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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箱子往外走。新的套間要比原來的小很多,保潔剛來收拾過,消毒水味還未完全散開,和香薰味混在一起,有點兒刺鼻。許則遠皺著眉鋪床單,隔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拿了個口罩戴上。小石見狀過來幫忙,他干活比許則遠利索很多,床單甩出去再鋪平,兩分鐘就搞定。小石整理完被角,問:“凡哥的屋用不用鋪,我去幫忙。”他說著往外走,許則遠叫住他:“不用,他晚上跟我睡。”小石點點頭:“哦……”反應過來后,驚訝道,“啊?”許則遠不理他了。等兩位助理都走了,季凡又一次抱著睡衣擠來了許則遠的房間,他自然地往床上一躺,抱怨:“鐵哥簡直浪費資源,干嗎非要升級成套房,害我跑來跑去。”許則遠答:“萬一又像今天早晨一樣有房間內的拍攝任務呢?”季凡腦回路清奇:“我倆睡一張床不還能夸勤儉節約嗎,順便賣一波慘。”許則遠不以為然:“你確定?”季凡嘴炮慣了,黑的也能被他說成白的。他自說自話一會兒,捏著被角把玩,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季凡站起來,搖搖晃晃地立在床上,喊:“許則遠!”許則遠嚇一跳,抹面霜的手一頓,鼻子蹭上一點白,他回頭,問:“干嗎?”季凡道:“你為什么每次都只帶一套床單?”許則遠狡辯:“行李箱塞不下。”季凡“哼”了一聲,跳著跌坐在床上:“小氣鬼,分明就是也想和我睡。”許則遠眼霜也擠多了。第30章37.天空泛起魚肚白時,許則遠便醒了。季凡怕冷,所以空調溫度開得有些高,許則遠額頭和手心全是汗,季凡像只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他伸手推了兩次,都沒能成功。窗簾拉得并不嚴實,朦朦朧朧的光線從玻璃窗透進來,打在床角,形成一團灰白的光暈。季凡咂吧咂吧嘴,把他抱得更緊,勒得許則遠有點兒喘不過氣。許則遠更熱了,但又怕動作太大把人吵醒,只能先一點點把手抽出來,等終于脫身,他飛速蹦下床去浴室沖了個澡。再出來時,季凡呆頭呆腦地坐在床上,眼睛閉著,半夢半醒道:“哥哥,你去哪兒了?”許則遠答:“沖涼,你再睡會兒。”季凡搖頭:“不睡。”他剛剛醒來發現被窩另一邊空了,用手摸索了老半天,什么也沒撈著。許則遠走過去,一只腿半.跪.在.床.上,把他撈到懷里,問:“怎么了?”季凡不說話,就這樣靠在他懷里,也不動,半晌,許則遠道:“又做噩夢了?我再陪你睡會兒。”他重新躺下,任由季凡抱著,心想這個澡是白洗了。再次醒來時,小石打了內線過來,今天直接在樓下集合,造型師一會兒就到。許則遠把季凡拉起來,季凡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自己房間去了。造型師是和王鐵森一起到的,等監督完兩人的服裝和妝發,王鐵森才下樓去餐廳捎帶了兩個面包。天空飄起毛毛雨,雨滴落在鏡頭上,泛起霧蒙蒙的一層,六個人擠上車,才剛過兩個紅綠燈,雨便停了。地面堪堪被沾濕,空氣里混雜著清淡的泥土和青草香,御窯廠里的龍珠閣是小分隊今天打卡的第一站。作為景德鎮的地標性建筑,這里能看到的風景自然也是最好的。木制的地板踩上去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季凡拉著許則遠站在閣樓邊,放眼望去,是景德鎮的全景圖。他們之中只有安以棲帶了相機,季凡抹了蜜似的叫人:“安姐!”安以棲正找角度拍照,聽到聲音后,側過頭應答:“什么事?”季凡跑過去,把人拉過來,道:“安姐,幫我們拍張照。”安以棲很快答應,她蹲下來,舉著相機指揮:“你們看我這兒。許則遠,笑一下。”許則遠本來也不愛笑,刻意起來顯得很僵,他平時拍照都走酷哥路線,倒是沒怎么露過怯。季凡急得戳他胳膊:“你能不能笑得好看一點兒?”許則遠有些不耐煩了,但安以棲還蹲著,他不好意思讓人家等,只能盡力配合。可還是很僵。安以棲拍了好幾張都不滿意,她身為攝影師,對于自己手里的照片也是有要求的,她翻了翻相冊,勉強道:“要不再來一張吧。”季凡很樂意地點頭,然后給安以棲使眼色,安以棲得到信號,快速架起相機對焦,鏡頭里,季凡惡作劇般用手撓了撓許則遠的腰。許則遠毫無防備,一邊退一邊用手擋,臉上的表情沒繃住,撲哧一聲笑了,安以棲眼疾手快地按快門,她興奮道:“這次的超好看。”季凡立馬圍過去,照片里,許則遠笑彎了眼睛,手足無措的樣子少了幾分冷漠,多了一點煙火氣。季凡開心道:“姐,我回去問你要照片。”然后問:“要不我們也一起拍一張?”安以棲點頭,季凡朝一旁的洛溪招手:“小弟,快來合影!”他們叫來一個工作人員,安以棲站在最中間,三個大男孩兒在她身后一字排開,天邊的太陽剛剛升起,柔和的光線灑下來,臉側被打上淡淡的暈影。許則遠又恢復了酷酷的樣子,但照片出來的效果還不錯。季凡匆匆瞄了一眼,躲到一邊偷偷和許則遠咬耳朵:“我們和影后有合照了。”許則遠道:“之前不是拍過很多?”季凡很記仇:“可這次沒有某不知檢點的女明星!”為了推崇傳統手工藝,節目組把最后一站安排在了古窯民俗博覽區,六個人兩兩分組,和手工匠人們拜師學藝。節目組本來在分組紙條上做了手腳,把許則遠和安以棲放在了一組。奈何季凡出來攪和一通,硬生生和許則遠換到了一組。兩人的師父年過古稀,身子骨卻很健朗,見他們來,沒特別招待,只專心拉胚。季凡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也來了興趣,老師傅看出他的好奇,故意問:“想玩兒?”季凡迅速點頭,一口一個“師父”叫得好不親熱。老師傅嫌棄道:“你倆先找個圍兜穿上,打扮得花孔雀似的,一看就不正經干活。”季凡蹦蹦跳跳地找來兩個新圍裙,一紅一綠,沒有LOGO,應該是老人家自己準備的。他遞給許則遠一個,故意拆老師傅的臺:“師父,我們一進門你就臭這張臉,茶也不給倒,怎么還給我們準備新圍裙?”老師傅氣道:“誰說給你們備的,我買醬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