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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再次叮囑女兒,“嫁了人,一半的時光是和婆婆在一起,一半的時光是和兒女在一起,要是被婆婆厭惡了,丈夫再喜歡也沒有用?!?/br> 31、第三十一章 示好 母親說的道理常妍都懂,要不然她也不會這么多年來一直容忍常凝了。可她只要想想王晞有機會嫁到襄陽侯府去,她的胸口就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透不過氣來。 二太太知道女兒還沒有想通,知道她需要時間來消化她說的這些話,而且她養的女兒她知道,不是那沒主意的,也不是那聽不進勸的,最好就是先等等,等到她想通了再說。 她索性轉移了話題,說起自己長子常三爺的婚事來:“韓家過幾天就要來量屋子尺寸安排陪嫁的家具了,我到時候肯定得陪著,你這幾天就辛苦盯著點阿凝,別讓她在韓家人上門的時候鬧出什么笑話來了。王晞那邊,該走動的你還是得走動走動,閑時辦來急時用,有心安頓無心人。萬一王晞真的嫁去了襄陽侯府,再走動就有點晚了?!?/br> 常妍咬了唇,不甘地道:“娘,您就那么肯定王晞能嫁給解四公子?” “就算是以后你嫁了過去,”二太太淡然地道,“有個像王晞這樣家資豐厚的姐妹,難道是壞事不成?” 常妍沒有吱聲。 二太太嘆氣摟了摟女兒,低聲道:“世事無常。說不定你們和他都沒有緣分。切不可為了個男子壞了姐妹間的情份。你素來聰明,娘不會害你的。” 常妍點頭,回到屋里翻來覆去半晌都沒有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和貼身的丫鬟桂香商量送點什么給王晞好,就當是從此時開始走動好了。 桂香是個通透的丫鬟,聞言就知道常妍的心思。她并沒有多問,而是一心一意地給常妍出起主意來:“不如送些應季的果子,自自然然,不著痕跡。還可以給潘小姐和四小姐那里也送些去?!?/br> 至于二小姐常凝,那肯定是要送的。 可這時節最貴的果子就是櫻桃了,常妍遲疑了片刻,最后還是痛下了決定:“那就買些櫻桃回來,各房都送一些,太夫人那里,大伯母那里,都別落下。王小姐和潘小姐那里,我親自送去?!?/br> 桂香笑著應是,親自安排人去買櫻桃。 王晞又去了藥鋪。 這次馮大夫沒有出門,而是在自己臥室旁邊做了書房的西次間聞聞嗅嗅地擺弄著堆在書案上的百花香,見她進來,忙笑著朝她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的太師椅上,一面問她用過早膳了沒有,一面拿了盒百花香給王晞,道:“你聞聞看,這些香都有什么不同?” 王晞只聞了幾盒,就被那香味刺得沒有了嗅覺。 馮大夫哈哈大笑,馮高拿了個炭包過來。 王晞和馮大夫出了書房,在屋檐下的紅木圈椅上坐下,馮高又端了茶水過來。 “您這是要干嘛?”王晞喝了口水,好奇地問道,“是這些香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瘪T大夫還是不怎么想告訴她的樣子,道,“我照著記憶中的百合香也制了一盒混在其中,想讓你們幫著看看有什么不同的。你師兄聞了半天也沒聞出來,沒想到你也沒有聞出來?!?/br> “那是因為我比師兄的鼻子靈!”王晞大言不慚地道,“你看師兄,聞了這么多都沒有聞出來,我才聞了幾盒就受不了了?!?/br> 馮大夫呵呵地笑,慈愛地遞了個大紅李子給她。 王晞拿著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特別的脆。她不由點頭,道:“這李子好吃。不像是我們彭城的李子,福州永泰的李子也沒這么脆,湖北石門多產青李,如今也開始產紅李了嗎?” “不是。”兩個喜歡吃的碰到一起,最喜歡說的還是吃食,馮大夫頗有些得意地道,“是陜西大荔的李子。我來京城之后偶然聽人說起,特意讓人留心,給我帶了一筐來京城。原來準備給你祖父也送些去嘗嘗的,可路途遙遠,送到的時候怕是不新鮮了。腌制過后又失去了它的清脆,我干脆就沒送?!?/br> 王晞連連點頭,一口氣吃了半個紅李,感覺嘴里有些發澀,這才停了下來,道:“初吃還可以,吃多了也就那樣了。腌制之后又失去了其特色,還真是只能嘗嘗鮮。” 兩人就著是紅李好吃還是青李好吃又說了半天的話,這才把話題重新轉到調香上面來。 王晞道:“您這是想讓我們幫著聞聞朝云調的香是不是和您調的一模一樣嗎?我覺得這樣有點難。還不如想辦法把您調的香另取一個名字,然后想辦法拿到大覺寺門口去賣。若是香味一樣,大家肯定會覺得是我們抄了朝云的香方。您說不定還可以見到朝云?!?/br> 這法子想的…… 馮大夫忍不住笑道:“你這小腦袋瓜長的,和你祖父一模一樣。別人都會想叫了一樣的名字,若是有人聞出不一樣了,肯定會來找我們。你倒好,想著另取名字。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王晞向來覺得若是大家都想的一樣,就沒法做到與眾不同,沒有與眾不同的特性,怎么可能做成頂尖的生意,不是頂尖的生意,又有什么意思? 她嘻嘻笑道:“有幾個人真正能聞得出來是什么樣的味道。若是味道一樣,名字也一樣,別人還以為我們是從哪里弄來的貨,不會想到是我們做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發現??扇绻闶且粯拥?,名字不一樣,卻又比他們賣得便宜很多,這問題就大了,就算引不來朝云,也會引來大覺寺的人?!?/br> 馮高笑道:“我覺得小師妹這個法子好。就是要想想萬一引來了大覺寺的人該怎么辦?” 畢竟是皇家寺廟,主持認識很多的權貴,怕是不好過關。 王晞白了馮高一眼,道:“馮爺爺調香傳承有序,就算是大覺寺的人查出來了又能怎樣?大不了我們以后不調香了。我們又不是以調香為生,不調香了又有什么關系呢?除非馮爺爺想把那個朝云京城第一的名頭搶過來?!?/br> 話說到這里,她還朝著馮高狡黠地笑了笑。 她這是想激一下他師傅吧? 馮高在一旁不言不語只是聽著。 馮大夫卻沒有上當,而是恍惚了好一會兒,笑道:“我也是覺得奇怪而已,哪里就要去和個方外之人爭調香第一人的虛名?我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等過了端午節再說。這幾日來鋪子里討霍香正氣水、仁丹的人很多,大家都用點心,多做點消暑的藥丸出來,爭取再來個三伏貼,把今年鋪子里的開銷都賺回來。” 王晞雖然沒管事,但她知道他們家在文州最好的鋪面一年是多少銀子的租金,大致上能算得出藥鋪的開銷。她聽著大吃一驚,道:“藥鋪的生意這么好嗎?” 馮大夫謙虛著“還可以”,把這件事給揭了過去。 王晞和馮大夫、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