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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是最抖的一截,風也最大,確實很冷。栗恒說出來的話很戳心,但屈衍也不舍得為了這兩句話就讓他凍著。屈衍嘆了一聲,把羽絨服拉鏈拉開。這款羽絨服很寬松,屈衍在里面還穿著保暖內衣和羊絨毛衣,拉開之后也沒多冷。“別凍著。”屈衍拉著防滑鏈快走兩步,拉著羽絨服把栗恒裹在懷里,兩人借著同一件羽絨服取暖。羽絨服的味道也是theForest,栗恒掙扎幾下把屈衍推開,屈衍又摟著腰把人拖了回來。“忍一下,再往上會更冷?!鼻軗е白撸骸吧狭松轿揖头砰_你。”屈衍的手臂摟在自己腰上,暖意順著屈衍的身體從手臂傳到身上,栗恒覺得鼻尖上的冰好像化了。屈衍拉著防滑鏈,栗恒被護在懷里一步一步跟著往上走,沒幾步就忘記了自己是個有骨氣的人。先前沒有一點兒美感的景色也漸漸揭開面紗,露出被冰封的樹枝。四周一片雪白,參差不齊的樹枝上掛著冰凌,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周圍三三兩兩登山的人緩慢前行,給這片寂靜的世界增加了生氣。“古銅嶺有個傳說?!鼻茌p微喘著粗氣說:“這一節一節的樓梯,就是人們走向自己姻緣和幸福的阻礙,只有一直向上的人,才能離幸福越來越近。如果中途折頭,就會錯失?!?/br>“這你也信?!崩鹾惆淹冗叺挠鸾q服拉了一下遮著腿:“怎么不說是通往天堂的階梯?!?/br>“也可以這么說。”屈衍低頭看著栗恒的頭頂笑了一下:“現在不管說什么,我都信,我會選擇帶你來這里,就是想和你一起爬上去?!?/br>栗恒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如果真的這就行,那么多分道揚鑣的人,不是爬一次就和好如初?“怪不得連孫禹佳也來了。”栗恒停住腳步,深吸了兩口氣活動了一下腿,接著往前走。“她家好像是雪鄉的?!鼻苷f。記得這么熟,連人家是哪兒人都知道,栗恒抬手豎起拇指:“和雪一樣美?!?/br>屈衍愣了一下,知道他誤會了,剛想解釋,余夏回頭說:“快到了。”“哦?!崩鹾惆亚芡崎_,自己借著防滑鏈的拉力往前幾步,趕上余夏和屈樺。再爬上幾節樓梯,前面是一個很大的平臺,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廟隱藏在雪地里。這兒就叫古銅寺,后面正好臨著一截斷崖,形成一個小山谷,成了古銅嶺最大的一個景點。栗恒跟在后面剛進寺里,就看見一身白色羽絨服的孫禹佳跪在佛像面前磕頭,手上拿著一個簽筒。聽見后面有聲音,孫禹佳回過頭,對著屈衍笑了一下,搖出一根竹簽。旁邊的小和尚撿起來,用質樸又悠遠的聲音問:“施主心中求的是什么?”“姻緣?!睂O禹佳說。“那想問什么?!?/br>孫禹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想知道我心里的那個人,什么時候才能回頭看我。”小和尚單手行了佛禮,看著竹簽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施主的簽文上說,施主須順其自然得好?!?/br>“如果我偏不呢?!睂O禹佳站起來,轉身看著屈衍:“我想得到的姻緣并不難,只是身邊有阻礙的人,只要這個人沒有了,就能一帆風順。”“那就是施主自己的命數了?!毙『蜕姓酒饋韽澭辛硕Y,轉身走了。“衍哥你來得真快,我的傷還沒好,是坐纜車上來的?!睂O禹佳眼神如水的看著屈衍。屈衍嗯了一聲:“多休息?!?/br>“還沒謝謝你給我的藥,很管用,改天想請你吃飯當做謝禮,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第二十三章去找助理約時間屈衍露在外面的的眼角皺了一下,到旁邊拿了一小把香過來,抽了三支給栗恒,又把剩下的遞給余夏,頭也不回的說:“我有沒有時間我向來不知道,你找汪爭約時間,他的行程表上有就有。”孫禹佳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說:“那不如就今天吧,我是東道主,剛好請衍哥在雪鄉吃特產。”屈衍搖搖頭,到油燈上把香點著:“今天我要陪家人,沒時間,你給汪爭打電話重新約時間吧。”至于汪爭說有時間還是沒時間,那就不是屈衍能管的。屈衍只知道自己和汪爭說過,以后孫禹佳或者是她的助理找,汪爭可以一律不理會。“那……。”孫禹佳還要說什么,屈衍敬了香在蒲團上跪下,回頭和栗恒說:“來?!?/br>栗恒快要笑出來了,心里悲喜交加的想以前屈衍怎么沒這么高的情商。不過以前也很少和屈衍一起出門兒,栗恒要約屈衍,也得像孫禹佳這樣排檔期。孫禹佳全程被漠視,捂在口罩里的臉早氣變了形,眼睛還要保持微笑回答屈衍:“那好吧,還是謝謝衍哥的藥?!?/br>栗恒本來不想和屈衍跪在一起,但看孫禹佳吃癟,心里總還是有點兒得意,點了香插進香爐之后在屈衍旁邊跪下來。余夏依舊保持著貴氣溫柔的笑容,拉著屈樺和孫禹佳擦肩而過:“老公,聽說姻緣殿問姻緣要兩個人一起才有用,你和我一起問問吧?!?/br>“問什么?”屈樺皺著眉被拉過去。余夏把香點著遞給屈樺,埋怨到:“當然是問我們兒子的姻緣。”這邊一家四口在求姻緣問姻緣,孫禹佳一個外人站在這里,哪兒都透著尷尬。“阿姨,叔叔,那我先走了?!睂O禹佳不情愿的說。余夏轉頭笑著說:“孫小姐慢走?!?/br>這聲孫小姐把孫禹佳徹底叫成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孫禹佳只能忍著氣走出姻緣殿,繞到后院去看梅花。栗恒聽余夏說姻緣殿,抬頭才發現佛臺上供著月老,手上捏著一撮紅線。“你其實?!崩鹾愕皖^摸了下鼻子:“沒必要這樣,我看網上挺看好你們的,認真對孫禹佳一個人也不錯。”“栗恒?!鼻芎苷J真的看著栗恒,露出來的眼睛里帶著冷光。栗恒越發把頭低下去,彎腰嗑了三個頭站起來:“我先出去。”“等一下?!鼻芴掷∷氖滞螅讶酥匦吕狡褕F上跪著,站起來去拿了簽筒,拉了簽筒旁邊的鈴重新回來跪著。先前出去的小和尚從側門進來,對著跪在地上的四個人行了禮:“施主想要問姻緣?”“不是?!鼻軗u了幾下簽筒,從里面搖出一根竹簽撿起來遞給小和尚:“問婚姻?!?/br>小和尚看了一眼屈衍,溫和的笑起來:“施主的簽文上說,苦盡甘來?!?/br>“那我會離婚嗎?”屈衍又問。小和尚搖搖頭:“小僧說了,苦盡甘來。既然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