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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現(xiàn)在就出發(fā)來穆城找你。”邢愈沉默了一會兒,低低地應(yīng)了聲好。清淺的呼吸聲順著聽筒傳來,江祀感覺邢愈的情緒有些低落,開口叫了他一聲:“愈愈……”邢愈坐在床上,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我不是為了窺探什么,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分擔(dān)。”江祀剎那間就懂了邢愈的意思,像他這么通透的人,哪里會猜不到段嵐的話只是托詞。他不問,無非是像當初說的那樣,在等自己愿意向他坦白。“對不起。”江祀頓了一下,緩緩開口。“沒什么好對不起的。”邢愈笑了笑,說道,“你聽上去好像很累,先休息吧,不用現(xiàn)在趕來穆城。”“沒事,幾小時后見。”“……好。”江祀等邢愈掛了電話,收起手機推門出了書房。莊園的樓道、大廳都有人把守著,外頭更是圍滿了衛(wèi)兵。江祀的特別助理邵循見他出來,忙迎了上去:“江董。”“你怎么來了。”江祀解開襯衫的袖口扣,將它卷了上去,露出了小臂,“段嵐呢?”“嵐姐昨天就已經(jīng)趕去穆城了,雖然從馬上摔了下來,但好在邢先生的傷不是很嚴重。”江祀聞言驟地轉(zhuǎn)向邵循,死死地盯著他,問:“你說什么?”邵循本以為老板已經(jīng)和邢先生通了電話,肯定知曉了這件事。他嚇了一跳,愣愣重復(fù)道:“邢先生昨天拍戲的時候意外墜馬了,所幸傷得不重……”三十三天氣炎熱,太陽明晃晃地掛在穆城無云的碧空之中,曬得很。連續(xù)兩個多小時的拍攝下來,疲憊的馬匹難免有些焦躁不安。最后一場兩軍交戰(zhàn)的戲里,一個小爆破點正好設(shè)在邢愈騎的那匹馬附近,炸開時驚得它高高揚起了前蹄,然后發(fā)狂似的朝前沖了出去。這一橫生的變故嚇到了在場所有人,導(dǎo)演緊急叫停,大聲喊著劇組的馴馬師。雖然邢愈當即就反應(yīng)過來抓緊了韁繩,但或許是馬高度緊張的緣故,完全不聽指令。顛簸了幾下過后,他被掀了下來摔到地上,連滾了幾圈才停下。工作人員們趕忙圍了上去,闖禍的馬很快被控制起來,邢愈也火速被送往了最近的醫(yī)院。不幸中的萬幸,邢愈身上穿著的盔甲起了一定的防護和緩沖作用,全身檢查下來只顯示他的腿和手臂上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倒沒有傷著骨頭和內(nèi)臟。破了皮的肌膚里卡著不少石子沙礫,護士一邊給邢愈做著創(chuàng)口清理,一邊交代著注意事項。消了毒上完藥后,她拿過醫(yī)用紗布一圈一圈地纏繞起了邢愈的傷處。邢愈疼得額上都滲出了一層汗,青筋微微凸起,卻愣是咬著牙關(guān)一聲都沒出。他向包扎完收拾工具的護士道了謝,然后轉(zhuǎn)過頭看了眼站在一旁仍驚魂未定的小助理,拍了拍他的手臂,說:“我們走吧。”診室外,劇組的負責(zé)人不斷地和應(yīng)嘉道著歉。應(yīng)嘉揉了揉太陽xue,一個頭兩個大。她見陳濯扶著邢愈出來,和負責(zé)人說了句這事過會兒再談,然后走上前問邢愈道:“還好嗎?”“沒事,問題不大。”邢愈搖了搖頭,淺淺地笑了一下,“別擔(dān)心。”邢愈傷得不重,不需要留院觀察,包扎完拿了藥之后就回劇組的酒店休息了。他的武戲部分基本已經(jīng)拍攝完成,剩下的都是沒有大動作的文戲。劇組調(diào)整了通告,讓邢愈先好好修養(yǎng)。.江祀抵達穆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了。他提前聯(lián)系了段嵐,下了私人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趕去了邢愈住的酒店。房間里開著空調(diào),涼爽舒適。邢愈穿了件寬松的白色T恤,蓋著薄薄的被子,已經(jīng)睡著了。他蜷縮著身子,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纏有繃帶,又乖又可憐的模樣。江祀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蹲下身,借著窗外透進房里的光看著邢愈安靜的睡顏,撩了一下他搭在額前的碎發(fā)。邢愈睡得淺,感受到動靜轉(zhuǎn)醒,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叫了他一聲:“江祀……?”“是我。”江祀俯身親了親邢愈的額頭,脫去鞋掀開被子上了床。他小心翼翼地把邢愈摟進懷里,撫著他的背脊輕聲說道:“睡吧,我回來了。”邢愈低低地嗯了一聲,把頭靠在了他懷里。他實在是有點困,閉上眼睛沒多久就重新進入了夢鄉(xiāng)。江祀聽著邢愈和緩而均勻的呼吸聲,垂下眼睛看他,啞著嗓子喃喃自語道:“對不起……”第二天江祀很早就起來了。這一夜他生怕壓著碰著邢愈的傷口,醒著神沒敢怎么睡。邢愈醒來就聽見江祀在浴室里壓著聲音和人打電話:“讓邵循先回杭城去吧,公司的事交給他看著就好。還有,把邢愈前天的檢查報告發(fā)給Aue,有什么問題及時跟我說。”江祀掛了電話從浴室里出來,見邢愈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忙走到他身邊問:“有哪里不舒服嗎?還疼不疼?你昨天為什么不告訴我……”邢愈搖搖頭,安撫他道:“沒事,不疼了。”他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江祀才發(fā)現(xiàn)除了兩只手臂之外,邢愈的腿上也纏著繃帶,還有不少的淤青。他本就生得白,青青紫紫的更加顯眼。“怎么這么嚴重。”江祀心疼得要命,伸出手扶住了邢愈,上下打量著他。邢愈拍了拍江祀的手背,語氣輕松:“看著嚇人而已,消下去就好了。別緊張,我又不是腿斷了,自己能走。”“我先去洗漱。”他拿開江祀的手,軟下了聲音,為了轉(zhuǎn)移他注意力撒嬌似的說道,“幫我點個三明治和牛奶,我餓了。”“好,你去吧,當心一點。”江祀嘆了口氣,走到床頭拿起座機給酒店的送餐部打了電話。早餐很快就送了上來。邢愈慢條斯理地吃著三明治,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放到了桌上,然后跟江祀說道:“幫我換個藥吧。”江祀拿紙巾擦了嘴,應(yīng)著:“嗯。”邢愈的傷口每天都需要上藥和更換紗布。這原本是陳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