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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劫】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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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你就是啰嗦,和這些南狗說話就是雞同鴨講,我們已經占據優勢,應當乘

    勝追擊,殺他個干干凈凈!」帕臺難聽到對方的喝罵,氣不打一處來。

    「兵者兇器也,廝殺并不能真正解決問題,能不動武才是最好的。」天行一

    邊說,一邊騎馬左右跑動了一會兒,眉頭緊鎖。

    都脫木還以為他是在不高興,開口勸解,「這小子就是這脾氣,你就……」

    又看了看敵陣,天行輕輕地嘆息,「我總感覺有詐,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

    想不到。要是老師在,一定會發現的。」

    「那就回去吧,你真是疑心生暗鬼,北辰軍擺明了是想誓死阻擋我們攻城,

    讓大軍如常戰斗,和他們來個硬碰硬。」

    聽到都脫木的話,天行只能搖搖頭,轉身和二人返回。

    戰斗在三刻鐘后開始,北辰軍的弓箭已經不多,仍然消滅了幾百沁族士兵。

    草原鐵騎的彪悍名不虛傳,沒有了弓兵的威脅,騎兵和騎兵的對抗,幾乎可

    以說是緩慢地屠殺。一直過了三個時辰,北辰軍已經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沁族

    軍隊卻只損失了幾千人。

    「他們想回城!追!趕盡殺絕!」呼噶蔑羅用袖子擦了擦手中巨棒,實鐵打

    造的一寸粗硬棒上已經被熱血糊滿。他絲毫不管身上的傷,只是被敵人的逃跑氣

    得怒火中燒。

    他的暴喝感染了其他人,一群馬上的壯漢揮舞著武器、嗷嗷怪叫地勇追窮寇。

    之前的廝殺,讓他們殺紅了眼,只想一路追擊,把這些兩足畜都殺光。

    看著北辰軍奔逃得很分散,而且前后馬匹始終相隔十丈……一剎那,天行仿

    佛明白了什么,「小心,窮寇莫追!」

    然而他的吼聲再大也來不及了,勇士們邊追邊奮力砍殺,不知道是從誰那里

    開始,地面突然傳出咔咔聲,但是太小,并沒有人在意。

    然后,地就突然塌陷下去,落入坑中的人馬,被一根根不規則插放的尖銳木

    樁刺穿身體各處,鮮血不要錢也似的流出,染紅了還有些松軟的泥土。

    后面的人只看見前面突然沒有了人影,還在疑惑中便重蹈覆轍,馬速太快,

    難以應對突發事件,連鎖反應下。追尾在所難免。

    天行所在的地方,正有十幾個人馬死戰不退,渾然不似別的敵軍不堪一擊。

    這時,一個頭戴兇獸面具的騎者沖出陣來,雙手掄動長槍,一個突刺就向天

    行馬側捅來。

    早用余光瞥見這次突擊,天行雙腿一夾馬腹便躲了開去,只見那襲擊者手握

    一支紅桿長槍,因為有面具,所以看不清其容貌。

    他知道,南方王朝的習慣,軍階只有將軍及以上才能佩戴面具,上面都是各

    種兇獸,用以辟邪、懾敵。

    天行對這個敵人忽然產生了濃烈的興趣,「在下天行?克伐寧赫,來將可否

    通名?」

    那人似乎發現了什么,也不管天行,而是轉身疾馳。

    看對方走的方向,他恍然大悟,也打馬追了上去,路過帶著有刀的尸體,他

    就整個身子都調轉馬側,將刀撿起,顧不了上面血跡斑斑就一股腦堆在馬背上。

    顏以安已經退回了陷阱邊緣,只要向前一步,就是一個深度超過一丈的大坑,

    這坑中布滿要命的尖樁,向左右各延伸一百多丈,寬二丈,掉下去就等于落入地

    獄。

    兩天前,他命人在城外二里挖坑,并在內安放尖刺,上以木板做蓋,通過徑

    五寸鐵棍連接坑底。

    之所以在這里,主要是兩側山體自然延伸,讓原本開闊的城外迅速變成只有

    幾百丈寬度,一來可以降低工程量,二來可以讓敵軍不能繞道。

    蓋上覆有泥土,可容人馬通向,但是若有大隊伍通過,木板會承受不住而崩

    塌,上面的人墜落下來,兇多吉少矣。

    可要是躲在陷阱后守株待兔,敵人就不會疑慮乎?于是他就組織了這次「浴

    血奮戰」,先讓敵人被勝利沖昏頭腦,然后再佯退吸引其來送死。

    至于犧牲的士兵,大多數都不知道顏以安的秘密計劃。對于這一點,顏以安

    并沒有什么心理負擔,戰死沙場是軍人本分,這次不為計劃犧牲,他們同樣會死

    于沁族的屠刀。

    回去了,一定要給這些士卒的家人的補償。如果還回得去的話。

    地面仍然在崩塌。

    遠處的一匹黑色駿馬正從左邊遠處繞行而來,騎者一身鐵甲戎裝,下半身的

    裙甲晃蕩著。馬后還跟著幾十追兵。不出意外地,追兵前進了一段距離,地面也

    崩塌了……然后就是一陣陣慘叫。

    從遠處看來,仿佛是大隊人馬就這樣忽然消失。

    顏以安知道過來的是meimei顏菸,本來他不想她跟隨,可如果堅決拒絕,只恐

    她會懷疑……這次出其不意的計策雖然只殲滅了不到千名敵人,但卻讓對方士氣

    低落、大亂陣腳。

    在沸反盈天的凄厲慘叫中,天行嗓子都喊疼了,同胞們卻根本聽不見,一個

    個的不停跌入陷阱。

    到得距離陷阱五丈處,一股血腥味即撲面而來,天行頓時悲怒交加,他雙手

    各舉起一把大刀,向著陷阱對面用力擲出,刀在空中飛速旋轉著前進。一個落空,

    另一個擊中了顏以安身旁的一個士兵,立時人馬俱碎,刀身的動能太大,帶著血

    漬一路又沖出三丈才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他當然發現了旁邊的異常,周圍根本沒有敵人,那刀是哪里來的?

