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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下,正要應答,一個腦袋湊前來,臉上洋溢著笑容:“漂亮meimei還記得我不,體育委員王健,當初要運動會三千米沒人報,還好你善良,替了這個項目拯救了我,快進來坐。” “記得,畢竟我當時的腿廢了一個星期?!痹S隨開玩笑道。 許隨走了進去,一只手從女生堆里伸了出來,說道:“同桌,快過來這里,我給你留了個位置?!?/br> 她眼睛掃過去,是她原來的高中同桌,許隨坐過去沒多久,人陸續進來。 高中三年,再到近十年過去,大家都變了模樣。 話題從學生時期男女生的曖昧,誰穿的裙子又改短了,變成了罵老板傻逼,誰誰結婚了。 周京澤,從語絨等幾個人姍姍來遲。他們一進來,場子就熱起來了,有人打趣道:“周爺和班花一起來的啊?!?/br> 從語絨笑吟吟地正要接話,一道倦淡的聲音插了進來,周京澤踹了最近的男生一腳,低笑一聲:“去你媽,門口碰上的?!?/br> 說完,他抬起眼,看向不遠處的許隨,視線霸道且直白,許隨亦回看他,兩人視線纏了一會兒。 她先移開了視線。 許隨坐在那里同她的同桌聊天,倏地,有個穿著米色大衣,帶著細邊眼鏡,皮膚很白,搭淺色系靴子的女人走進來。 是鐘靈。 鐘靈走到許隨跟前打了個招呼,問道:“你旁邊有人嗎?” 許隨怔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br> 鐘靈在旁邊坐下,許隨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她沒想到鐘靈會來,從高考結束后她們就失去了聯系,準確來說,是鐘靈單方面拉黑了她的QQ,連帶校園網的賬號一并注銷了。 和鐘靈成為朋友是巧合。 高三,藝術生進修完回來學習,全班座位大調換,并實行了一幫一助的制度,鐘靈作為一名音樂生,文化課需要惡補,因此許隨成為了她的同桌。 一番接觸下來,許隨發現鐘靈和她性格很像,都是性子溫吞,敏感慢熱型的,唯一不同的是,鐘靈的性格陰郁一些,想法充滿了負能量,戴著一副厚厚的鏡框,經常睡覺和神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有一次他們這棟樓停電。 燈一滅,一整棟樓雀躍歡呼,地板都快要被他們踩破,有人趁機跑到窗戶邊吼了一嗓子,甚至還有人趁勢把試卷扔到地上,發泄地踩了幾腳。 坐班的英語老師在一片發瘋的歡呼聲中用戒尺敲了敲桌面,宣布道:“自習二十分鐘,電還沒來的話就放學。 話音剛落,歡呼聲和尖叫聲更甚,分貝大得快要掀翻屋頂。 英語老師上個廁所的功夫,班上后排的男生早已躁動不安,亂作一團,以周京澤為首的那幫男生撈起腳下的足球,一腳踹開后面那道搖搖欲墜的門,闊步走了出去。 許隨借著月光的亮度在清理雜亂的書桌,后桌用筆戳了戳她的后背,要借支水性筆。許隨從筆袋里拿出一根黑色筆轉過身去,余光卻瞥向那個肩膀寬闊,身材高瘦,走路漫不經心穿著黑色體恤的少年。 他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嚼著口香糖,右手握著一把銀色打火機,時不時地躥出橘紅色的火焰,照亮手背上的紋身。 Z& Heliotrope 張揚狂妄又分外吸引人。 隔壁四班是班主任坐鎮,乖得不行,自發地大合唱周杰倫的,剛好唱到“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時,周京澤插著兜慢悠悠地來到四班后門,敲了敲玻璃窗,散漫不羈笑道: “甭唱了,踢球去?!?/br> 那個黑色的身影其實早已消失在拐角處,許隨垂下眼皮兀自收回視視線,須臾,鐘靈湊過來問道:“翹課去cao場嗎?” 鬼使神差地,好學生如許隨,竟然點了點頭。 兩人手牽著手偷偷溜到學校cao場,她們找了一塊干凈的綠草地坐下來,看著對面的男生在球場上踢球。 夏天的夜晚還是有點悶熱,周遭還有不知名的蟲鳴聲,許隨用試卷扇了扇發燙的臉頰。 鐘靈忽然怔怔地開口:”你知道我為什么半道改行去學藝術嗎?“ “為什么?”許隨接話。 “因為一個人?!辩婌`視線看過去。 許隨坐在綠草地上,抱著膝蓋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周京澤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衣服,他穿著火紅的球衣,黑色褲子,耐克運動長襪,小腿肌rou緊實,線條流暢又漂亮。 周京澤腳下帶著一顆球,不停地向前奔跑,像一只矯健的豹子,額頭的汗滴下來,他直接掀起衣領的一角隨意地擦汗,透著灑脫又混不吝的氣息。 許隨下巴擱在膝蓋上,心一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周京澤?” 鐘靈點了點頭,說道:“是。” 許隨笑了一下,也是,沒什么好奇怪的,人人愛周京澤。 后面鐘靈不知道是出于信任還是缺少一位傾訴對象,她向許隨講起了自己隱秘的少女心事。 鐘靈說她從初中起就暗戀周京澤了,她知道那張玩世不恭永遠以笑示人的那張臉下,其實只是一副面具,里面藏著善良和赤誠。 高中半道改去學音樂,鐘靈和她爸大吵了一架。因為這是一件很冒險的事,首先她比其他藝術生學得慢,天分也不夠。 別人已經走到中間了,她才剛來到起點。 但是她一點都不后悔。 上藝術課時,鐘靈可以正大光明地聽他拉大提琴,用手機偷偷錄下他拉的晚上回到家反復偷偷地聽。 周京澤上課時,偶爾會叫她“哎,上課了”,雖然他連她名字都不記得,可鐘靈仍心跳加速,慌亂地把試卷塞進抽屜里,跟著他走出教室。 “可他應該永遠也看不到我?!辩婌`眼睛追逐著去球場上那個奔跑的身影,苦笑道。 許隨握住她的手,垂下眼輕聲說:“我懂。” 鐘靈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到高考結束后,鐘靈也沒跟周京澤表白。沒多久,她就把許隨的聯系方式刪了。許隨猜想,鐘靈不止刪了她一個人,應該是想跟過去撇干凈。 果然,后面鐘靈把校園網的社交賬號注銷了,主頁一片空白。 倏忽,一道聲音將許隨的思緒拉回,她握著一杯氣泡酒,眼睫微睜:“什么?” 鐘靈問她,說:“我問你現在在哪兒工作?” “普仁,”許隨抬手喝了一口氣泡酒,感覺唇齒間全是碳酸的味道,“你呢?” 鐘靈難得笑了一下,她說:“我在彩虹合唱團,擔任小提琴手?!?/br> “挺好的?!痹S隨應道。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人陸續到齊,吃飯的間隙,自然免不了推杯換盞,暗自比拼的環節。落座的時候,許隨特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