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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便是,幸好得佘遠在他後面給他結賬,不然這小兔子一下山恐怕就要承受現實帶來的打擊了。就這樣舒舒服服丶吃吃喝喝了兩個星期,這天白天白阮卻反常地沒有叫著佘遠一起去逛集市。佘遠先前走了一段時間,雖然是個甩手掌柜,但一些重要的事情還是得等他親自過目才能決定,酒廠的新酒釀了出來,都得他嘗過一遍才能拿去賣,還有選料等等,都得他去辦。這次回來佘遠還經常帶人出去玩,下面的人想找人都找不著,難得今天不出門了,那要辦的事情可多著了。佘遠忙到午後才有空去找白阮,回房間的時候聽下人說小兔子一天都沒出來過,不禁有點擔心,一推門進去,便見到白阮化了兔形,把自己的毛毛一縷縷給咬下來,放到之前在市集買的騰籃子里。“白阮,你在干嘛?”佘遠皺了皺眉,把蹲在籃子里的小兔給撈出來,抱在手里。“我在弄兔窩呀。之前的兔窩在山上,現在得弄一個新的。”白阮蹭蹭他的手,又補充道,“小崽崽要出來啦,沒有兔窩不行的。”“傻兔兔,為什麼要咬自己的毛毛,不是有很多新衣服和棉花嗎?”佘遠用大拇指順了順白阮的頭毛。“那不一樣的,就算有其他東西,那也要加一些毛毛才可以。”白阮認真地說。佘遠不知道他們兔子都是怎麼弄兔窩的,只得順著說,“那你不要咬太多毛了,一點點就好。”“嗯嗯。”白阮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那個……你可以幫我揉揉胸嗎?”佘遠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我這幾天胸口都很脹……不知道為什麼。”白阮說得坦蕩蕩的,沒有半分不自在的地方,全然是無知童孩般的懵懂。佘遠想了想就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這是小兔子懷了小小兔,漲乳了。佘遠神色變了下,安分待在他手上的小兔子當然是沒有察覺,自顧自地把肚皮翻了過來,透著粉的小肚子還沒有凸起來,可愛之馀又有種別樣的誘惑,佘遠還沒有上手摸,就能想象出那極好的手感了。“上面。”白阮蹬了蹬後腿給佘遠示意。佘遠把手掌放了上去,微涼的體溫讓白阮稍微顫抖了一下,小一會才適應過來。佘遠順著小兔子的毛撫,把白阮舒服得連眼睛都瞇了起來,攤在佘遠手上成了一灘兔餅,軟得沒了骨頭。“再往上一點點……嗯……就是這里……”白阮像是在使喚別人給他撓癢癢,給佘遠指著路,待佘遠摸到他微脹的乳腺了,才叫人停下,“對,這里……好脹……”佘遠收著力給他按了兩下,白阮馬上舒暢得輕哼出聲,小耳朵不斷地抖,肚皮隨著呼吸小幅度地起伏著,讓人看著止不住地心癢。又按了一會,白阮的呼吸平順下來了,佘遠想著叫他變回人形讓他抱一抱親一親,吃不到嘴,抱一下也是好的。結果這小兔子著實沒有心肝,人家給他又按又揉的,他卻沒一會就睡著了,還睡得安安靜靜,看著乖巧得很,讓人氣不起來。佘遠笑著嘆氣,只得把人放到小窩里好好睡覺了。又是過了幾天,佘遠想著把白阮帶到自己熟悉的一個樹妖那邊,看看情況。植物成精,尤其是樹妖,比起動物來說需要的時間更長,那個樹妖的年歲早已上千,是只見多識廣的大妖,在附近的妖類之間,也充當著大夫的角色,畢竟他對動植物也是甚為熟悉,使用草藥更是得心應手。佘遠有回修煉反噬,也是在樹妖那治好的。白阮畢竟是男妖,雖然佘遠之前也曾聞說過男妖產子,但是此事到底違背天地常理,佘遠自己也沒有經驗,不知道會對白阮帶來什麼影響,也不知要準備什麼,還是帶到樹妖那看看,求個安心也好。白阮聽說了後也說可以,他對懷孕產子之事的認知,全靠阿姐三言兩語的教導,之後要怎麼照看崽崽,也沒太大概念,如今有這有識之人能多問問,也正合他意。結果他們去到樹妖那一看,得出來的結果卻是讓人無比意外啊。“沒懷!?”佘遠和白阮同時驚訝道。“是啊,你們兩個皆為尋常男妖,雖然不是同一物種,但這兩物種若是沒有特殊情況,交配後自是不會懷胎的。”樹妖回答道,“更何況,男妖要懷胎,談何容易,這千年修來的機緣,還得萬年難遇的丹藥輔助,才有機會成真呢。”樹妖看著他們兩個,“誰告訴你們,這小兔子懷了?”白阮吶吶道,“我丶我阿姐跟我講的啊……”“你阿姐可是何人?”“就是兔子啊……她不是妖,就比普通兔子聰明一些。”“嗯……兔子一族,常有假孕之狀,雌性交配過後,即使沒有成功懷上,也會有懷胎之感,恐怕,是你這阿姐,聽到你……之後,便也認為你懷了。”佘遠在旁邊聽完這番話後,又想起件事,“可他明明……的確有懷胎之人的狀況。”“例如?若是下意識建巢筑窩丶漲乳胸悶,那都是假孕時常有的癥狀,并不稀奇。”佘遠又不說話了。白阮心情同樣很是低落,期待了良久的小小兔,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歡喜,本來以為可以過上些不同的生活,現在卻又打回原形……兩人從樹妖的住處離開,回去的路上,佘遠和白阮一路無言,仿佛是不知道怎麼再把這段從小崽子而起的關系繼續下去。當日佘遠是因為白阮有小崽子才把他帶下山,而白阮也是因為佘遠答應給小崽子過更好的生活才跟他下來。但這簡單的對換關系早就變了質,白阮下山後便開始依賴佘遠,依賴這個天天帶他玩,天天帶他去各種不同地方,照顧他保護他的大蛇。從一開始剛看到他便害怕得不受控制,到現在天天攤在他掌心被溫柔的梳毛,你問白阮還能回到過去嗎?不可能的。佘遠不說話,白阮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回去的路不長,很快便回到了佘遠的家,白阮默默地便回兔形跳上小窩,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小球,明顯是一副不想被打擾的姿態。佘遠跟著他回了房間,看到他上去睡了,又出了門,不知道做什麼去了。白阮聽著他出門的聲音,心情亂得一塌糊涂,不知道要怎麼消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著想著又和自己置氣,倒頭睡了。白阮醒來的時候便是晚上了,佘遠也沒曾回來。平日里睡著溫暖軟綿的小窩也不香了,他有點坐不住,煩躁地舔著自己毛,滿腦子都是佘遠和從一開始便不存在的小崽子,糾結了一番,不知道從哪里得出來了一個結論——回山上。白阮想,等佘遠回來了,告訴他,然後就走,好兔兔不可以不辭而別,也不是……想見他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