    正在他四顧之間,第二道擲刀已經飛射而來……

    「不!」顏菸已經沖到離哥哥不到十丈,等待她的,卻是一顆高高飛起的頭

    顱。臉部雖然被面具遮住,但她對面具上的圖樣可謂十分熟悉。

    兩道刀光從遠處飛來,一道不偏不倚地擊中了顏以安的脖子,他整個人在一

    瞬間身首異處,眼中還滿是疑惑。

    這一切顏菸只能眼睜睜看著,但根本無能為力,她甚至愿意和哥哥互換位置,

    哪怕被梟首的是自己也沒關系……

    這次戰斗,她和幾個親兵都服用了灼骨散以測試效果,所以敢深入敵陣,要

    是自己方才力戰將遠處投刀者斬落,也許就不會……

    視線轉向左側投出幾道大刀的年輕人,她霎時間怒不可遏,拔出腰間佩刀就

    欲沖出去,可就算現在去了,也是寡不敵眾,遑論陷阱已經全部崩塌,像一條傷

    痕般留在地上,里面還躺著無數人和馬匹的尸體。

    將手中最后的大刀扔出后,天行已精疲力盡,已經沒人繼續落進陷阱了,大

    家都在四散奔逃。

    他逆轉坐騎,跟上了回撤的隊伍。

    看著那個離開的人,顏菸怒火攻心,睚眥欲裂,這才想起之前這個人自稱

    「天行?克伐寧赫」,她在心里永遠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

    靈堂是臨時搭建的,十分簡陋。

    正中是一具黑沉沉的棺木,其中靜靜躺著面色蒼白的顏以安,他的頭和身體

    還是一體的,如果不細心的話,脖子上的接縫很難看出。

    至于他的遺體,是就地安葬還是運回帝京,還有待商議。目前士卒都覺得似

    乎敗局已定,帶著一個大棺撤退會極不方便——雖然沒人敢說出來。

    「哥,你放心,meimei會為你報仇的。」顏菸從紙堆上撕下一張正方形安魂紙,

    投入面前的火盆中。

    她跪在棺前一尺處,欣長的雙腿折疊成一個美麗的形狀,若是平常悼念亡者

    都應著孝服,只是現在非常時期,一切從簡。

    時近子夜,周遭萬籟俱寂,安魂紙旺盛地燃燒,火焰跳動時卻沒發出一絲聲

    音。

    之前吊唁的人已經走光,只有顏菸一個人一直守到了現在,待一沓人壁高度

    的紙都焚燒干凈,她站起身來,向前幾步立于棺木旁邊,呆滯地看著哥哥,漸漸

    的,她的目光變成了含情脈脈……

    這不應該對親生兄長應有的表現……然后她俯下身子,把臉湊近顏以安,讓

    彼此的嘴唇印在一起。

    伸出舌頭在毫無血色的唇邊舔了好幾圈,他卻始終不肯張嘴接受他的愛……

    倘若別人在場,一定會呆若木雞,一則是顏菸躬身的優美側影,一則是她的

    行為太過出格。

    「你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真后悔沒

    能……」她將嘴唇和哥哥分開,最后打量著他的臉龐。

    一個彈指之后,她收斂起心神,急匆匆地走出靈堂。

    …………

    田琳將軀干上的銀絲軟鎧系緊,接下來的一套黑色緊身衣卻著實費了一番工

    夫。完事后,她走了十幾步離開藏身的巨石,和前面林中一共三十五人匯合。

    「顏將軍還沒有到嗎?」田琳看入群中沒有顏菸,走到了方霆面前詢問。

    「她應該有一些事兒沒處理完吧。」看看身旁的來時路,方霆心不在焉地回

