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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哥按地上了。 東哥:“……” 小販:“……” 夏京彥:“……” 白可站起來,嫌棄夏京彥:“我懶得跟他動手而已,你還那么認真跟他321什么呢!直接問重點不就行了。” 夏京彥:“你的意思,你面臨危險了,我壓根就不用管你?” 白可點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傷不了我。我不動手,就是讓你趁著機會問他殺人的事情。” 夏京彥的臉色比剛才更臭了:“就因為你身手好,所以你遇到危險了,我就理所當然地不管了?” 白可覺得這很正常,她長這么大哪次不都是這樣? 危急時刻從來都沒有人管她的。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白可反問。 “不是質疑。” 這女人的腦回路和正常人總是不一樣,夏京彥覺得有必要跟她說清楚:“而是希望你能知道,在最危險的時候,你不是一個人。不管你有多厲害,你是我的搭檔,你的命就比所有人,包括所有事情都重要。” “……” 她的命比一切都重要? 白可愣住了。 他手里握著的那根牙簽像是也扎到了她身上一樣,有種說不出又難以言喻的感覺。 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么,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東杵在兩人中間,莫名覺得有些尷尬。 “那個……給點面子,咋們能先說正事再撒狗糧嗎?” 白可回過神來,“誰撒狗糧了?” 小東看向他們,似乎已經放棄了掙扎直切正題:“人是我殺的,你們別逼我爸了。” “不!不是他殺的!是我!人都是我殺的!”東哥立馬站了起來喊道。 白可卻明顯不信:“那你把尸體交出來。” 東哥:“我埋了。” 白可:“埋哪里了?” 東哥:“丟海里了。你們要找也不可能找得到的。” 白可聽著他前后矛盾的話也不著急拆穿:“那你給我說說,你是怎么殺的人?” “我把她們的頭砍了。” “怎么送到湖北杭州云南的?” “我送去的。” “啊……”小東突然發出了一聲嚎叫,然后捂著手整個人都疼得彎了腰。 所有人驚了一下,看向小販旁邊的白可。 “你干什么?”東哥怒道。 “喔,手滑了,我這人一聽見謊言就忍不住手抖呢。”說著,白可把小東手上的魚鉤拔了,“你繼續編。” “……” “我說的都是實話。”東哥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強調道。 夏京彥淡然開口:“從殺人到分尸,要想完全避人耳目,還完全不被發現,靠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的。” “就是我一個人做的。” 白可扭頭抓起了小東的衣領,“那這樣吧,反正也沒人知道,我就先拿你兒子試試手,我也殺人分尸丟海里試試。” 東哥倒抽一口涼氣,“你……殺人犯法你不知道嘛?” “知道啊。”白可笑了笑:“你不是在現場嘛,我可以嫁禍給你啊。” “……” 雖然知道她在胡說八道,但莫名卻還是后怕是怎么回事? “爸!你還要幫他們隱瞞到什么時候?!”一旁的小東忍不住了,朝著東哥喊了起來。 東哥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爸!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東哥咬牙,眼看著還不肯松口。 小東轉過頭來,看向白可和夏京彥:“你們和那三個人是什么關系?” 夏京彥神色冷然:“家人。” 小東愣了一下,“從你們找到陳菁,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小東特地看了白可一眼,坦白道:“你們動手吧,人是我殺的。” 白可非常配合的撿起了那把西瓜刀,放到他的脖子上。 “小東!”東哥急了。 小東雙眼猩紅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爸!你醒醒吧!你這樣下去有什么意義?” “不能這樣……我們不能這樣。”東哥糾結地一直搖頭,“做人要學會感恩啊。” “爸,感恩和助紂為虐是兩回事!這種恩,我們報不起啊!” “當年要不是他,也就不會有我們的今天啊。” “好了,我大概清楚了,你是為了郭義殺的人。”白可實在不喜歡搞這種“爸爸!”“啊哈?”的煽情戲碼,打斷了兩人的談心環節,總結道。 東哥聽到這個名字顯然很是震驚,“你怎么知道郭義?” “百科。” 東哥默了默,隨即終于反應過來:“你是故意跟蹤我去郭家堡的?” “是啊。”白可坦白承認。 “你們就是沖著我來的?” “嗯啊。” 東哥似乎花了很久才消化這個事實,苦笑道:“我還當你們是普通游客……是我低估你們了。” 白可不置可否:“所以……你還要維護他到什么時候?” “他……他畢竟是我們的恩人啊。” “什么樣的恩能讓你為了他連人都不做了?”白可問道。 東哥頹然地跌坐到沙發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慢開口道:“10年前,因為寒流和政策,我們沒法繼續捕魚了。但轉業我們也沒錢,這個時候是郭總拿了一大筆錢幫我們建了房子,還把我們這里規劃成了旅游住宅區,北戴河一年也就夏天有游客,其他時候都沒什么游人來的。就靠這幾個月的收入要養活一家子人一年的開銷,非常吃力。要不是郭總幫忙,我們也不可能這樣一直支撐得下去。” “以桂安為主的整條街,我們的收入都來自于郭總的扶持,要是他出事了,不單單是我們家,而是我們整條街都恐怕撐不過明年冬天。” 白可的眉頭皺了起來:“所以,他讓你們干什么你們就得干?包括殺人?” 東哥點了點頭。 白可冷笑,還真和她猜想的一樣:“為什么是她們3?”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時間我需要接待她們,然后在她們去看日出的時候動手。” “除了你還有誰?” “鄰居。” “果然是團伙作案。”白可道。 東哥長嘆一口氣:“人死了以后,郭總就把尸體接走了。” “怎么殺的?” “我們把高濃縮老鼠藥放在了她們看日出帶去的水里。” “然后呢?” “他帶走她們3人的尸體,晚上又把她們被分開的頭給了我們。我們分三隊人馬帶著不同的頭去他指定的地方,然后在他說的時間點把頭送到那里。” “撫仙湖、千島湖、丹江口,這三個地方和他有什么關系?”白可繼續追問。 “那里也有他投資的產業。我們到了那就負責把他的頭按要求擺放好。”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