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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更令人移不開視線的是太子那雙眼睛,不看人的時候,她覺得這雙眼睛精致漂亮,絕世無雙,可現在這雙眼睛正在盯著她,仿佛一匹獵豹,強大灌頂的威壓感讓唐白雙渾身發虛。 嗚,生活要對她這只小貓咪下手了! “你干什么!” 在手即將觸碰到唐白雙的時候,被周景煦上前一把揮開。 太子被推得直后退兩步,看著自己的手發怔,“景祥,你變兇了。”他頓了頓聲音,又擺出一副淡然的笑來,“你以前……沒這么兇的。” 周景煦白了太子一眼,扯過唐白雙轉身就走。 唐白雙被拉得踉蹌了幾步,可也不敢再回頭去看太子的表情,只小聲對景祥道:“那可是太子啊!” “他有病。”周景煦聲音冷得可怕,“別理他。以后他再招惹你,你就打他,別怕。” ??? 唐白雙抿緊了唇,她覺得景祥才有病。 東窗事發幾日后,唐白雙惶惶不安地過了幾日,沒想到太子沒等來,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阿雙,有貴人找。” 貴人? 唐白雙擦了擦手出了御膳房,就看見烈日下站著一個笑容明媚的女子,見她出來招了招手。 “契戈公主?”唐白雙一臉莫名地走了過去,“你找我?” “你就是阿雙?”契戈開心地把唐白雙拉到陰涼處,“餓了好多天了我已經,我聽說宴會上的菜都是你做的那些羊,可我沒有吃到因為要跳舞。能不能再給我做一次啊你?” 唐白雙眉頭緊蹙神情嚴肅地看了契戈一會兒,問了一個她更為關心的問題:“你這中原話是誰教的?” 契戈抿了抿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唐白雙,“中原話……怎么啦我的?” 算了。唐白雙擺了擺手,“你想吃哪道菜?” “嗯……那個羊吃不下,怕是。要不就三燒和那個什么□□!” 什么吧? 唐白雙撓了撓胳膊,如此近距離地看這位公主,竟然也好看得不像話,點點頭笑道:“那公主稍等,奴婢這就去準備。” 契戈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得一臉憨相,坐在一旁乖等,和她那張美艷的臉格格不入。 三燒和酸辣里脊,不管是哪道菜都湯汁充沛,配上一碗香米飯,想想就好吃。 這兩道菜制作工序簡單,御膳房的御廚都會做,不過他們拒絕在翻炒的時候加入辣椒,覺得那是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這兩道菜就多少欠了些靈魂。 唐白雙可不講究這個,她了解攝入多少辣椒可以提升口感又不會讓人體產生不良反應。 待兩道菜炒出,契戈已經靠著柱子睡著了。 唐白雙拿著食盒無奈地笑了笑,她怎么覺得這小公主,還怪可愛的。 她輕輕推了推契戈,“醒醒,契戈公主,東西做好了。” “哦…哦……”契戈揉著眼睛醒來,下意識抱住唐白雙遞過來的食盒,一手扯住她的袖子道:“一起嗎?” “嗯?”唐白雙眨了眨眼,“契戈公主說笑了,奴婢怎么能跟貴人一起吃飯呢。” 契戈一臉惋惜。 “但咱要是找個隱秘的地方,倒也未嘗不可。” “去哪兒!”契戈興奮地站起身,小臉被太陽曬得紅撲撲的。 唐白雙再度陷入懷疑,她那晚看到的那個妖艷小jiejie哪兒去了? “跟我來。” 地點當然是景祥經常帶她去的那間別苑,逐漸步入深秋,地上金黃的小葉落了一片。 兩人選在院中一個涼亭里,唐白雙取出菜來布好,上面還冒著熱氣,尤其是酸辣里脊的湯汁淋在米飯上,酸咸微辣,很是下飯。 契戈夾起一塊里脊放進嘴里,多汁酥脆的口感讓她不由自主嘆了一聲:“在草原上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唐白雙嘿嘿一笑,忽然想起她和景祥那個賭約來,裝作不經意地問:“公主這幾日可有心儀人選啊?” “來之前,阿爹跟我說,一定要嫁給周朝的太子啊我。”契戈嘴里塞著滿滿的米飯道。 唐白雙一聽有戲,來了精神,“公主就這么把鐵勒機密告訴我?” “這也算機密?”契戈動了動嘴,“都知道我肯定會選擇太子啊所有人。” “……”唐白雙舔了舔唇瓣,“真的嗎?” ……那景祥是不是也知道。怪不得跟他打賭看他興致不高的樣子。 “不過近幾日,二皇子送了好些東西給我。我瞧著都還挺有趣。” “二皇子??”唐白雙跟著念叨了句,沒想到景祥已經開始行動了! 不行,不能輸! “那什么,公主,其實太子才是最好人選!你想想,今日是太子妃,他日就是一國之母,那是何等的威風……”唐白雙循循善誘。 “當皇后固然有趣!”契戈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湯汁,“可皇上需要好幾個女人一起,要是嫁一個普通的皇子,他還敢納妾嗎以我的身份?” 好像是這個道理…… “而且,我聽說,后宮形勢波云詭譎,不是當上了皇后,就一輩子是皇后的。” “對對對。”唐白雙連忙贊同地點頭,沒想到契戈公主想得還挺長遠,“既然如此,公主還需謹慎考量。” “但其實昨晚已經對太子一見鐘情了我。”契戈小嘴叭叭。 “……”唐白雙暗嘆,原來不論在哪里,都會有顏控。 “咳,那公主還是選擇太子嗎?” 桌上的菜幾乎空了,唐白雙把盤子收回食盒,沏了壺紅茶與契戈小坐。 契戈點了點頭,一手托腮,露出半截細白的玉臂,“我這個人呢,從小就生活在草原上,這輩子的使命就是嫁到周朝和親,阿爹從小就這么跟我說。” “公主今日為何來找我?”唐白雙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和這個公主完全是陌生人,怎么好端端地找她做飯?明明這種事隨便派人來吩咐一下就好了。 不想契戈竟神秘一笑,漆黑魅惑的眼瞳中漫著一絲不明的情緒,“我那天都看到了喲。” 這聲調有些幽深,還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聽得唐白雙心里不由一沉。 “看到什么?” “太和殿外,你和那個男人。”契戈逐漸笑得志在必得,只等著唐白雙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畢竟她知道,中原人的民風遠不如她們鐵勒開放,在宮里宮女和侍衛私通可是重罪。 來前她可聽說,宮里剛因此逐出一個斷手斷腳的宮女呢。 唐白雙將契戈表情的變化收入眼底,眉頭一緊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感情這小姑娘一直在跟她裝純呢? “我和他,可什么都沒有啊。”唐白雙正了神色,眼神警告地盯著面前的契戈。 契戈被這眼神唬得一愣,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