    答。因為和女將軍是同學,關系也不錯,他并不習慣用「將軍」這個稱呼。

    眾人等了快一刻鐘,一女一男兩個人從山下行來,他們都穿著緊身衣,女子

    一頭齊耳短發,比旁邊挎著一個麻布袋子的男人還高了一些。

    「這次行動的大概情況,你們已經有所了解。現在我再最后問一次,服用灼

    骨散是有副作用的,你們可以選擇退出。」顏菸示意身后的矮個男人解開袋口。

    里面整整齊齊放著幾十個瓶子。

    她拿起放置在地上的一張黑色長弓,一用力就完全拉開成為一個滿月形,她

    搖搖頭,雖然這種弓正常作戰沒有問題,但根本不能發揮自己的所有力量。

    此前幾天,她都在城頭用望遠鏡觀測敵人部署,確定了目標的住處,可哥哥

    死后,她行動的目的已經不完全是試圖出奇制勝,還有為兄長復仇的打算。

    不過她從未透露過這個私心。

    她隨意選擇了一瓶,毫不猶豫地吞食干凈。

    眾人不約而同地齊聲回答,「忠義節信,勇武傳魂!我們既受將軍青睞,又

    何故臨陣退縮!」

    蔣實強拿出一個瓶子,擰開蓋子,把里面的紫色粉末全部倒入口中。

    其他人紛紛仿效。

    這藥物味如嚼蠟,散發出類似于麥子焙干后的味道,也并不算難以下咽。

    「說得好,忠義節信,勇武傳魂,明族兒郎就該有如斯氣概。」顏菸走入人

    群中,高舉手中佩刀撲朔,「經過探查,地下藏兵洞南北跨約二十里,北部一出

    口就在敵營旁邊,此去不論成敗都十分危險。」

    她頓了頓,「可我們不應該懼怕危險,面對侵略者就應該抗爭到底!忠義節

    信,勇武傳魂!」

    「忠義節信,勇武傳魂!」

    因為灼骨散開始發揮作用。眾人感到體內緩慢生出已故暖流,齊聲呼喊也更

    加洪亮。

    「忠義節信,勇武傳魂!忠義節信,勇武傳魂!」

    「忠義節信,勇武傳魂!」

    …………

    兩個半時辰后,一群身穿緊身勁裝的人出現在一株血刺樹后方,他們都以黑

    巾遮面,從一個地洞中陸續翻出。

    「月亮真圓吶……」不知是誰發出這么一聲感嘆。

    顏菸是最后一個出來的,地下通道不逼仄,卻也不怎么寬闊,她的身形又是

    凹凸有致得有些夸張,在末尾,就算臀和巨乳不小心碰到石壁,也不會被人察覺。

    她轉頭四顧,周圍林木雖密,但鮮有高過三丈的,且樹木多干枯,為防迷路,

    她特意帶了羅盤。

    她拿著羅盤一邊測定路徑,一邊對旁邊待命的部下們低聲下令,「在這里休

    息一刻,然后出發,直搗黃龍——」

    被這些不速之客驚動,一只毛色臟兮兮的烏鴉從樹杈上飛起,振翅尋找更安

    全的地方。

    兩刻鐘后,眾人已經摸入敵營,耳邊卻聽得一連串嘰里呱啦,從語境上能聽

    出這是咒罵。

    「他們大半夜的為何還有心情罵人?怕是有蹊蹺。」顏菸向聲源望去,估計

    聲音是從半里外傳來。她命令眾人停下,「事出無常必有異,我帶六人過去查看

    這些蠻狗在搞什么鬼,你們原地待命,我們很快就回。」

    半里的距離不長,又是全力飛奔,顏菸和帶出的六個男性隊員可以說是轉瞬

    即到,只見一個空曠地上鋪滿了紅土,上面是一排蒼白的東西。

    隱蔽在一處山包后,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些東西赫然是一具具尸體,個個魁梧,

