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而狐星河呢,狐星河哪點比得過她?竟然能得到沈竹文如此高看!衛真真心里一時間各種情緒交織,說不上是嫉妒更多一點,還是被沈竹文當眾呵斥的羞惱多一點。在衛真真看來,沈竹文幫助狐星河說話,讓自己這一方丟了臉面,就是在與她作對。沈竹文已走到狐星河身后,狐星河回頭沖沈竹文一笑。他一笑,如同冰天雪地中盛開的一朵嫵媚的花,讓沈竹文愣了愣神。片刻的恍惚后,沈竹文再次環顧眾人,臉上是毫不猶豫的失望神情,他對眾人道:“昔年我創辦龍門詩會,正是希望能撇開門戶之見,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喜歡寫詩,或者對詩感興趣,都能來參加。”“龍門詩會沒有什么門檻,更沒有什么資格不資格一說。”“參加龍門詩會只有一個要求,只談論詩不論其他。”“你們在這里大談門檻資格,完全是違背了龍門詩會創辦的初衷!若是拘泥于此,在下只能說龍門詩會不適合你們這些有成見之人。”沈竹文最后一句話說得斬釘截鐵,不留一絲一毫的情面,當真是將這些人的臉面放在地上踩踏。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一來沈竹文說的的確有道理,龍門詩會的初衷的確如此,只是為了傳播詩文化,培養更多對詩感興趣之人。二來如今的龍門詩會已經代表景國的文士群體,甚至吸引來不少他國之人。若是能在龍門詩會上一詩驚人,便能在景國的文士群體中脫穎而出,甚至名揚四國。但若是被龍門詩會排斥,則會被景國的文士群體排斥,雖不至于上升無門,卻也舉步維艱,更別提名揚四國了。故此在沈竹文發話之后,一開始嘲諷季凌恒嘲諷得最兇的人都放低身段來道歉,個個面紅耳赤,尷尬無比。衛真真臉色蒼白,對沈竹文小聲道:“是我不對,有成見了。”沈竹文只是不咸不淡“嗯”了一聲,便不再看衛真真,轉頭的狐星河道:“這外面吵得很,要不跟我先去別院吧,一會兒詩賽時開始再出來。”狐星河來龍門詩會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展示他與沈竹文的關系,以便洗清自己一部分名聲。此時他自然不會拒絕沈竹文的提議,當下點頭準備與沈竹文進入別院。就聽得身后傳來一陣喧鬧聲,從湖中心的亭子傳來,隱隱聽得眾人叫道:“不好了!掉進冰湖中了!”有人落水了!這件事立馬吸引眾人的注意力,眾人都朝著湖中心的亭子處趕去。狐星河蹙眉,這么冷的大雪天,掉進冰湖中只怕要不了片刻就會死掉。他從擁擠的人群中拼命往前擠,想著能救上來一條人命最好。有人比他更快!一個穿著深藍衣服的身影大吼一聲:“都給我讓開!”他猿臂一展,手用勁兒一推,周圍擁擠的人就跟一堆圓潤的珠子般噼里啪啦撞到一團兒。他從人群中穿出,幾步就沖到湖中心的亭子處。身上厚實的外衣一脫,整個人就像一條矯健的游魚一般扎進碎裂成塊的冰湖中。他幾個猛子扎到落水人那里,有力的手臂將那人的衣領一提,就跟提著一只小雞崽子一樣。他先將落水暈厥的人扔進亭子中,自己則兩手一撐湖心亭的石板邊緣,從湖中爬了起來。狐星河才擠到湖心亭中,見到那從湖中跳上來的人,不是付子二這個小霸王又是誰?“付子二。”狐星河叫他的名字。付子二見到狐星河,眼神一亮,這時冰寒的感覺傳來讓付子二臉色蒼白,嘴唇烏紫,抱著雙臂抖做一團:“星河,好冷好冷……”狐星河急忙把厚實的外套給付子二披上。這時沈竹文也急匆匆從人群中跑了過來,他身后跟著幾個小廝。沈竹文對狐星河道:“放心吧,我讓人先把這兩人帶進別院休息,又請了醫師,不會有事的。”狐星河這才放下心來,他用手把付子二的外衣裹緊了些,又是心疼又是欣慰:“你啊。”付子二嘴唇顫抖著,嘴里吐出白色的霧氣,對狐星河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傻笑:“星河,我做的對不對?”沒等狐星河說話,佑文和白行之趕到付子二身邊,佑文皺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心:“下次做事前先想想自己吧,別沒救上來人還把自己也賠了進去。”付子二看著佑文認真道:“佑文,我聽你的沒搗亂。”佑文嘆氣:“我知道你沒有。”白行之撲到付子二跟前:“付子二,你這回可太厲害了!”付子二只管笑。等到付子二和那個落水之人被帶走,眾人得知剛剛見義勇為之人是王城中出了名的小霸王付子二時,都覺得不可思議。那些貴族王孫都覺得付子二這人當真是傻,為了救人跳進冰湖中。畢竟有誰愿意為一個不相干之人,豁出性命。但也正因為他們自覺做不到這一點,都對付子二起了一絲尊敬,悄然對付子二改觀。而那些平民文士們對付子二則更加敬佩,向付子二這樣身份尊貴的人,愿意去救一個不認識的人,試問那些王孫貴族有幾人能夠做到?即便是他們,也會有幾分猶豫。他們也聽說過不少關于“王城四英杰”的傳言,但此時這些傳言都在事實面前顯得如此脆弱。他們不禁想到另外幾人,是否并不像傳言那般不堪呢?而就在付子二被送走沒多久,有人突然擠到白行之跟前,滿臉激動:“你是恩人!”眾人還未散去,此時見到一幕散,一幕又起,頓時又聚在一堆兒,看看這回又會發生什么事。狐星河聽到這個稱呼也是一愣,隨即笑意吟吟看向白行之。白行之被狐星河看得面頰微紅,一時間被眾人圍觀得有些手足無措。沖到白行之跟前的那人“咚”的一聲跪下,眼眶一下就紅了,哽咽道:“恩人,我終于找到你了!”狐星河心中更加好奇,問白行之道:“行之,這怎么回事?”白行之臉紅,一時間語塞。地上那人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還是個少年模樣,心情稍微平復之后,那少年開口講述道:“我家境貧寒,父親在母親生下我之后沒多久就戰死了,剩下母親一個人撫養我。在我十二歲時,母親因cao勞舊疾發作,臥病在床。”“母親看病需要銀錢,但我家中實在貧寒,自母親臥病之后,家里連米也沒有一顆,更別提看病的銀錢!”“我當時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只希望有人能撿我去當個仆人小廝,為我母親掙些銀錢。然而那些人只嫌我瘦小,嫌我干不了什么事,根本沒人要我。”“我甚至,想過去搶錢……”“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時,大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