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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的人也是一名哨兵,王一鳴臉色微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他不似幾個跟班那般愚蠢,既然這人會出手,就說明有插手的意思。也是。一名向?qū)А?/br>任何一名哨兵都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的。不過,就這么個弱雞的小白臉,還妄想從自己這虎口奪食,真是不自量力。王一浩冷哼一聲,霎時間,屬于哨兵的威壓籠罩住這一塊區(qū)域,讓本就虛弱的林溫雅立時面色一白,捂住了胸口。“要么,現(xiàn)在就滾,要么,就永遠留在這里!”話音剛落,王一浩也不給對方回答的時間,身形一閃,再出現(xiàn)時已是在謝旸身側,兇狠的下勾拳直轟謝旸小腹。跟班們瞬間發(fā)出陣陣歡呼,就連設計了林溫雅的女生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下一秒,笑意凝結在了臉上。王一浩的速度快,謝旸只會比他更快,在前者近身前的一瞬間,腳跟一轉,整個人已繞背至王一浩身后,一記手刀毫不留情的直劈在了對方的后頸。毫無防備的王一浩只覺后頸脖一痛,眼前一黑,緩了一瞬才回過神來,卻已經(jīng)晚了,先機已失,竟是被眼前這個小白臉壓著打。跟班們見情況不對,忙一齊沖上來幫忙。可惜在絕對的實力壓制前,人數(shù)的優(yōu)勢,并無卵用,甚至只能添亂。王一浩完全不明白對方是怎么做到的,在被對方用力在自己的后背與上臂處敲擊了幾下之后,整個身子就失去了控制,只能如同一塊木頭似得僵直站在原地,無法動彈,偏偏被敲過的那幾處位置,酸痛的厲害,就跟有人在拿著個釘子往自己血rou里釘似得。他極力想要擺脫這種困境,但不管他怎么做,都仿佛都一種無形的外力所束縛住,無法解脫,這簡直是見了鬼了!他想不明白,他的跟班們更想不通——還沒等他們沖過去,就感覺到眼前一花,有什么東西過去了,然后,他們就全部成了木頭人,傻乎乎的一個個站樁一樣佇著沒法動了。趁亂爬到一邊躲著的林溫雅又驚又怕,既高興王一浩這群混蛋踢到了鐵板,全都被制住,又驚恐于眼前這名陌生哨兵的詭異本領,如果對手是這個人,自己根本就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唯一一個還能動彈的女生見狀不妙,轉身就想跑,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就覺后頸一痛,便失去了知覺。短短一分鐘內(nèi),現(xiàn)場的情況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只剩下了唯二的兩個自由身。林溫雅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名陌生哨兵一個人秒殺了全場后,又用一種奇怪的鎖鏈把王一浩一群人跟串糖葫蘆似得串了一大串,捆到了一起,然后,向自己走來。左腳喪失行動力的林溫雅慌亂的向后挪動著求饒,奢望對方能放過自己,語無倫次道。“你放過我吧,我保證會給你很多錢,我家里也算有一些地位,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讓家里弄到哨向聯(lián)誼舞會的邀請函,你這么優(yōu)秀,我我我,我太扯你后腿了……”眼前著林溫雅再往后退就要撞樹上了,謝旸停下了腳步,對方警覺的盯著自己,感覺自己只要再往前一步,對方的精神就會崩潰。謝旸取出一管藥劑放在地上,掃了眼林溫雅被長袖所遮蓋住的手腕,“你應該,能聯(lián)系到家里人吧?”林溫雅宛如驚弓之鳥般點頭,“我馬上就讓家里人去弄邀請函!”聲音激動到破音。耳朵突遭虐待的謝旸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了。既然對方能聯(lián)系上家里人,就不必自己再做什么,這些人都被點了xue,十二個小時內(nèi)都不能動彈,自然無法再對林溫雅怎樣。劫后余生的林溫雅張了張嘴,不敢相信奇跡真的出現(xiàn)了,這個哨兵竟然真的就這么走了?!她瞪圓了眼睛,看著那道瘦削卻異常英俊的身影消失在林間。匆忙撥通了家里人的傳訊號,將自己的遭遇簡單說明了一番,又把自己的定位發(fā)送了過去,確定家人很快就能夠來接自己,這才長呼出一口氣,得救了。竟然真的得救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被那名哨兵捆成一大坨的王一浩等人狼狽的樣子,看見王一浩臉色難看的能滴出水來,卻無法動彈的被壓在最底下,只覺出了一口惡氣,真正的放松了下來。余光一掃,注意到謝旸留下的藥劑,咬了咬唇,挪了過去,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管恢復藥劑。蒼白的臉上漸漸爬上一層薄紅,小口小口的吞咽著藥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徹底放松下來,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恢復藥劑,她卻覺得舌尖有一絲泛甜。這樣的哨兵,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她想。第11章離開事故現(xiàn)場后,謝旸不改初衷,繼續(xù)尋找著記憶中的那幾處生長著藥草的所在。事實證明他的記憶沒有出錯,即使已經(jīng)過了數(shù)年,但記憶力的冰晶草仍是茁壯成長著,從小小的一片,長成了如今的一中片,滿滿的翠綠,本該是極為叫人欣喜的——謝旸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被踩踏的一塌糊涂,滿地狼藉的冰晶草殘葉,心情指數(shù)瞬間將至冰點。莖葉被碾壓成泥時擠壓出的汁液帶沒完全散去,顯示著它們是在不久前遭遇了厄運。謝旸后悔自己剛才還是下手輕了,怎么也該打斷幾條腿的——地上的這些雜亂腳步走向正如他來時的路徑一致,辣手摧草的元兇是誰,已不言而喻。可惜了,原本這里的冰晶草數(shù)量足在兩千之上。謝旸微微蹙起眉,只能放棄這一片被毀壞的藥草,去尋找下一片所在。……縱然謝旸對于這一塊區(qū)域還算熟悉,采集藥草的效率又頗高,但所采集的藥草皆是四處分散,且有些上一次來時所發(fā)現(xiàn)的藥草或是被人采摘,又或是因故蕭敗,在尋找藥草的路上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是以,等他終于滿意于今日的收獲,回去營地時,已經(jīng)是月上樹梢,漫天星子。從遠處就能瞧見躍動的火光,和空氣中所傳來的隱隱食物的香味。謝旸才想起,離開時,丹尼爾曾說過晚上等自己回去吃烤魚,偏自己一時興起,忘了時間,到這個點才回來,估計丹尼爾已經(jīng)等了許久,心中不由赧然,忙加快了腳步。聽見身后傳來的動靜,丹尼爾下意識轉過身,錯過了對面之人臉上的驚慌,沖著黑乎乎的樹林喊了一聲,“謝旸?”“嗯。”謝旸從林間走了出來,語帶歉意,“抱歉,我沒注意時間,讓你久等了。”“這有什么。”丹尼爾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也需要時間做準備工作呀,快來!嘗嘗我的手藝!”真是幸虧回來的晚,要是回來的早了,豈不是正好撞見自己跳溪里去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