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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不要在什么都不管不顧的,只是一心問他要這要那,還要指責(zé)他對弟弟不夠好,對弟弟一家付出的不夠多。 可是這些東西,越是想得到,就越得不到。 到了最后,就成了一種愚昧的執(zhí)著,因為那一點點期待,連身邊最親近的人,受到了傷害也察覺不到。 幸好,他現(xiàn)在終于開始想通了。 胡初七舔完最后一口糖兔子,剛想開口,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攔在了一家三口的面前,胡天貴抱著胡初七嚇得往后退了半步,陸小蓉也嚇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那男人穿著一身軍裝,但是沒有肩章,滿臉焦急的看著他們,急吼吼的上來就問:“你們看到我家小少爺了嗎?!” 一副你們不說出個所以然就不讓你們走的架勢。 胡初七:不是,你誰啊,你家少爺又是誰啊? 第17章 16 胡初七瞪著面前攔住自己一家人的高壯漢子, 從頭到尾的盯了許久,直盯著對面一米八幾,qiang|林彈雨里面闖過來,刀山血海走一遭的威猛漢子也不覺眼皮直跳, 后脊背一寒, 那仿佛被什么危險的存在鎖定了的感覺, 讓他久違的感到了一絲絲恐懼, 以及迷茫。 因為面前的一家三口實在是太普通了,不客氣的說, 干他們這行的, 要的就是一個眼力。 抱著孩子的男人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普通工人, 女人穿著樸素,顯然是帶著小女兒來接丈夫下班的家庭婦女, 剩下一個三歲左右大點的小姑娘——不,高猛絕對不承認,那一絲恐懼的來源,會是被父親抱在懷里,還在天真的舔著糖兔子的小豆丁! 這話要是傳出去,他猛哥將來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絕對是自己的錯覺!沒錯!就是錯覺! 高猛搖搖頭, 覺得自己可能是因為跟丟了小少爺, 一時心急, 有些疑心過重了。畢竟這一家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窮兇極惡或者狡詐陰險的犯罪分子, 再看看那小女孩,穿的整整齊齊的, 衣服上那小花朵一看就是出自她母親之手,這就是溫馨的一家人而已。 他這么想著,忽然后背一松, 空氣里那不知來處的無形的壓迫感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胡初七收回了方才驟然釋放在高猛身上的妖力,若無其事的舔掉了最后一口糖兔子,將棍子遞給陸小蓉幫她擦干凈,然后放回了自己的小衣服兜里,還用小手拍了拍,表示很重要。 那只傻兔子雖然膽小又笨拙,糖兔子卻做得十分可口,里面不僅加了一點點極為難得的蕙草,讓味道更加香甜清冽,居然連穿糖人的小木棍,都用的是百年的桃枝做成的,簡直是——下次必須再來十個! 取自百年桃木做成的小木棍看似普通,實則已經(jīng)有了可以驅(qū)邪避祟的功效。 不過胡初七要是就這么給陸小蓉,以她老媽的潔癖,估計下一秒就會找個借口給扔垃圾桶里去了,因此在帶回家之前,還是自己保管著比較妥善。 陸小蓉好笑的看著小女兒鄭重其事的將那根糖棍收好,小孩子就是這樣,總有些奇怪的收藏癖好,例如吃剩下的冰棍棒子,路上的奇形怪狀的小石頭,哪怕是掉的滿大街都是的落葉,也能找出自己心儀的帶回去擺弄許久,雖然很快就會失去興趣,但并不妨礙她們樂此不疲的繼續(xù)拾取。 做大人的,不能一味的阻止,也要適當(dāng)?shù)脑试S小孩子這樣天真的童趣。 陸小蓉雖然不喜歡小孩子們?nèi)L泥塘,卻不是只會單純的用怒罵和雞毛撣子讓他們不許靠近,而是會在他們開心的滾過一圈之后,給他們洗干凈衣服,告訴他們這樣的行為并不好。 教孩子嘛,一味的打罵只能適得其反。 反正這樣的黑臉,總有胡天貴來扮。 只不過自從有了胡初七之后,胡天貴就堅決不肯同意在寶貝閨女面前扮黑臉,絕不給小女兒留下爸爸很兇,爸爸很嚴的印象,說是擔(dān)心她會因為這個,將來過早的被外面花言巧語的男孩子拐跑。 陸小蓉真的想說你想的太早了,卻也沒有拒絕。 胡初七太乖了,根本用不到夫妻二人誰來扮黑臉。從大兒子那里就沒真的扮成過的夫妻二人,在小女兒這里,干脆將這個教育方法丟掉,孩子這樣乖巧,做父母的還有什么苛求的呢? 做夢都能笑醒的事情,沒看隔壁三天兩頭就被氣的七竅生煙的熊家兩口子多羨慕。 話題扯遠了,這邊,高猛已經(jīng)盡量用一種十分溫和表情,雖然他面孔生的實在過于生硬,強行放低了語氣那感覺只會令人覺得他似乎另有所圖。 胡天貴皺著眉抱著女兒的手緊了緊,與妻子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人很不像是好人,趕快打發(fā)走了算了。 于是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沒看到。” 高猛那一絲硬扯出來的微笑僵硬的停在了嘴角,“啊?” 胡天貴示意妻子跟上自己,繞開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壯漢,邊走邊擺手:“我們真沒看到,不然您去問問別人吧,不好意思啊。” 說著快步離開,同時一手緊緊拉住妻子的手。 胡初七眨眨眼,回過頭,越過胡天貴的肩膀看向那個腦袋一耷拉,然后猛地跳起來,往別處跑去尋人的漢子,“爸爸,他說的會不會是剛才買糖兔子的那個哥哥?”她忽然開口問。 胡天貴正拉著妻子趕路,聞言道:“什么哥哥?不管他,咱們要先去接你哥哥了。” “哦,好呀。”胡初七轉(zhuǎn)回頭,笑瞇瞇的應(yīng)了一聲。見陸小蓉的眉頭微微皺著,小手摸了摸她的臉,“mama你怎么了?” 陸小蓉抬起頭,勉強一笑,“沒事。” 已為人母,并且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的陸小蓉不知怎么的,想到剛才那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忽然升起了一絲擔(dān)憂來,“天貴,你說,剛才那個男孩,會不會——” “什么?”見那個壯漢沒有追上來,胡天貴漸漸放慢了腳步,聽到妻子遲疑的語氣,不覺看向她,“你怎么了?” 陸小蓉低著頭,沒有回答,腦子里卻飛速的閃過許多個片段。 “快抓住她!臭丫頭,跑的還挺快!” “媽的居然敢咬我,今天老子抓到你非得弄死你。” “別啊老大,這細皮嫩rou的,你舍得嗎,哈哈哈哈——” 各種令人惡心的,不安的,恐懼的聲音,支離破碎的聲音和畫面,在腦子里瘋狂的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陸小蓉牢牢的網(wǎng)住,無法掙脫。 “mama?mama!”胡初七清脆的嗓音猛地將陸小蓉從那張巨網(wǎng)的束縛下解救了出來。 陸小蓉抬起頭,就對上了丈夫擔(dān)憂關(guān)切的目光,“怎么了?你臉色有點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