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我之前常常會想,到底是怎么樣的家庭才能養(yǎng)出像你這樣好的人。”江祀彎下腰,捏了一把邢愈的臉緩緩說著,“這一趟算是明白了,因為我們甜崽小邢就是吃溫柔長大的。”“什么甜崽小邢……”邢愈像是被那個膩歪的稱呼酸到了牙,有些哭笑不得,“你最近可真是越來越熟練了。”他站起身,也捏住了江祀的臉,來回晃了兩下,說道:“江老師,收手吧,再sao腿斷了。”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痛心疾首。江祀看著他,泰然地挑了挑眉:“沒關(guān)系,我蜈蚣精。”邢愈一臉你了不起的表情,松開了手,煞有介事地回道:“原來如此,失敬失敬。”江祀跟著笑了,然后正經(jīng)了神色,伸手把邢愈拉進(jìn)了懷里,摟著他輕聲說道:“……真好。”有好的親人,有好的家教,有好好地向陽而生。邢愈微仰著頭,下巴擱在江祀肩上。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卻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安撫似的拍了拍江祀的后背。.過兩日邢愈便要進(jìn)組,這次的這部歷史正劇題材很新,無關(guān)秦皇漢武、盛唐明清這些幾乎拍爛了的熱門人物或背景,而是將目光聚焦到了南北朝末期的一個重要將領(lǐng):獨孤信。江祀幫邢愈一起整理了要帶去橫店的日常用品,嘮叨著讓他注意安全、合理作息。邢愈一一應(yīng)著,也笑著囑咐江祀道:“照顧好自己,還有倆兒子。”“知道。”江祀點了一下頭,“會的。”開機江祀并沒有跟著去,不過中途倒是探了不少班。獨孤如愿,北塞俊郎。在結(jié)束了為期兩個月的橫店拍攝后,劇組一齊飛往了穆城的大草原,完成最后的取景。春末夏初時節(jié),天氣早已經(jīng)漸漸熱了起來。穆城空氣質(zhì)量好,天仿佛被水洗過般明凈蔚藍(lán),連上頭的云都格外潔白,一朵一朵的,像是綴于綢緞的珍珠。取景地的草原廣袤,無邊翠綠連著天,一眼望不到盡頭。清爽的風(fēng)吹過,青草跟著搖擺起了柔軟的身姿,生機勃勃。邢愈這次飾演的是年輕時的獨孤信,和以往清冷或溫潤的古裝形象大有不同。他穿著鎧甲騎在跑動的馬上,鮮衣怒馬少年郎,意氣風(fēng)發(fā)。收工之后,邢愈帶著陳濯回了入住的酒店。江祀和他打著電話,談及那些激烈的馬戲還是十分擔(dān)憂。“劇組的老師們都是專業(yè)的,不會出事的。”邢愈笑了笑,安慰他,“而且之前拍的時候有學(xué)過騎馬,雖然不精,但控制住它們還是沒什么問題,你別怕。”“注意安全。”江祀嘆息著應(yīng)道,頓了頓,說,“你要是喜歡,殺青之后我們可以去城郊的馬場,我陪你。”邢愈聞言一怔,咦了一聲:“你會騎馬?”“會,只是很久沒騎了。”江祀握著手機,看著落地窗外的風(fēng)景,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啊,等殺青了一起去吧。”邢愈輕快地說道,然后算了一下日子,忽然問,“對了,你是不是又要去涇城了。”江祀沉默了片刻,回他:“嗯。”朔月去涇城這件事,江祀一直沒和邢愈坦白詳細(xì)緣由,邢愈也沒有過問,只是每月都安靜地等他回來而已。“我買了涇城飛穆城的機票,等事情結(jié)束了就直接過來看你。”“好,我等你。”邢愈彎了彎嘴角,柔和地應(yīng)道。.江祀在朔月前一天去了涇城的莊園,和往常一樣,打開通道下了地宮。然而三天過后,段嵐并沒有收到江祀的聯(lián)系。機票作了廢,約定落了空。又是兩天過去,江祀?yún)s依舊處于失聯(lián)的狀態(tài)。三十二地宮的主墓室里隱約傳出些痛苦的吼叫和鐵鏈相撞的叮當(dāng)聲,然后又漸漸低了下去。江祀垂著頭,無力地跪在地上,變長的黑發(fā)隨著汗胡亂粘在兩鬢與頸間。他拴著鐵鏈的左手在失神掙扎時被自己硬生生扭斷了,此刻正軟綿綿地耷拉在身側(cè)。詭異艷麗的血色紅紋從江祀臉上慢慢褪下,仿佛吃飽喝足的食人植株收回了它張揚的藤蔓,消失在了心口。斷裂的骨骼開始重組,身上的傷痕也一一愈合,江祀咳嗽了兩聲,重而急地喘著氣平復(fù)心神,理智和體力一點一點回歸。過了一會兒,江祀站起身,拿出壁上暗格里的鑰匙解開了手上和腳上的沉重鐐銬。他摁著肩膀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從主墓室走了出去。地宮幽寂,不知晝夜。雖然在朔月期里江祀意識模糊渾渾噩噩,但他總感覺這次的三天時間好像格外漫長,心口也痛得愈發(fā)劇烈。江祀去到偏室飛快地?fù)Q好衣服,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地宮里沒有信號無法收到信息,但屏幕上面顯示的時間卻已然是和邢愈約定好的三天后了。江祀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忙順著地宮的階梯走了上去。他打開機關(guān)門回到書房,接收到了信號的手機開始不斷地彈出消息提示,有邢愈的,也有段嵐的。江祀翻著那些消息,然后給邢愈打了個電話。嘟了兩聲過后,對面很快就接了起來。“江祀……”邢愈的聲音有些沙啞,很輕很緩,又好似還微微帶著顫抖,“事情忙完了嗎?”從之前在越汀的那次驟然心痛開始,江祀就懷疑自己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所以后來每月來到?jīng)艹乔埃紩诙螎箖杉拢皇侨绻旌笞约簺]有主動聯(lián)系她,就派人把莊園看守起來,封鎖消息;二是無論如何都要穩(wěn)住邢愈,絕對不能讓他到?jīng)艹莵碚易约骸?/br>為此,段嵐還暗暗地瞎想過莊園這座金屋里是不是藏了別的嬌。在江祀這計劃外的三天失聯(lián)時間里,邢愈一直和段嵐保持著聯(lián)系。段嵐心里也沒底,只能按江祀的吩咐硬著頭皮解釋說事務(wù)有變,可能還需要再耽擱幾天,讓邢愈安心拍戲。邢愈沒有說什么,默默地答應(yīng)了。“忙完了。”江祀揉著睛明xue,哄似的溫聲回邢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