放下槍:“等一下!等一下……進(jìn)去只能看,什么都不能帶走!”——“如果這些人腦筋是死的,你打算怎么辦?”被領(lǐng)著走向礦場入口時,銀雀壓低了聲音問道。“我一開始就沒打算進(jìn)去。”男人回以同樣的低聲,“公主如果死了,這礦場自然而然會回到我手里,我只是需要人證明我當(dāng)時并不在王都,而且我一早就不在,那件事跟我完全無關(guān)。那些偽造的東西,只是讓戲更真一點(diǎn)。”“可公主沒死。”“所以我想一個人過來,潛進(jìn)去看看。”“這么說,是我給你添麻煩了?”男人不動聲色地斜眼看他,話語中藏著邪氣的笑意:“你幫大忙了。”行走間兩人的手背時不時觸上,即便銀雀穿得很厚實(shí),手卻依舊冰涼,每每碰到時男人都會注意到這點(diǎn)。黑暗中他們跟隨著前面礦燈的光持續(xù)行走,在說完這句話后,千秋突兀地抓住了銀雀的手。男人的掌心很暖,一瞬間幾乎讓他感覺灼燙。“原來你怕冷。”千秋說。“冷是冷,但不見得怕。”礦場里勞作的人不算多,到處都點(diǎn)著火把照明,有少數(shù)幾根電纜線在地上蜿蜒著伸向深處的草棚,看得出來那應(yīng)該是給管事者們的住處。這是一塊山體被刨平后騰出來的空地,山巖的橫截面開了好幾處礦洞,用粗實(shí)的木頭固定著。這確實(shí)是礦脈,可到底是不是金礦,里面具體情形如何,光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小管事大約也這么想,扛著槍隨口道:“先生,開采的事情還在準(zhǔn)備中,里面就是這樣了,我們現(xiàn)在還在招工……”“樣品呢?”千秋問。“樣品早就發(fā)去本部了啊,本家沒收到么?”對方這么回答,再說他們想看看樣品,就顯得太可疑了。“本家主要讓我過來看看開采進(jìn)度,免得有人覺得,北部這么遠(yuǎn),本家應(yīng)該無心管理好***。”銀雀隨意地接上話,再看了看千秋的眼色,“帶我們進(jìn)礦洞里看看,放心,既然我答應(yīng)了你什么都不會帶走,那就什么都不會碰。”小管事面露難色:“……倒不是怕你們亂動礦石,萬一在里面出什么事我擔(dān)不起責(zé)任啊。”“如果是你做不了主,就讓你上面的人馬上過來。”銀雀不悅道。銀雀太擅長這種事了。他只需要站在那里,氣勢上就已經(jīng)宛如這里的主人,讓人無法違逆他的意思。“……那行吧,不過里面不好走,”小管事咂了咂嘴,無奈道,“軌道都還沒鋪完……”誠如小管事所說,礦洞內(nèi)不僅軌道尚未鋪設(shè)完,就連電路都沒完全接通,只能靠著礦燈照明。小管事大抵是信了銀雀的話,知道這是本家派來的人后,貼心地給他們也準(zhǔn)備了一支礦燈。腳步聲在礦洞里不斷地回響,聲音空洞而詭異;但他們誰也沒說話,跟在管事身后往深處走。“我們真已經(jīng)動作很快了,你看,這邊已經(jīng)在開了,”小管事停在分岔路口的支撐柱旁,比劃著道,“這幾個洞進(jìn)度都差不多,最初下個月就能全面開始。”礦燈的光打在了某處墻面上,細(xì)碎的黃金藏在白色的巖石間,在燈光映照下閃閃發(fā)亮。——情報是真的,這座礦場的產(chǎn)量會很驚人。男人忍不住無聲發(fā)笑,殷千歲在王都里除了追求四公主以外,幾乎沒再干出什么大事,原來是把籌碼都壓在了這座礦上。就在他們打量金礦時,小管事突然一陣內(nèi)急:“兩位看過來,那咱們出去唄?”“不著急,再往里看看。”千秋道。“可是……”小管事為難地皺緊了眉,頓了頓才道,“那我去解個手,等一下好吧。”“你去就是。”“千萬別亂動這里面的東西啊,很容易出事……”小管事往另一條道鉆,邊走還不忘邊囑咐道。【作者有話說】:過個渡,愛情就要來了Part.52礦洞外。跟著小管事的那幾個正站在礦洞外吸煙,沒了人管束便立刻松懈了下來,個個佝僂著腰或站或蹲,根本不在意周圍的勞工是否偷懶,又或者有沒有新的人闖進(jìn)這所謂的私人領(lǐng)地。“你說等這邊正式開采了,我們會不會漲薪水啊……”“誰知道,反正不能降,降了我就不干了……”他們正閑話聊著,忽地一個厚重的男聲闖進(jìn)他們的交談中:“站在這里閑聊,還想要漲薪水?我看你們是連命都不想要了。”“羅、羅哥!”蹲著的人踉蹌著起立,站著的人迅速繃直了背脊,一個個神色慌張地朝來人垂下頭。小管事充其量是管著他們,而眼前這位羅哥不一樣——他管著整個礦場的大小事務(wù),做派相當(dāng)冷血,前些時候還有因為犯了事被毒打一頓扔到山上去的倒霉蛋。“羅哥您不是……在休息嗎……”問話的是之前去棚子里詢問過“本家派了人來巡視嗎”的家伙。羅揉了揉太陽xue,眉間皺出好幾條深紋:“烏爾德帶著人去哪里了?”有人指了指礦洞:“進(jìn)去有一會兒了,說是看看里面進(jìn)度怎么樣……”“你去倉庫,東南角里有兩箱東西,搬一箱過來。”羅從上衣口袋里拿出煙,偏著頭示意其中一人去辦,立刻有人殷勤地遞上火,“……呼,你們幾個無事可做是吧,剛好,等他過來。”一根煙的時間后,那箱東西被推車推到了礦洞前。外面的人可能不知道這是什么,但他們在這礦場里已經(jīng)呆了一兩個月,一眼便能認(rèn)出箱子畫著的符號代表什么意思——那是箱開山用的炸藥。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羅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男人扔掉手里的煙頭,用腳尖碾滅道:“把這個搬進(jìn)去,十五米深就行了;點(diǎn)了引線再出來;你把這些拿上去,就在礦洞上面炸……放心吧,威力最多夠這一個洞塌掉,不會有什么危險。”“這、這……羅哥,管事和本家派來的人還在里面……”“大少爺根本就沒有派人來,”羅沉聲說道,“那兩個是來送死的。”“可是您之前還說……明天再說……”“我不這么說,他們怎么進(jìn)得來。”羅不耐煩道,“這是上面的意思,有人最近幾天會來礦場,到時候直接殺了;你問這么多,是在質(zhì)疑我,還是在質(zhì)疑上面?”“沒有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烏爾德在礦場里一天到晚到處搜刮油水,以為我不知道嗎?讓他直接死了是便宜他了,這當(dāng)時給你們做個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