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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久。春日的黃昏還是十分寒冷的,當看見自己身上的那一件披風時,心下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時候給他蓋上的,是怕他著涼嗎?李清猶豫是把它丟棄還是帶走,最后抱著說不定還能再見的心態(tài),折好了披風帶回了家。結果,李清還是傷風了。“阿嚏……!”李清打了個噴嚏,心下好笑:“要是怕我受風寒為什么不直接叫醒我,害我真的傷風了。”李清縮回手,轉(zhuǎn)身躺下,扯了扯被子,陷入了好眠。屋外春風在吹,吹進了庭院,吹進了繁城這一片好山好水。第2章第二章清澈如他陸北淵將最后一顆棋子落盤,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凌左,這局你下的可欠考慮啊,步步被我吃死了。”“屬下愚昧,只不過現(xiàn)下已酉時,煜兒還沒有回來,屬下有些心神不寧罷了。”凌左如實道。“我知道你是關心透了你弟弟,難怪你與我下棋也如此心不在焉,”陸北淵打趣道,“不過話說回來,煜兒這個時辰該回來了,平時都不會這么晚的。”“請王爺恩準屬下去私塾接煜兒回來。”凌左向陸北淵做了個請命的手勢。陸北淵點點頭:“快去吧。我該吩咐福叔準備晚飯了。”凌煜是凌左的弟弟,當年是和凌左一起進的宮。說起凌氏兄弟追隨陸北淵也有十幾年了,當初凌家被仇家追殺慘遭滅門,在凌左還抱著嬰兒大小的凌煜逃跑的時候卻遇見了陸北淵。此時的陸北淵正好出宮游玩,年齡尚小的他憑借一身豪氣自然是幫助他們躲藏,并將他們帶回宮中療傷。自此,凌左為報答陸北淵的救命之恩勤學苦練,保護在陸北淵左右。其實凌左更是出于對凌煜能不經(jīng)歷廝殺過上平和的生活而考慮。所以,從小凌左并沒有讓凌煜接觸更多的武功,而只教他了些許防身武藝。過了些時日才知道,凌家全家滅門,除了逃出來的凌左和凌煜。當時聽聞這個消息,凌左捏了捏拳頭,并沒有說什么。陸北淵曾問起他的仇家是誰,凌左也是避而不答。陸北淵恐他有難言之隱,就不再多問,也就只知道凌左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十幾年如一日,漸漸強大的凌左,慢慢成長的凌煜,經(jīng)歷了宮中的陰謀、先皇駕崩、新帝繼位,轉(zhuǎn)而陸北淵被封親王既隨行來到了繁城。離開宮中,凌左才松了一口氣。他并不喜歡宮廷那種地方,更重要的是凌煜也再不用受到那些污穢的沾染,而是在繁城這樣一個安定的地方成長。凌左走在凌煜每天放學的必經(jīng)之路,還沒離王府多遠,就看到凌煜一蹦一跳地跑來。“哥!”凌煜抱了個滿懷。“煜兒,今天怎么這么晚?”凌左笑了笑。“因為煜兒換了一個先生教,大家都很喜歡新的年輕先生,所以拉著先生說得晚了點。”凌左微微地皺了皺眉:“那煜兒也喜歡新的先生嗎?”“喜歡!”煜兒開心地說。凌左拉著凌煜的手,心想什么時候要去會會這個先生了。翌日。“凌左要不要來品一口茶?”陸北淵端著茶杯走向屋外,卻看到凌左正在出神。“罷了罷了,又在想凌煜吧。”凌左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道:“今天又是這個時辰了還沒回來。”“你說是因為煜兒換了個新的先生?”“煜兒是這么說的。”“這先生還挺大的本事。”陸北淵笑笑,“你快去私塾吧,別讓煜兒被別人拐跑了。”凌左看著陸北淵似笑非笑的神情立即轉(zhuǎn)身奔向大門。等沒過多久,陸北淵饒是對煜兒的先生感到興趣,便也出門朝著私塾走去。他記得太傅是在先皇在世的時候就致仕了,年紀是父輩級,照理說先生應該也都是年紀較大的學者,怎么私塾還請了個年輕的先生來教書,實屬不解。凌左疾步來到私塾,看見一群孩子正圍著一個石桌嘰嘰喳喳的在說些什么,他很快就焦點住煜兒笑嘻嘻的身影,正巧在煜兒身旁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笑瞇瞇地聽著。凌左感覺此人有些面熟,不禁走向前定睛一看,這才看了個清楚。不就是那天湖邊睡著的男子么!原來他就是煜兒的新老師。凌左心下感嘆,上次見因為跟在陸北淵身后沒有看得太真切,他的面容和清澈的笑容簡直配合得天衣無縫。凌左看得久了,倒是凌煜先看到了他。“哥,你怎么來了?”煜兒朝著凌左的方向走來。“這么晚了,哥來接你。”凌左回過神摸了摸凌煜的頭。李清看到來人,便站起身來,走向凌左作揖。李清看著兩人有些相似的面容,卻表現(xiàn)的如此不同的氣息,不禁感嘆原來兄弟也能差那么多。凌左給人是凜冽的感覺,而凌煜卻是天真可愛的。“是凌煜的哥哥嗎?我是凌煜的老師,姓李單名一個清字。清澈的清。”“在下凌左,謝謝老師的照顧,我來這接煜兒回家。”“孩子沒有及時回去實屬在下的疏忽,”李清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不不,不是老師的錯,煜兒這么喜歡您一定是因為您的優(yōu)秀。”凌左有預感自己對眼前的這個人討厭不起來,就算煜兒十分喜歡他。“承蒙您夸獎。”李清轉(zhuǎn)頭對那些孩子們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大家都回家吧。”只見孩子們一窩蜂地和李清告別,便跑出了學堂。李清也是不停地對每一個孩子微笑說再見。等孩子走光了,李清對凌左說:“我送您出門吧。”凌左本想不麻煩李清,但是卻覺得拒絕更不禮貌。便牽著凌煜朝門口走去。走出大門,凌左請李清留步,便要凌煜向老師告別。李清對煜兒揮揮手,轉(zhuǎn)頭對凌左說:“雖是初春,溫度卻還是不見起色,給凌煜多加些衣服,今天穿的少了點他打了幾個噴嚏。”凌左聽到這么說,也著實為煜兒的身體擔憂。本心想男兒身應該抗凍,但畢竟還是在長身體的時候,注意些為好。自己謝過了李清,便拉著凌煜告別。在這之前,陸北淵就遠遠地看見凌左凌煜還有一個男子走出了學堂,他心想這就是凌煜的老師了吧。陸北淵準備上前些打個招呼。當凌左拉著凌煜轉(zhuǎn)身走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了自家的王爺一臉驚訝地望著他們身后的李清。“是你?”李清皺眉笑了笑:“什么是我?”這幾天凌左不會走神了,不過他卻發(fā)現(xiàn)這個病好像傳染給了王爺。陸北淵時不時會出神一會兒,吃飯時、品茶時,導致與凌左下棋也會盤盤皆輸,不過心情倒是極好。凌左心下覺得這一定與李清公子脫不了干系。所以看見王爺如此,也會暗暗地笑一番。陸北淵時常都會做對的決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