    致命傷都在胸部,此刻被剝得赤條條的,粗略一數有五十多具。

    「他們這是干嘛?看這些尸體有我們的人,也有他們的人……」一個士兵看

    向顏菸。

    一架木車停在場邊,幾個高大的虜人忙活著,把上面的五個死人抱下來、脫

    光被鮮血染紅得殘破不堪的衣服,然后和其他一眾尸體堆放在一處。看他們一個

    個用沁族語罵罵咧咧,顯然并不喜歡和冷冰冰的死尸親密接觸,故而對做這種事

    深有怨言。

    旁邊已有幾架空的木車,此刻各被兩個人推著離開了。他們一個個表情帶著

    不滿,動作卻嫻熟得很,想來在此地搞這些也有很多時日了。

    如果說是要進行什么祭祀或者詛咒儀式,應該只選擇友軍尸體或者敵軍尸體

    才對。顏菸也很迷惑,「你們看,那些尸體有什么共同點?」

    「保存完整。」

    「都是男人。」

    「年齡都沒有太大的。」

    幾個人交替說著。

    這時候,又有一個虜人提了兩個鐵桶走近尸體堆中,先從一個桶中倒出一些

    黑紅液體滴在尸體軀干、頭頂,然后又用戴著手套的左手,在另一個桶里掏出一

    把白色粉末,把整具尸體都涂抹上。

    處理完一個死人,那個人又走到了下一個的旁邊,重復著這種cao作。

    「再看也不會有什么頭緒,你們先走吧。」顏菸已經大概猜出了那些尸體是

    用來做什么的。

    六人離開后,又過了片刻,在她的視野中,一個意外,也并不意外的現象出

    現了。

    最遠處的幾具尸體,體表以可觀的速度生長出許多黑毛,嘴部緩緩張開,仿

    佛要復活一般,雙手也顫顫巍巍的向上舉起。那幾個虜人也是見怪不怪了,只是

    在木車旁邊等待。

    接下來,那幾個尸體全身從蒼白變成烏黑,然后又迅速變為黃褐,胯下的生

    殖器則是一柱擎天,棒上布滿青筋,似是即將充血過度而爆炸。

    「這……」顏菸突然感覺臉上熱熱的,萬萬沒想到會有這種下流情形。

    不過尸體的變化只不過持續了幾個彈指,然后又恢復正常。

    一個全身罩在黑色麻衣中的瘦子出現了。也看不清他從哪里出來的,手上提

    著一只大白狗,走到一排排尸體最中央,撿起地上的一把砍刀抹了狗的脖子。

    他將狗高舉過頂,讓這個畜牲的血向四周潑灑,一道道血柱從血管里噴薄而

    出,濺射至地上和尸體上,卻都消失不見,倒像是被吸收了一般……

    「我在古書斬魔錄上曾見一種役尸秘法,可上面沒提要使用狗血啊……」

    顏菸搖搖頭,不去想那么多,而是轉身離去。

    畢竟不能耽擱太久,正事要緊。

    …………

    「天行說他身體不舒服要回城休息?」昊?克伐寧赫和乃摩對坐桌邊,一邊

    大口喝酒一邊談天說地,聽到關于天行的內容,他顯得有些疑惑。

    這個營帳本來是天行的,位置極為通透明亮,昊還以為四弟只是換了其他住

    處。

    乃摩用滿是皺紋的枯槁右手端起牛角杯,觀看著杯子外壁上的仕女圖,「他

    說現在大局已定,這里有大挪然您就夠了,他只需要喝著馬奶酒靜候佳音就好了

    ……」

    昊腦子一動,忽然覺得自己以前錯怪自己的四弟了。現在天行毅然離開,分

    明是想把功勞拱手相讓。

    至于昨天那次中伏,也沒有造成太嚴重的損失,三四天后士氣恢復時,大可

    以一鼓作氣連拔數城。

    如果不是有一半的勇士要在北方寒地阻擋雪獸,伺機渡過憲翼河,攻略明族

