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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想許則遠不按常理出牌,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季凡搖頭也不是點頭又不敢,只好保持沉默。許則遠再問:“適量飲酒,你做到了嗎?”季凡含糊著答:“我其實……也沒喝多少,稍微喝了那么一點兒。”他手比畫著,看著許則遠的眼睛卻越說越小聲。許則遠拍開他亂比畫的手:“接著編。”季凡條件反射地彈開,床墊太軟,他跌了一下,開始瞎胡鬧:“喝酒這種事兒怎么控制,他們灌我,我才多喝了兩杯的。”他越說越有理:“我還說適當愛你呢,你看我不也沒把握好度,現在特別愛你嘛!”許則遠冷聲道:“我多久沒揍你了?”第73章79.臨近年關,社交聚會都翻了倍。SEVEN最近合體頻繁,見天兒待一塊兒,其他幾位都樂樂呵呵的,孤零零的簡丘十分抑郁。自從上次貿然跑去劇組探班,簡丘之后便再也沒和安以棲見過面。他的暗戀就好像一場夢,只是夢里的人怎么都不愿意醒。簡丘的確和安以棲沒什么交集,除了是同一家公司的藝人,除了那個可有可無的微博互相關注。所以,當夏廷樹十分善解人意地弄來一張酒會邀請函時,簡丘很沒出息地一把抱住夏廷樹,就差沒和他義結金蘭了。夏廷樹無情地推開簡丘,語氣都透著擔憂:“邀請函不好弄,這回你可別再慫了。”簡丘滿口答應,去酒會前特地找夏廷樹做參謀,幾件衣服挑來挑去,還叫造型師過來幫他做了個造型。夏廷樹都快煩他這副龜毛的樣子了,簡丘才終于收拾妥當,他本以為夏廷樹會和他一起去,沒承想夏廷樹和洛溪要單獨出門,壓根兒不管他。酒會上的大多數人簡丘都不認識,蕭杭帶著安以棲前來時,簡丘已經獨自在角落里坐了快一個小時了。安以棲在圈子里待的時間長,認識的人也更多一些,一來二去地寒暄客套,身邊總是不缺交際和搭訕的人,于是簡丘又繼續等了一個小時。好不容易等到安以棲閑下來,簡丘拿著酒杯準備過去打聲招呼,見安以棲坐在那兒挑挑揀揀地吃意面,又覺得還是等對方填飽肚子再打擾比較好。簡丘一邊做著心理建設,一邊小心地注意著不遠處的動靜。當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過來搭訕安以棲時,簡丘下意識就站了起來。動作太大,以至于桌子被他推得刺耳地響了一聲。安以棲側頭往這邊看了一眼,臉色明顯不太好。蕭杭前腳被人叫走,后腳這男人就來了。憑感覺,簡丘覺得這人不是善茬兒。他在餐臺上拿了一杯香檳,抬腳往那邊走,中年男人手已經搭上了安以棲的肩膀,安以棲明顯瑟縮了一下,但沒能躲開。簡丘加快腳步,沖上前打招呼:“安姐,好久不見。”安以棲眼尾有點紅,那中年男人自然地放下咸豬手,用十分熟悉的語調對安以棲道:“小安,朋友?”安以棲點點頭,趁機往邊上挪了一步,對簡丘笑得有些勉強:“好久不見。”中年男人看出她的躲避,面上有些不高興,也跟著靠過去,再次把手搭在了安以棲的肩膀上。安以棲一邊躲一邊將那只手掀了下去,簡丘忍不住了,強硬地將安以棲拉到自己這邊來,對男人道:“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這樣動手動腳恐怕不太好。”中年男人嗤笑了一聲:“你說不知道我是誰,就敢來管我的事兒?”簡丘皮笑rou不笑地答:“眼里容不得沙子罷了。”男人笑得更大聲了,他們這塊地方本不起眼,這么一鬧,多多少少有些人開始注意起這邊的動靜,但誰都沒過來。安以棲企圖拉簡丘走,卻被一把攔住,男人對安以棲道:“小安,我們還沒好好敘舊。”安以棲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說話也有些抖:“孫總,我和你并不熟。”這位孫總卻不太想就此放過她,他眼神在安以棲和簡丘之間來回掃了一遍,輕蔑地道:“你不會覺得這毛頭小子能救你吧?”男人可能有點兒喝大了,以一敵二仍舊很囂張,看著他們的動作像是在看一個笑話。室內的音樂本來是舒緩的,這會兒卻變了,音樂聲夾雜著交談聲,嘈雜得像是要掩蓋什么。這話已經說得相當難聽了,幾乎就是在挑明,簡丘是個暴脾氣,他伸出拳頭就要揮過去,被安以棲伸手攔了回來。中年男人突然抖了抖手,他上前一步,杯子里的香檳順勢就倒在了安以棲的裙子上,安以棲小聲尖叫了一聲,男人惡心的聲音響起來:“小安,你裙子臟了,我帶你去換一件。”那只作惡的酒杯被他捏在手里把玩,簡丘將安以棲拽到自己身后,伸手捏住了男人抓著酒杯的手,男人怒目圓瞪,接著慘叫一聲,酒杯啪地落在地上,玻璃飛濺。蕭杭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下意識罵了一句臟話,他拽住簡丘往后退了一步,在他耳邊道:“麻煩你帶以棲先走。”然后高聲道:“孫總,這哪個不長眼的把你酒杯撞翻了,我就離開一小會兒,就發生了這么不愉快的事,跟孫總賠個不是,還望您大人都大量。”孫文捂著手痛得齜牙咧嘴,他低低地咒罵了一句,想要沖過來抓簡丘,卻被蕭杭死死擋住。簡丘拉著安以棲快步離開,孫文看著安以棲離開的背影,對蕭杭道:“你們給我等著!”蕭杭也沒怵,他們這邊動靜太大,無數雙眼睛盯著,要真打也打不起來。孫文就是個敗類,在圈子里名聲不好,既然都撕破臉了,就沒必要再裝客套,蕭杭道:“這么多人看著呢,還想強搶不成。我們雖然不惹事,可也沒怕過,還望孫總不要失了風度。”孫文弓著身子,罵罵咧咧地走開了。狹小的車廂內,漫著一股酒味兒,簡丘拆開一包紙巾遞給安以棲,說:“安姐,你先擦一擦。”安以棲靠在車門上,頭發披散著,沒了剛剛在酒會上的優雅,整個人都垮了。她今天穿的淡藍色長裙,酒液在裙子上留下難看的痕跡,那一大片污漬還在不斷擴散。安以棲沒有動,簡丘只好放下紙巾,將自己外套脫下來,蓋在安以棲腿上。簡丘剛將外套蓋好,安以棲便控制不住情緒低低地哭起來,她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一只受驚的鳥,縮成一團,窩在車座里。簡丘搓著手,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笨拙地安慰:“你別害怕,蕭杭哥應該馬上就出來了。”他重復:“別害怕,該怕的是他們。”安以棲哽咽著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