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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錯可就不好說了。 他忙道:“這件事你先壓下來,別讓人亂說。我心里有數(shù)了。” 這就是說會管管太夫人這張嘴了。 侯夫人滿意了,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覺去了。 永城侯則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玉春堂,之后太夫人就“病”了,而永城侯和太夫人的關(guān)系越發(fā)疏遠(yuǎn)了。 侯夫人裝著不知道,悄悄地打聽永城侯都和太夫人說了些什么。 過了幾天潘嬤嬤才打聽到,說是永城侯勸太夫人不要多管閑事了,當(dāng)年事大家心里有數(shù),以后就當(dāng)親戚來往就行了,沒必要非要那排場。誰知道卻被太夫人罵了一頓,說家里弄成這個樣子,都是他這個做大哥的沒有做好表率。 “侯爺氣得不行。”潘嬤嬤低聲地道,“回到書房砸了好幾個茶盅。太夫人年紀(jì)越大,這說話就越發(fā)隨心所欲了。” 侯夫人才不管這些。 早年太夫人當(dāng)家,她那是畢恭畢敬的,可太夫人行事太沒有譜。若說從前孩子還小,她順著就是了。可這些年,她越是順著,太夫人就越不好服侍。這都是小事,問題是先進(jìn)門的兩個兒媳婦,如今也受了影響,以后這家風(fēng)可怎么得了。 為了孩子,她也不能任由太夫人亂來,得讓太夫人安心安意地歇在玉春堂才好。 還好王家表小姐進(jìn)了府,不然有些事可真不好辦! 侯夫人想著,就去了柳蔭園,問王曦這邊有沒有什么要幫忙了,還拉著她的手道:“六條胡同離這兒也不遠(yuǎn),你有空了就回來玩。”又道,“好在是你三jiejie和四姐都嫁得不遠(yuǎn),你們也要多走動才是。” 能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從永城侯府出來,王曦覺得已是難得,但和常妍來往,大可不必。不過她還是笑吟吟地應(yīng)了,等到了正月二十就開始搬箱籠。 太夫人氣得不得了。 王曦知道后,派了個丫鬟去跟韓氏的丫鬟嘀咕:“那么好的院子,王家小姐走了,也不知道便宜誰?” 韓氏一聽,立刻上了心,在太夫人身邊盡心盡意地侍了幾天疾,就傳出了王曦走后這園子會給韓氏和常三爺住。 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 侯夫人還有兩個兒子等著結(jié)婚呢! 幾房掐來掐去的,王曦暗中竊笑,搬去了六條胡同的宅子。 那邊是王家?guī)椭棉k的,那更是處處都按著王曦的喜好來。進(jìn)門那一蓬迎春花趁著春日開得燦爛,明艷逼人,旁邊的西府海棠更是紅艷艷的,喜氣盈盈。 “這花匠不錯。”王曦贊道。 王嬤嬤立刻道,“是大掌柜找的人,以后就在府里當(dāng)差了。” 王曦不住地點頭,重新打量了一遍這個三間正房帶兩個暗間兩個廂房的院子。 她的小廚房很快規(guī)整好了,暖房的宴請就是她們做的。 得了信陸玲等人紛紛送了賀禮過來。 陳珞的是一對尺高紅珊瑚擺件。 王晨擺在了王曦的廳堂。 接著宮里的懿旨就來了。 王晨代表王家接了旨,兩家開始正式商討起婚事。王曦則把自己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寫了信告訴了吳二小姐。 陸玲和劉少奶奶等人都來參加了她的小定。 長公主府送來的金釵小巧玲瓏,只有十八兩,做工卻極為精致,萬事如意云卷紋的釵頭,用銼金的工藝切割成不同的陰陽面,讓那金釵比普通金釵更亮了幾分,也更立體顯目。 來給王曦插釵的居然是年過六旬的臨安大長公主。 她一邊把金釵插到王曦烏黑濃密的青絲間,一邊笑道:“沒想到我臨老了,還被寶慶派個這樣的差事。這姑娘可真是漂亮。不要說寶慶了,就是我,也稀罕。”還夸那金釵,“倒不像別人家,也就是圖個喜慶,這個平時也能戴,倒是用了心。” 來參加插釵禮的人都呵呵地笑,覺得這小定實在是有面子。 之后王家的答謝宴也不簡單,山珍海味不說,一碗杏仁奶皮酥的甜點讓女眷們紛紛稱贊,還有問做法的。 永城侯的女眷都來了,卻是作為姻親而不是親戚,單獨坐了一桌。 侯夫人等望著正席和清平侯府等人笑語殷殷的臨安大長公主,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去的時候三太太和侯夫人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不認(rèn)回王家表小姐嗎?” “要是你,你愿意認(rèn)回來嗎?”侯夫人嘆氣,反問三太太。 這話她也曾經(jīng)私底下同侄女潘氏說過,侄女也是這樣反問她的,她這才收了認(rèn)親的打算。 好在是給永城侯府女眷的時間不多,進(jìn)入二月,她們就開始忙著常凝幾個的婚事了。 王曦也慢慢地習(xí)慣了六條胡同的日子。 她一大早給王晨問過安之后,兄妹倆會在一起用早膳,后之王晨去鋪子里或者是出去辦事,王曦則在家里收拾她的陪嫁,中午的時候王晨不回來,但陳珞也搬到了隔壁,常常會從后門溜進(jìn)來蹭飯吃。下午王曦或者是趁著春光還好的時候曬曬太陽,畫個畫,逗貓喂鳥的。到了晚上,王晨沒有應(yīng)酬的時候兄妹倆會一起晚膳,再各忙各的去,有應(yīng)酬的時候王曦則一個人用晚膳,陳珞倒是從來不來。 但再晚一些,等敲了二更敲,陳珞反而有時會來見她,或是帶了新鮮出爐的小食,或者是帶了外地的瓜果,或者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而且很神奇的從來不曾和王晨撞見過。 王晨心知肚明,見兩個還像小孩子似的,手也不曾拉一個,王曦又得了他的東西就高興,他更不會去挑明了,只派人看著,隨他們鬧騰了。 等過了二月二龍?zhí)ь^,先是常凝那邊來下小定,接著是常妍和常珂。 常凝那邊比照著常家大小姐常露,常妍則是比照潘小姐,到了常珂這里,比照的是王曦。一個中規(guī)中矩,一個熱鬧喧囂,一個很有排面地請了清平侯府的侯夫人來插的釵。 太夫人臉色不太好看,問侯夫人:“那溫家什么時候和清平侯府的關(guān)系這么好了。” 侯夫人巴不得三房壓二房一頭,笑道:“溫家畢竟和江川伯府有舊,江川伯和清平侯府關(guān)系很好,請了他們府上的侯夫人來插釵也是人之常情。” 在太夫人看來,溫家應(yīng)該請襄陽侯府的人來插釵才是。 不過,這是姑爺家的事,她不可能管到姑爺家去。 等到這邊下了聘,宮里也熱鬧起來。先是淑妃被放了出來,接著三皇子和五皇子提前啟程去了藩地,四皇子也被封為了宜賓王,會在五月和譚四小姐成親,然后就藩。 王曦驚奇道:“是去宜賓嗎?那離我們家還挺近的。” 陳珞此時正在王家蹭午飯,聽了不以為然地道:“又偏又遠(yuǎn),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不過,四皇子能去就藩,慶云伯可是下了一番力氣的——寧嬪那個族兄嚴(yán)皓,只被免了官,回鄉(xiāng)種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