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著眾人說道,“就地休息。”玄策問清來由,便一言不發。容新有點慌了,眨巴著眼睛問,“師尊,這毒難以清理嗎?”玄策搖了搖頭,溫聲道,“不難。需得制住妖物便可。為師前去尋你大師兄他們,順便去探路,你們在出此布陣看守,不要讓夜叉逃走。”容新想到里面不知道聚集了多少具夜叉,還有一只被封印了三百年的老怪物,便道,“師尊,我陪你一塊去吧,它們怕火,也怕被攻擊心臟,反正我也受傷了,再被咬一口也就這樣了。”玄策看了看他,“你在此休憩,勿要亂走,等為師回來。”然后,玄策背著封亭云說道,“亭云隨我去。”不知道為什么,容新覺得玄策最后的這句話,有些冷意,還有些不悅。容新沒多想,只哦了一聲,反正那妖物肯定長得只會更加惡心,還有葉凜然這個自帶王霸之氣的主角在,應該輪不到他什么事,于是他咸魚地坐在地上,“好吧,師尊和師兄小心哦。”容新這番動作,在玄策眼里又成了另一番乖巧模樣,他點點頭,帶著封亭云往更深的山洞里探去。容新在原地數羊,好心的師兄師姐們給他又披了件狐裘,容新數著數著,覺得腦袋暈乎乎的,跟高燒四十度似的,連眼前的景象也看不太清晰。很快,山洞深處傳來一陣陣嗷嗷的叫聲,那像是夜叉發出的聲音,原地待命的弟子紛紛拿起配劍,就連容新也握緊了九節鞭。山洞深處跑出來幾具夜叉,發出了難聞的腐朽氣息,臨仙宗的弟子們不由分說,紛紛揮劍廝殺,那些夜叉被雷火符燒得更加焦黑,還有的軀體上竟然泛著金色的印記。容新記得葉凜然的浩然真訣中就有一式,是將真訣化作金火,看來葉凜然確實是在里面。夜叉紛紛從洞里跑出來,又被弟子們在洞口截殺,容新正用龍綾鞭絞住一具夜叉,忽然從山洞深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封師弟!小心!”容新心下覺得不對,他將鞭子從夜叉的心口穿過,徑直往洞口進去。走了數百步,只見一處洞xue的高地上擺了一個祭臺,祭臺上躺著一個人。祭臺的背后是一張巨大的鐵網,鐵網已經破了一個大口,一具兩米多高、身穿盔甲的黑乎乎軀體正在與眾人搏斗。那軀體渾身散發著黑氣,根本看不清楚面容,四周還有幾只張牙舞爪的猴子,封亭云與葉凜然正是與巨人軀體在搏斗,屢屢被猴子偷襲。玄策正在祭臺背后重塑鐵網,企圖將禁制修復,他四周靈氣飄蕩,復雜的梵文在凌空肆動,黑色的鐵網正在不斷地回溯缺口。容新遠遠看過去,發現祭臺上的人正是他的大師兄陸長鳴——陸長鳴臉白得跟面粉似的,一幅命不久矣的樣子。容新心下一凜,將龍綾鞭變成一條長的繩索,把正在偷襲的兩只猴子跟串羊rou串似的綁在一起,趙聽語一劍刺過去,兩只邪猴當場斃命。“小師姐!你怎么也來了?這里危險,你快帶著趙師姐離開!”葉凜然此時已經有些疲累,臉上黑乎乎的,衣袖都破了幾處。那兩米多高的巨人身軀上都是雷火印記,可見先前已經是一番惡斗。它見自己周旋不過他們兩人,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容新和趙聽語的身上,只見他兩邊的長臂各自一撈,手里的鐵鏈分別往容新和趙聽語的方向甩去。容新原本就昏呼呼,等他甩動手里的龍綾鞭已經來不及,那大鐵鏈子直接甩在他的胸口,被甩出了數米之遠,眼看就在砸在尖尖的石塊上。封亭云離他最近,他先是御起凌云劍,趁機將巨人的一臂斬斷,再縱身一躍,將容新往另一邊撲過去,用身體將他抱住。葉凜然見容新沒事,又趁著巨人被砍下一臂,他當即執劍刺向巨人的心口,那巨人惱羞成怒,傷了臂又被戳了心口,一股黑霧從它的周身散出,整個洞里全是迷漫的霧氣。待黑霧將洞里密密集集地包圍,容新臉色發白,冷汗不斷,明顯就是入障的前兆。不僅是他,就連修為比他高的趙聽語也吐出一口鮮血。封亭云顧不得自己也會吸入黑霧,將靈力輸入容新的額間,助他擺脫黑霧的入侵。在這時,玄策的禁制終于修補好,一陣青光籠罩整個洞xue,黑霧被驅逐了一大半。玄策的曦青出鞘,直取斷臂巨人的頭顱,巨人不堪神劍的巨力,玄策驅動靈力,將黑色的鐵網罩在它的軀體,曦青將它釘在祭臺后的壁上,那巨人怪物終于不再動彈。玄策幽暗的眼睛看著正在被輸入靈力的容新,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威嚴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不悅,“你們就是這么照看師妹的?”第20章尸毒容新覺得很熱。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快焚起來了。什么天啊,熱成這樣?來人,開空調啊!他覺得自己是帶著哭腔在嚎的:“110,著火了!快來救火,這里有人要火了!不,我他媽快被熱死了——”很快,好像有人真的給他塞了塊冰,他覺得胸口冰涼涼的,瞬間熱氣散了不少,容新想拉住這人:好家伙,別走,再來一塊。那人果真沒走,用冰冷的手摸了摸他的臉,容新瞬間覺得舒坦極了。接著,一聲輕語在他耳邊響起,“是我的錯,沒有護好你。”“滾犢子。”容新喃喃道,“不,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我的死只是個意外,并不是因為去見你才被撞的。那人沒有言語,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容新胡亂抓住他的手,“別,別停。”有人輕笑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又繼續。良久后,那人又用低沉的聲音輕聲道,“會有人照顧你,等我回來……回來以后……”容新聽不太清了,他在一片冰火兩重天中逐漸失去了意識。容新再次聽見聲音,是被一陣蕭聲吵醒的,那蕭聲余音裊裊,又如鳴泉飛濺,容新在迷迷糊糊中囈語,“換一首,雙截棍會嗎?”竟然真的有人回他,“……不會。”容新很不滿意,“那半獸人吧。”“獸?已經擊殺了,不會再出來傷你。”這聲音與先前清朗而富有磁性不同,明顯渾厚許多。容新癟嘴,差點就要給這人差評,“什么都不會,那給我唱一首歌。”不知過了多久,一陣低哼出現,是容新從來沒有聽過的曲調,靜謐安然,語調溫柔纏綿,容新聽著聽著,覺得困意十足,朦朧間,他還不忘記評價,“好聽……打賞。送跑車。送火箭。”“……”接下來,容新能清醒的時刻并不多,有時候只是模模糊糊感覺有人坐在床邊,有時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