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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言翻了個白眼:“王太太,我要跟你說多少回,我這是算命看八字的,是用科學手段發家致富拯救世界,你別跟我整那些封建迷信。” “抓鬼怎么能叫迷信!再說了,整個廣州誰不知道夏家是你人生的燈塔,玄學的啟蒙,除了你,誰能聯系得上他們?” 提起這個高善言就想吐血,“小學生作文能當真啊?!” “當然,那可是你女兒寫的。我相信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 “而且我聽說夏家這個新上位的繼承人夏京彥,是歷代最強的通靈人,他在的地方厲鬼都要退避三舍,人都叫他黑無常,只要是道上的就沒有不認識他的。有他出面,相信就沒有什么鬼怪會貪圖我的美貌再纏著我了。” 高善言看了看富婆的五短身材,“你八字里沒這一劫,不用擔心。” “不行,萬一我脫了衣服他們控制不住自己怎么辦?我要夏家!” 高善言怒了:“你以為夏家什么活都接的啊?我告訴你,不是厲鬼不接,沒有死人不接,不夠靈異不接,你家里這鬼,水平夠得著人家接活標準不?下一個下一個……” 高善言忍無可忍地把富婆往外推,剛走到門口,就和夏京彥迎面撞上了。 高善言趕緊讓前臺把富婆帶走,轉身急忙迎請夏京彥:“您還真來了啊?” “不是你在群里說廣州殯儀館來了個火頭的事情嘛,從來沒見過的鬼當然要來看看。”上官拂曉在旁邊搭腔道。 高善言意外地看向夏京彥:“我以為這種小事您看不上。那頭……怎么樣了?” “夏哥把這顆頭嚇跑了。” “……” 夏京彥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這是死者的八字,你算一下,能不能找到頭在哪兒?” 高善言看了一眼紙上的信息——趙琦,1998年2月12日。 “稍等,我這就看看。” 高善言拿著筆寫寫畫畫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從自信滿滿過度到失望悲痛,驚疑震驚,千變萬化就沒停過。 上官拂曉坐不住了,“到底怎樣了?你別光用臉演繹結果,倒是說啊?” 高善言抬起頭看了看兩人:“她的八字有點奇怪。” 夏京彥瞥了過去:“嗯?” “在她的八字里,她并沒有死。” “還活著?”夏京彥奇怪道。 高善言撓頭:“她死門已開的確是死了,但命沒斷。” “像話嘛!”上官拂曉被他說懵了:“頭沒了,尸體活著?這話從你嘴里蹦出來的時候你就沒想想這是人話?” “八字就踏馬這么顯示的,你不動動腦子去想想怎么回事,怪我咯?我讓她八字長這樣的?” 夏京彥抬手,打斷了兩人的爭執,“我需要找到她的尸體。” “這……您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啊。”高善言頭禿道。 夏京彥淺酌一口茶:“我記得……你有一個師父。她是你人生的燈塔玄學的啟蒙,比較擅長追尸尋人,即便只有一瓣rou,也能找到。” 高善言心里咯噔了一下:“沒有啊,您記錯了吧。” “你女兒寫的。” “……小學生作文當不得真!!都是編的,編的。” 夏京彥瞥了他一眼,冷淡的視線里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我要見她。” “……” 就知道夏京彥來找他沒那么簡單,高善言眼看忽悠不過去了,只好承認,“見倒是沒問題,就是那位毒性有點劇烈……不好……相處。” “不可能,這世上會有比夏哥還難相處的?”上官拂曉隨口說了一句,說完就后悔了,立馬找補:“我的意思是夏哥這種級別的大佬,只有別人適應他,沒有他適應別人的!!多難相處都不在話下。” “……”你可閉嘴吧。 高善言把上官拂曉撥到一邊,為難地對夏京彥說道:“那位是……薩滿。” 薩滿? “算了算了。”上官拂曉立馬倒戈,開玩笑,去找薩滿合作。 不可能。 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誰都知道夏家和薩滿那可是天敵! 夏家作為陰陽師通靈人,一向都是實事求是解決人民的實際問題,哪里有鬼去哪里。 薩滿則不一樣,大多都是些江湖騙子。依靠歪門邪道或者網絡知識,盡搞一些封建迷信,上身撞邪解冤結,算命推運還陰債,什么亂七八糟五花八門的都干。 簡直就是影響社會安定家庭團結的老鼠屎,通靈界的毒瘤! 真要讓他們見上了……打起來幫誰啊? 高善言松了一口氣,立馬和上官拂曉統一戰線:“薩滿嘛,都是常年住深山老林的,跟現代社會總有那么點不合群,不合作也罷,溝通費勁。” “這幫騙子除了抹黑夏家,搞一堆爛攤子每次都要我們幫他們擦屁股以外,干過啥人事嘛?” “沒有沒有,所以還是不要合作的好。” “對,不就找顆頭嘛,我們自己找!” 夏京彥起身,壓根就沒理會這兩人的一唱一和,言簡意賅,道:“帶路。” “……” “……” 黃昏。 三人抵達目的地。 山腳下,一座現代化氣息非常濃厚的獨立洋房靜默于蒼翠茂林之中。 門上掛著一幅和房子氣質截然不同的中國風對聯——吃喝玩樂樣樣通,錢來人來樣樣有。 橫批:好好活著。 上官拂曉被這對聯逗樂了,“字那么丑,跟我那狗爬不相上下。” “字丑你還有優越感了。”高善言嫌棄道:“這可是我師父的箴言!她自己寫的!” 高善言緊張地推開院子的門。 對比外面的蒼翠,這洋房的花園簡約到了極致——什么都沒有。 道路兩邊的玻璃房里,卻熱鬧非凡。不僅有豬牛羊雞鴨狗這種常規動物,還有狐貍黃鼠狼蛇蜥蜴鴕鳥等等,簡直就跟一個小型動物園一樣。 “臥槽,圈養野生動物,上來就干違法的買賣啊!”上官拂曉難以置信地指了指玻璃房的那些動物。 高善言送他一個看傻逼的眼神:“師父副業是獸醫,這些都是來她這看病的。” “……”果然這些薩滿,從來就沒把通靈當成正經事業! 走近屋子里,三人的視線立馬就被一面腕表墻所吸引。 從玄關到客廳的墻面里,擺放著各種限量版乃至絕版的腕表。 橘黃色的燈光下,簡直就跟一面黃金墻一樣,全是金錢的味道。 上官拂曉瞬間就覺得自己窮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當薩滿這么掙錢的嘛? 感受到從右邊投來的,讓人心里發毛的視線,上官拂曉扭過頭,看到右面的墻上貼滿了各種照片。 照片里的人有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