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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臟病讓他長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感受不到愛,也不會愛。后來老天把程醉送了過來,這個青年明媚耀眼,生命的氣息在他身上是那樣旺盛。祁軼第一次感受到那樣蓬勃的力量,程醉就像個潘多拉魔盒,里面充滿著神秘的未知,祁軼承認自己很好奇,他不明白,為什么程醉的情緒那么豐富多彩,這和他完全不一樣。祁軼一直以來,都覺得感情很麻煩。他見過許許多多的生離死別,無一不是痛哭流涕以淚洗面,祁軼覺得自己不需要那樣的感情,麻煩又不體面,他干干凈凈的來,干干凈凈的走,挺好。可今天程醉躺在地上叫他名字的時候,祁軼沉寂的心臟突地被撥動了。程醉那時渴血癥發作,是以為自己要死了吧?他聽說過,一個人臨死之前,想起的會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這是不是說,他就是程醉這輩子最重要的人?這個結論過于荒唐,不論從情理還是非情理上來說,他和程醉認識不過短短半個多月,程醉不可能把他當做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可祁軼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個可能性。平日里對他撒嬌的程醉,為他默默付出的程醉,還有故意撩撥他的程醉,全在這一刻鮮活了起來。程醉躺在地上喊叔叔的樣子,讓祁軼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被另一個人強烈地需要著的感覺,那感覺是那么濃烈,以至于讓他被冰封的心裂開了一條縫隙。程醉需要他。這個追在他后面粘著他叫他叔叔的青年需要他。所以他在瀕死前都呼喚著自己的名字。祁軼盯著青年略顯蒼白的臉,半晌后伸手在他臉上碰了碰,那觸碰帶著小心翼翼,像是把玩著一件珍貴的瓷器。程醉,你需要我嗎?是你硬要闖進我的世界,那你準備好承受后果了嗎?-程醉脫力嚴重,睡到中午被祁軼喊起來喂了血,又睡了過去。等整個人力氣恢復過來,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程醉揉著惺忪的眼,赤著腳走出房門,發現客廳燈暗著,家里空無一人。祁叔叔這是出門了?程醉晃回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后換了身衣服,又打電話給家政阿姨讓人過來換床單被罩。做完這些他打開抽屜抽了袋人造血咬開邊角后咬在嘴里吸著,犯病的感覺太他媽痛苦了,他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血還是多喝幾次的好。家里實在太安靜了,程醉走到客廳打開電視,把自己塞進了沙發。他想打個電話給祁軼問問他人在哪里,但一想到剛才自己那么丟臉的樣子給人家看到,又不太好意思。他在地上爬了那么久,浴袍早就散得不成樣子了,身體遮都遮不住,祁叔叔算是把他看光了,一覽無遺的那種。“cao,臉算是丟光了!”程醉靠在沙發上捂住眼,想起自己只穿著一件浴袍被祁軼抱在懷里的樣子就臉頰發燙。門口傳來咔噠一聲,程醉觸電般地望過去,看見了正進門的祁軼,后者手里還提著袋子。“叔叔?”程醉拿掉嘴巴里的血袋叫了一聲。祁軼在玄關換了鞋走進來,盯著程醉的臉看了會兒,把程醉看得都不好意思了,才道,“還難受嗎?”程醉搖搖頭,“好多了。還有,謝謝你。”祁軼沒說話,只是把手貼上了他額頭捂了捂,見皮膚不燙了才松開手拎著袋子去了廚房。程醉知道祁軼話少,也不介意,他穿上拖鞋跟上祁軼,靠在墻上歪出一個頭問,“叔叔你拿的什么?”“雞。”祁軼言簡意賅,將剛回老宅拿的食材拿出來放在洗漱臺上開始料理,又補了一句,“今天任務給你做飯。”祁老爺子最近想吃土雞,家里廚子買了不少,剛好今天的祁媽下發的情侶任務是做飯給另一半吃,祁軼偏巧會做飯,加上程醉剛犯病需要好好補補,因此祁媽給祁軼打電話說讓他回老宅拿雞時,祁軼沒猶豫就出了門。程醉吹了聲口哨,“叔叔還會做飯嗎?好厲害!”“隨便做做。”祁軼成年之后就自己一個人住,他不愛吃外面的東西,久而久之就自己學會了下廚。“叔叔這么能干,我豈不是又多了一條愛叔叔的理由?”活了的程醉本著生命不息口嗨不止的精神,開始瘋狂撩撥祁軼,反正他心里已經決定了要泡祁軼,占哪里的便宜不是占?祁軼回頭看了程醉好一會兒,直到程醉被那道深沉的目光看得小腿肚子發顫,他才走上前捏住程醉咬在嘴里的那已經空了的血袋子往下扯。扯第一次沒扯動,程醉咬得挺緊。“松口。”祁軼擰起眉頭。話剛說完,程醉松開了牙,血袋子順利被祁軼抽走,丟在了廚房垃圾桶里。“不是小孩了,別咬著東西不放。”那聲音平平淡淡,但仔細聽會發現隱隱帶了點家長般的無奈。程醉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紅了臉,半天沒能憋出一句話,最后只能低著頭說了個哦字。20.許可他不愛你事實證明,祁叔叔的手藝并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隨便做做而已,反正當天晚上程醉吃得肚皮滾圓,放下筷子時還打了兩個飽嗝。“叔叔你是什么神仙手藝,這也太好吃了吧?毫不夸張地說,就你這個手藝,我能吃一輩子不嫌膩!”程醉癱在椅子上,還不忘給祁軼戴高帽。祁軼見他吃得開心,表情也柔和不少,“你喜歡就好。”見祁軼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程醉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按住祁軼的手,把人推到客廳,“叔叔你都做飯了,碗就放著我來洗吧。”不管祁軼什么反應,程醉手腳麻利地將桌子上的飯碗一股腦全搬進了廚房水槽。以前他媽在家里做飯時,洗碗的總是他和他爸。那時他爸告訴他,如果以后他碰到了一個愿意給他做飯而他也愿意洗碗的人的話,那大概就是愛情了,就像他和程媽一樣。當時程醉不懂,但現在程醉好像懂了。雖然他才從一段失敗的愛情里走出來,但他就是想要祁軼。愛情這東西一向沒什么道理。祁軼看著廚房里一邊洗碗一邊哼著亂七八糟的調的青年,嘴角極輕地揚了揚。周末兩天刷地一下就過了,周一上班那天,程醉接到了祁成杰的電話。失去了立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