    擁有的錦繡河山一雪前恥也不是夢……

    意識到自己沉默得太久了,他只能尷尬的轉移話題,「老爺子您一直盯著這

    杯上的圖看,莫非覺得上面的仕女很好看?」

    「哪里哪里……」乃摩搖搖頭。

    這時,東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嚓」,仿佛什么東西被踩斷似的。

    「好像有什么聲音……」乃摩心里嘀咕了一下,嘴上又繼續說:「這畫雖然

    細膩,可過于含蓄,一個仕女穿得嚴嚴實實,奶子小屁股還不大,完全不符合咱

    們草原子孫的審美。我只是聽說這種東土技藝制作的杯子可辟邪用,想……」

    草原上也有做牛角杯的,只不過就粗糙很多了,這老頭故作姿態,原來是想

    要這種多的是的東西,不過老年人喜歡收集各種小玩意兒也正常。昊又飲下一大

    碗烈酒,爽快地打斷了對方,「您老干嘛這么磨嘰,這種戰利品之前就繳獲了幾

    十個,要喜歡,全部都拿走就是……」

    乃摩并不啰嗦,立即就把這個杯子揣入懷里,嘿嘿笑著。剛剛想說些什么,

    外面卻傳來一聲嘶啞的大吼,「有刺客!」

    帳內的二人才聽到吼聲的個音節,一支羽箭已咻的一聲飛射進來,卻是

    斜上的射在了旁邊柱子上,沒入其上掛著的一只剝皮牛腿。

    昊視力極好,一看就發現牛腿上的軟組織變成了墨綠色,并以箭矢為中心慢

    慢擴散,他低吼一聲,「這箭上有毒!」

    緊接著把桌子用力一掀,當做盾牌,乃摩也識趣地躲到桌后,還不忘使用一

    下自己的大嗓門,「來人吶!有刺客!!」

    與此同時,在營帳外,顏菸一腳踏碎一個矮子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再度搭箭。

    剛才她根據日間觀察結果,找到了這處對方,一路用弓弦勒死了十幾個衛兵。

    然后拉開反角弓,羽箭通過縫隙瞄準那個高大的背影,準備射擊。

    繞到另一面就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人,但那里站立有二十個衛兵,她沒本事迅

    速解決他們,回去通知部下又害怕機會稍縱即逝。

    她是用刀劃開營帳的氈布向內觀察,即使看不到臉,她還是是選擇了背對自

    己的那人做目標——他和擲刀將哥哥梟首的人有七八分相似。

    偏偏在此時,身后明明應該已死的那人卻出聲示警,并且伸手抓住了她的小

    腿。

    「一定是我用的力不夠,那廝才只是暈死了過去……」她心中無比懊悔。

    很快就耳聽無數腳步聲攢動。

    這些營帳扎在野地上,彼此之間距離很近,反應這么快也在意料之中。

    她又射了一箭,箭鏃被豎起的桌子阻擋。這次行動只帶了一百支毒箭,她一

    個人攜帶了四支,她不想多浪費,收起弓來向后跑了十幾丈,繞了兩個大帳,與

    方霆田琳等十人匯合。

    這些營帳都是圓形,有些什么還為御寒鋪有獸皮,除此之外一個個都大同小

    異,行走其間如果方向感不好,極易迷路。

    「怎么辦?」方霆手握的大刀已經占滿了鮮血——敵人的。看來他也被發現

    了,還經過一番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