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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著煙和下屬玩骰子,忽地有車輪聲靠近,小管事連忙擺擺手示意停了賭局,利落地跑出去看了看。“羅哥休息了嗎。”他一邊盯著,一邊問道。“羅哥早就休息了!”“嘁,”小管事啐了一聲,“拿家伙,跟我出去看看。”六個人扛著獵槍出去,在進礦場的必經之路上等著遠處的馬車抵達。對方似乎沒有硬闖的意圖,在看見他們后立刻放緩了速度。車在他們面前停下,小管事示意手下的人舉槍,將馬車團團圍住后道:“前面是私人領地,現在掉頭,不然我們不客氣了。”車門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率先下了車。他像是看不見這些黑黝黝的槍口般,自顧自地轉頭朝車上伸出手。接著,身形削瘦的另一個男人扶著他的手跟著下來,隨意地裹緊了身上的皮毛大氅。小管事拿著礦燈,不客氣地照向兩人,卻只看見一張精致美麗的臉。那是個Omega,從身形、信息素的味道就能判斷出來;這么漂亮的Omega在北部這種窮鄉僻壤簡直罕見,小管事一下看愣了神,緩了緩才道:“……沒聽見我的話嗎,這里是私人領地!”Omega不緊不慢地從懷里拿出一卷文書:“殷少爺派我來看看礦場的情況。”【作者有話說】:從46開始有修改了一遍,主要是臺詞和描寫的修改,劇情沒有怎么改。有興趣的可以重新看一遍,不看也可以……么么噠Part.51殷家北院。丹龍剛走進大廳,便看見在角落里打量噴泉雕像的殷柯——他們算不上認識,可前不久還在聯手為千秋辦事。他腳步稍頓,還是揚聲打招呼道:“喲。”殷柯回過頭:“你也來找老爺子?我勸你現在別去,殷千歲才剛回來,正在上面挨罵。”“……他就回來了啊,我還以為得在牢房里多待幾天。”丹龍亮了亮手里提著的酒盒,“我來給老爺子送酒。”“那不是,四公主沒死么。”殷柯摸出兩根煙,遞往丹龍,“抽根煙嗎?”丹龍點頭接下。深秋已過,再往后冬日就要來,外面無星無月,兩個Alpha在庭院里閑散地抽煙,乍一眼像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不過真沒想到啊,殷千歲那么敏銳,是不是你下的藥不夠猛啊。”“你試試看就知道了。”丹龍說,“以前西南的禁藥你知道嗎,就是那個,十足十的量。……說不定房間里發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呢,這不能怪我。”殷柯嗤地笑出來:“反正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不過,訂婚宴上我有件事很好奇。”“什么?”“你是怎么把藥下進殷千歲杯子里的?”殷柯記得很清楚,丹龍從頭到尾就沒有接近過殷千歲——作為千秋的親信,就算丹龍主動去和殷千歲敬酒,對方應該也只會不咸不淡地接受,做做面子功夫。事實上也是如此,除了最開始禮節性的敬酒以外,丹龍再沒有和殷千歲接觸過。他說這話的時候,丹龍只是笑,并沒有其他的反應。“我一直在注意你的動向,畢竟說過藥的事情你來負責,我好配合你。”殷柯捏著煙嘴,嘶地猛吸了一口,“那天晚上給殷千秋遞酒的只有內閣的三個參議員、禁軍統領還有二皇子、三皇子。……你覺得這幾個人里面,誰最有可能和你打配合?”“這好像是我的私事,不歸你的管吧。”丹龍笑瞇瞇地攏了攏頭發,“反正事情我是辦到了。”“別誤會,我從不管閑事。”殷柯說,“我就是覺得挺有意思,原來龍少爺也有自己的心思……其實你幫二哥,只是不想殷千歲繼承而已吧,你們之間有什么過節?”“沒有哦。”丹龍說,“我只是和千秋關系更好而已。……你的煙味道還不錯,我去送酒,有空再聊。”“等等!”丹龍才剛轉過身,驀地被拉住了手肘。他扭過頭,只聽見殷柯說:“有機會能給我引薦一下嗎,你后面的人。”“什么意思?”“就是想找棵大樹靠靠,別看我這么不靠譜,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小管事當然從沒聽說過本部要派人來,可眼前的Omega氣質不凡,僅憑著直覺他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份不一般。這條礦脈現下就連地方官都不知道,周邊更是安排了人巡山,到處堤防著有人誤闖進來。他疑惑又警惕,一邊說著“我沒有聽說有人要過來視察”,一邊接過了對方手里的文書。那確實是一份委任書,末尾還留有殷千歲的印章。“……我得去問問上面的人,別輕舉妄動!”小管事揚了揚下巴,身邊的下屬立刻點點頭,拿著委任書朝礦場入口跑去。“隨意。”Omega淡然道。實際上抵達北部的時間剛好在訂婚宴的兩天后,這點是精心算計出來的。不管那邊是否順利,至少在出了這樣的岔子之后殷千歲應該會忙得焦頭爛額——要么在想辦法離開監獄,要么在想辦法讓皇帝陛下息怒。至于北部尚未開始收益的礦脈,他必然無暇顧及。現下就算礦場里裝上了電話,能給殷千歲打過去,大概也無法接通。很快去問話的人就小跑著回來了,湊到小管事耳邊悉悉索索地說了句什么。但小管事耐心很差,歪著嘴罵道:“你嘰嘰歪歪說什么,大聲點!”“是!烏爾德大哥!”下屬驚慌失措道,“羅哥說明天再說!”“不行,”聞言,一直安靜的那兩個入侵者才開口道,“我們明早的船要離開,只有今晚有時間。”說話的是千秋,他聲音低沉極了,讓人一聽見他說話就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他話音才落,銀雀伸手攔了攔他:“別這么嚴肅。……文書你看過了,如果我今晚進不去,空手而歸,是否你負責呢?”“這……”“那再如果,少爺那邊接下來的安排,因為我沒能進去礦場而攪黃了,”和千秋比起來,他說話輕聲細語,不快不慢,“是否你負責呢?”眼前的Omega實在漂亮,就連聲音也要命得好聽;但小管事難以忽略話語里的威脅,甚至能嗅出里頭的危險性。未等他回答,銀雀忽地轉身,拉開了馬車的門:“那走吧,我們只能坐明早的船回去了;我會記得你的,烏爾德。”如果真如他們說的,那小管事在礦場的這份肥差勢必會告吹。羅哥也沒說“沒人要來視察”,說的是“明天再說”。要是他睡糊涂了呢?該死,他睡糊涂了卻把自己的飯碗賠進去,小管事越想越覺得糟糕。眼前這兩個人,明顯知道所謂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