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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表示反抗,墻壁是冷的,可眼前這個人貼過來,胸膛堅硬又guntang,冷熱交加,她感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像一條缺水的魚,渾身干得厲害。 許隨的胸腔劇烈地起伏著,這反倒方便了周京澤,更靠近一步。他用膝蓋分開她的腿,嘴唇湊到她耳邊,舌尖掃著耳廓,細致描摹,一片濡濕。 樓道里一直是暗的,小區時不時有人回家,停車,紅色的車燈亮了又暗下去。也有人溜完狗剛回家,說話的聲音忽遠忽近。 許隨一直害怕有人過來,一邊繃緊神經,腳趾不由得蜷起來,一邊還要躲開周京澤的吻。 男人似乎不滿她的亂動,拇指摁住她的額頭,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舔著上面紅色的小痣。 許隨發出“嘶”的一聲,語氣斷續:“你……要耍流氓找別人去。” 周京澤偏頭再次吻住她的唇,聲音低啞又霸道:“老子只對你這樣。” 他親得認真投入,許隨沉溺在他的氣息因為缺氧而無法思考,他吻過的地方都有電流帶過,癢癢麻麻麻的。 周京澤這個人是癮,一碰就會淪陷。 許隨的手抵在墻壁上,用力摳著旁邊的墻,摳到指甲生疼,白石灰掉下來,痛感傳來,理智逐漸回籠。 他吻得太用力兇猛,津液交纏時,許隨用地一咬,血跡頓時在兩人口腔散開,帶著一絲腥味。周京澤吃痛松開,許隨趁其不備一把推開他。 “你別過來了。”許隨看著他開口,同時伸手抹了一下嘴唇。 許隨看著他,語氣真誠:“我們已經分手了很久了,但我還是希望你過得好。” 她不是那種分手了會希望前任過得不好的人,所以她關心他停飛,關心他現狀,也僅限于此了。 周京澤再上前一步,看著他這么多年,橫跨大洋四洲,飛越沙漠,日思夜想的女人。 她正冷靜又從容地告訴他,這段感情已經過去時,心底的五臟六腑都透不過氣來。 她好像是個局外人。 “許隨,老子等了你那么多年。”周京澤眼睛直視她,語氣沉沉。 許隨別過臉去,一滴眼淚落入指縫中,她沒看他:“沒讓你等。” 光線昏暗,許隨拿出自己的地址,打開打車軟件,說:“你喝醉了,我幫你叫輛車送你回去。” 臨近十二點,月亮有一半隱進云層里,光線浮動在兩人身上,中間好像有一條涇謂分明的線。 一個活在過去,一個活在現在。 周京澤看著許隨,忽然沒由來地扯著唇角自嘲:“原來那次是真的。” 他說話的聲音太小,許隨有些沒聽清,問道:“什么?” 周京澤從口袋里摸出煙和打火機,他從煙盒里抖出一根煙,咬在嘴里,機匣發出“啪”的一聲,伸手攏住火。 他低垂著眼,神態漫不經心的,一開口聲音啞得不像話:“問你個事。” “什么?” 周京澤吸了一口煙,拿下來,目光機緊鎖著她:“真沒可能了?” 灰白的煙霧從他修長的指尖騰起,模糊了她的視線,許隨看向他,周京澤穿著黑色的外套,單手插著兜,昂著下巴,一身驕傲,長得很帥,也是她喜歡了很久的男孩子。 他在看著她。 等著她回答。 許隨點了點頭,周京澤懂她的信息了,后退一步,她看見他眼底的某根弦斷了,接著又恢復冷酷的漠然。 “知道了。” 周京澤撂下這句話就走了。風很大,他的衣領被吹亂,隨便抬手框了一下領子,又被吹歪,這下他徹底不管了。 手機發出震動聲,周京澤拿出來看,朋友問喝酒嗎?他敲了一個字回道:【去。】 他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車子在面前停下,側著身子坐進去,“砰”地一聲把車門關上,連帶把外面燈火的人情溫暖一并隔絕在外。 車子緩速向前開,周京澤手肘撐在車窗邊上,瞇著眼回想一些事情。 當初分手第二天,去找許隨復合,卻得到“惡心”兩字的評價,少年氣性驕傲,從來都是天之驕子,自尊被人打碎,便負氣而走。 周京澤整整一個星期,意志消沉,整個人都不在狀態,那個時候偏偏趕上靠期末考試,他生平第一次靠得這么差,被看重的老師厲聲批評。 “你他媽要是這種丟魂的狀態,誰敢坐你的飛機!”老師把文件摔在他面前。 周京澤一聲不吭,好不容易熬過漫長考試周,回到家后冷靜下來,想了想許隨說的應該是氣話。 他跑去許隨學校找她,周京澤站在女生宿舍樓下,一連抽了好幾支煙,才等到人。 結果下的不是許隨。 “一一呢?周京澤問道。 “啊——”胡茜西看了他一眼,語氣小心翼翼的,“她去香港念書了呀,交換一年,她沒跟你說嗎?” 誰能想到,僅一個星期,人去樓空。到底是誰狠心? 胡茜西說許隨考完試,立刻收拾了東西,回了黎映,之后就是回香港。周京澤靜靜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手里夾著香煙煙灰掉落,灼痛掌心,隱隱作疼。 在他開始規劃他們的以后時,許隨以一種決絕的姿態,離開得比誰都灑脫。 她先走的。 暑假八月份的時候,周京澤試圖聯系她,忐忑又期待地撥了號碼過去,電話那頭卻傳來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胡茜西怎么都不肯給周京澤許隨的聯系方式,他沒辦法,試著打了以前兩人發錯信息,許隨奶奶的手機號。 電話打過去,在漫長的等待中,“咔”地一聲,終于接通,那邊傳來“喂”的一聲,不是預想中老人的聲音,而是中年女聲。 周京澤在電話這邊不自覺坐正身子,說話禮貌又拘謹:”阿姨,您好,我是周京澤,我找許——” 他話還沒說完,許母在電話那邊倏地打斷他,聲音溫柔,卻字字誅心:“小周是吧,你們分手了是吧。一一已經去香港了,阿姨能不能懇求你,別再來找她了。之前她為了你,差點放棄去香港的機會,回到家也經常哭不吃飯,問了才知道她談戀愛了。” “小周啊,可能對于你們這種出身好的孩子來說,這不算什么,但我們一一耽誤不起,做家長的就希望能望子成風。況且,你們還小,感情也是一時的,要是你過幾年還喜歡她,那再來找她,可以嗎?至少不是現場。” 許母說的話,字字在理,這是一個單親家長懇切希望小孩成材的心。周京澤想反駁卻又不能反駁,垂下眼,啞聲道: “謝謝阿姨,打擾您了。” 后來周京澤參加工作,正是周京澤風頭正甚,事業大好的時候。 他滿世界地飛,落地,再起飛,看起來好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