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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兔子精當場把眼淚憋回去,又來一只厲害的妖族了嗎?居然敢當著狐貍崽子的面要吃狐貍!兔子精充滿敬佩的目光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妖族這么大膽——“???”居然是個人族小崽子?! 胡初七危險的瞇起眼,表情十分不友善的盯著面前這個,大概十歲左右的少年,這人什么意思? 那少年等了一會兒,見兩個人都沒反應,挑眉,“怎么,做不出來嗎?”他眸光微閃,“既然這樣,那不如,也給我做一只兔子吧,也要——她這么肥這么圓的——噗。” 胡初七沖著少年威脅的呲了下牙,兔子精顯然被嚇到了,猛地一縮脖子,就想逃。 然而在少年眼中,這三歲左右的小丫頭,卻只是沖他張了張嘴,他甚至可以看到對方那兩顆小乳牙,有點可愛。 若不是跟著出來的保鏢被他想辦法甩開了,被他看到少年對著一個陌生的小姑娘笑了,能驚訝的把這一車糖人都給吃了。 陸小蓉這會兒剛好接到了下班的胡天貴,兩個人走了幾步,到了這小攤位前找胡初七,“七七,走,去接哥哥放學去。”胡天貴笑瞇瞇的走上前來要抱起女兒,然后疑惑的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孤身一人的少年。 大,大狐貍來了嗎?兔子精眼睛一閉,仿佛認命一般,仰起頭,爸爸mama以及和我一窩的七個兄弟姐妹們,你們的兒子\\弟弟今天就要命喪 “誒,大爺,您怎么了?”陸小蓉驚訝的看著面前費力仰著頭,雙眼緊閉,眼角疑似還有一滴淚的老人,對方那仿若英勇就義一般的模樣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少年淡淡的開口:“他害怕。”他有些狐疑,不知道這老大爺的害怕究竟來源于什么,現場不過就是自己還有這普普通通的一家人。 于是疑惑的看了一眼被男人抱在懷里的小女孩。 胡初七在胡天貴和陸小蓉注意不到的地方,沖他做了個鬼臉。 少年揚了揚眉,問那被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兔子精,“我的糖兔子做好了嗎?” “做,做好了。給,給你。”兔子精顫抖著將第二只自己遞了出去,嗚嗚嗚。 少年道了謝,最后看了一眼胡初七,然后轉身施施然的走掉了,仿佛真的就是過來買一個糖兔子的。 陸小蓉忽然說:“這孩子看起來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胡天貴好奇,“你怎么看出來的?” 陸小蓉:“感覺吧。”也可以說是,女人的直覺。“走吧,去接永修放學。” 胡初七忽然聳了聳小鼻頭,在空氣中嗅了嗅。 耳力很好的兔子精還能聽到那一家三口的對話,卻很疑惑那三個人里面,為何其他兩個人卻是人族。偏偏只有這個幼崽是小狐貍呢? 不,也不是。 速來膽小卻敏銳的兔子精仔細的聳聳鼻子嗅了嗅,漂浮在空氣中那若有似無的狐族的氣息,很淡,像是在靈魂很深處,被天性壓制著的食物鏈一環的族群才能捕捉到一點點痕跡。 還有剛才那個少年,身上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百思不得其解,百思不得其解呀。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先回山里去避一避吧。 想到這里,兔子精忙收拾好小推車,掉頭就走,那步伐快得,一點都不像一個年邁的老人家,一眨眼的功夫,就竄出去幾百米遠。 幸好現在沒有監控,這會兒也沒什么人看到,不然到時候他沒被狐貍幼崽吞了也得被研究所的人給剝了。 胡初七舔了舔糖兔子,把剛才那個少年眨眼就拋到腦后去了。“爸爸,以后我每天都去接你下班可以嗎?” 胡爸爸頓時受寵若驚:“我閨女真貼心。” 胡初七點點頭,不置可否,畢竟,糖兔子是真好吃,甜滋滋的,明天還想再吃一只! 她一邊舔著兔子一邊聽陸小蓉跟胡天貴說話,“我跟后院的李姐說了一聲,他家不是之前有一間自建的房子嗎,原本說拆后來也沒拆,正好她公婆回去了,空出來了,我就問她借來跟爹娘住,你看行不行?” 胡天貴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李姐?” “就鐘德全那口子呀,他家住在后院第二排最西邊那間,之前因為家里兩個長輩來看病,要常住,就偷偷修了一間房,后來被發現了,說是要拆,結果這都過去幾個月也沒拆,李姐說估計上面早忘記了,我今天跟她提了一下,她就同意了。”陸小蓉瞅著胡天貴,“你不會不愿意吧?” 胡天貴‘啊’了一聲,“沒有,沒有,我還要謝謝李姐呢,給咱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陸小蓉觀察他神色,似乎是真的挺高興的,暗暗松了一口氣,就怕胡天貴腦子一根筋,非要讓他爹娘住在自己家里。 她并不是不孝順,只是他們一家子本來就住的很擠了,那邊李姐那里的房子就是專門修給兩個老人住的,收拾的很干凈,還寬敞。到時候他們準備好了干凈的床單被子,在買點生活用品拿過去,就能直接住了,多方便。 只是擔心兩個老人到時候又要挑刺,說她這個兒媳婦是嫌他們麻煩。 胡初七咬了一口兔耳朵,軟軟的說:“要是爺爺奶奶不喜歡,那把七七的床讓給他們好了。” 胡天貴笑著輕輕點了一點女兒的鼻頭,“七七的床你爺奶可睡不下。”他轉頭看向妻子,最近這些日子,弟弟的小心思,弟妹的胡攪蠻纏,還有不省心的侄子,都讓胡天貴愈發的覺得當初的很多事情,都太對不起陸小蓉了。 更對不起,對比之下,他兩個乖巧可愛的孩子。 胡初七小大人兒似的點點頭,“mama帶我去看了,李嬸嬸的房子好大好大的,可以睡下,好幾個七七了,爺爺奶奶一定會喜歡的呀。” 胡天貴啞然失笑,“你還知道好幾個你有多大啊?” 胡初七皺皺鼻頭,伸手比劃了下,“就,這么大呀。” 胡天貴和陸小蓉對視一眼,不覺笑起來。看著女兒純真的臉龐和妻子溫柔的笑顏,胡天貴心動不覺一動,話已脫口而出,“小蓉,這些年,真的是辛苦你了。” 陸小蓉偏過頭,心里卻忍不住暖了一下,這么多年了,從沒有聽過愛人這樣說過,她一直覺得很委屈,卻一直不曾宣之于口。 有時候,有些事兒,說了反而并不能得到理解,還會被認為是不夠大度。 她也曾想著,什么時候,對方才能真的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一味的去順從,一味的沉默,就能夠得到別人的信任和理解,就能夠讓對方感激你的付出。 其實正好相反,只會讓對方更加理直氣壯的欺負你而已。 胡天貴就這樣,心心念念了許多年,總以為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讓爹娘體會到他的付出,哪怕不像對弟弟那樣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