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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他們也一直在喊自家偶像的名字,現在,全都整齊劃一地喊著“SEVEN”。王鐵森一邊擋記者一邊抬手抹了抹眼角,差點兒擠出兩滴眼淚。吵過、鬧過、明爭暗斗,但他們始終是SEVEN的一員,背負著屬于SEVEN的榮辱與責任。窗外的風景飛速后退,機場的到達層還圍著久久不愿離去的粉絲,季凡看著他們逐漸變小,然后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伍涼逸退團雖然始料未及,但并不是毫無征兆的,也許從舞臺劃水開始,他就起了異心,也許從他遞出那份匿名舉報信時,怨念的種子就埋下了。鋪天蓋地的質疑聲直直地砸來,輕年傳媒先后發布了兩條聲明,企圖追究伍涼逸的責任,并澄清簡丘的清白。但是謠言已經起來了,一堆人跟著攪渾水,簡丘的名譽受損已成既定事實。伍涼逸顯然不會打無準備之仗,估計早找好下家了。輕年的合同沒有什么霸王條款,并不存在天價違約金,伍涼逸要賠的錢不多。只需要幫忙支付一筆合理的違約金就能簽個半紅不紅的IDOL,并且對正處上升期的競爭對手造成不小的打擊,業內的很多同行都蠢蠢欲動。說到底,伍涼逸只是一枚資本的棋子,他之后能不能紅不重要,現在夠好用就行。他大概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的可悲之處在哪里。這之后,SEVEN的六個人照常按定好的行程走,輕年開始著手打造SEVEN的團體綜藝,所有的計劃都篩去伍涼逸的那一部分,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每一個人雖然獨一無二,但不是必不可少。莊池堅持錄完了的最后一期,在和公司商量后,決定出國進修一段時間,他確診了雙向情感障礙,正好借這段時間治療休養。莊池臨走的那天,其他五個人一起送他去機場,莊池站在安檢口,有點兒不知所措,他實在是不習慣這么多人送他。前夜下過一場大雨,天氣突然就轉涼了,莊池只穿了一件T恤,簡丘很豪放地脫下自己的運動外套披在他肩上,笑著打趣:“別嫌丑?!?/br>莊池低頭去拉衣服袖子,小聲說:“謝謝。”季凡也有點不適應這個場面,對他道:“到那邊好好照顧自己,我還等你回來吵架?!?/br>莊池笑著答:“到時候你肯定吵不過我。”季凡“嘁”一聲:“你別連簡丘都吵不過?!?/br>簡丘無端被CUE:“你們覺得我稀罕?”不靠譜的都說完了,許則遠遞給莊池一張卡片:“地址我寫在上面了,中文英文都有,房東是我的大學同學,很好接觸?!?/br>莊池不知道該說什么,再次道謝:“謝謝,麻煩你們了?!?/br>夏廷樹道:“健健康康地回來,別多想,有事和我們說。”他遞給莊池一個透明盒子,里面是哪吒的小擺件,“洛溪送你的?!?/br>洛溪補充:“希望你和他一樣酷!”登機的時間快到了,莊池收下一捧祝福,轉身進了安檢口。他沒敢回頭,一直往前走,剛剛說話已經耗費了他太多力氣,很累很累。機場路透很快就在微博發酵,莊池宣布出國進修時就有人下場帶節奏搞事情,現在更是群嘲SEVEN變FIVE,官方石錘自己是廢物。他們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一點團魂,居然被“FIVE”搶了風頭。莊池看著微博上粉粉黑黑的言論,突然覺得很可笑,他關上WIFI準備好好睡一覺,再下飛機時,迎接他的應該就是暖陽了吧。“FIVE”們回到宿舍,王鐵森正等他們,桌子上擺著好幾盒小龍蝦,還有剛榨的新鮮果汁。季凡剛進門就聞見味兒了,調侃:“鐵哥,我怎么你覺得不太對勁?”王鐵森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我不得對你們好點兒,萬一都走了,我就成孤寡老人了。”季凡笑著打趣:“老人倒不至于,頂多一孤寡男中年吧?!?/br>王鐵森恨不得上手揍他,抬手時季凡迅速閃開,躲過了一劫。季凡火上澆油:“你是不是寂寞了,寂寞了卻只能來找我們,聽起來怎么有點兒慘呢?”季凡說著自動往后退,怕王鐵森弄死他,“不過放心,我肯定不拋棄你。”夏廷樹拿了幾個杯子過來倒果汁:“鐵哥,你不覺得我們缺個嫂子嗎?”王鐵森臉徹底黑了,他今天得和合作方周旋,就沒去機場送莊池,忙完了想來宿舍送溫暖,結果還被針對了。一群小兔崽子從來不給他省心,還學會拿他開涮了?!他其實也不是怕誰再離開,就是覺得平時對他們生活和心理上的關心太少了,想多散發點兒“父愛”,奈何誰都不領他的情。王鐵森氣得咬牙切齒:“成天忙著給你們擦屁股,哪個良家婦女愿意被我禍害?”簡丘在一旁欲言又止,好像也不是沒有,但他不敢說。其實王鐵森雖然名字狂野,人活得糙了點兒,長相也算過得去,年輕不懂事的時候玩搖滾,身邊也是有一大批女孩兒追的。后來他知道自己火不了,轉行當了經紀人,被歲月這把殺豬刀蹉跎成了現如今的樣子,早就沒了成家的幻想,猶如一尊圣佛,再拾掇拾掇就能出家了。季凡膽子很大,口氣也不?。骸拌F哥,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我媽公司最近有個聯誼晚會,幫你弄張邀請函?”王鐵森皮笑rou不笑,剝了個蝦扔他嘴里:“少當居委會大媽,cao心好你自己?!?/br>季凡撇嘴,他有什么好cao心的,他的愛情可美滿了。不過還真有件事,他轉頭對許則遠說:“我有一個想法。”許則遠眉頭一跳,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季凡道:“我們是不是該搬家了?”之前許則遠就答應他搬出去住,后來工作忙在北京待不了幾天,也就沒顧上。SEVEN現在集體活動越來越少,不住宿舍好像也不太耽誤。反正他太子爺的身份也暴露了,再搞搞特殊沒什么大不了的。許則遠思考了一會兒,戴上手套給他剝蝦,小聲道:“回房間再說?!?/br>季凡其實挺愛吃小龍蝦的,但是他懶,動手能力又極其差,剝蝦這種技術活自然也一塌糊涂,所以坐在一邊等投喂。許則遠手上油乎乎的,戴著手套還是滲了一層油在手上,有點黏,他其實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要是他自己就干脆不吃了,奈何身邊有個小祖宗。他剝完了小半盒蝦,季凡自然地接過去,一邊滑動手機屏幕玩斗地主一邊吃。許則遠已經開始剝下一盒了,簡丘看著他們道:“你說我要是把你倆現在這幅畫面拍下來,能不能轉移視線?”還沒等他們回答,簡丘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