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么那么沒用,剛來府里就給jiejie惹麻煩。” 賀眠踢了翠螺一腳,怪她亂說話。翠螺縮著脖子不服氣的噘嘴,“分明是徐氏太欺負人。”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貢眉皺眉,大夫要給林芽把脈看病,他讓翠螺出去等。 翠螺耷拉腦袋出去,本以為賀眠會跟她一起,誰知道自家主子沒有半點自覺性,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等著看人小公子露胳膊。 主子也十四了,前段時間還聽主君說要給她房里安排人,當年家主這么大的時候,都跟主君睡一床了。 翠螺覺得自己懂了什么。 貢眉跟綠雪也都看向賀眠。她一臉問號,神色狐疑,病的又不是她,都盯著她看干什么? “主子,您該出去等的。”貢眉硬著頭皮把話挑明。 “沒事,”林芽被綠雪扶著半靠在身后的枕頭上,眼睫落下神色溫順,握著手里的手爐看向賀眠,“jiejie坐這兒,我心里更踏實。” 賀眠坐的更穩了,心里想的都是,長的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夠,坐起來整張臉出來,比剛才還好看! 第3章 天色擦黑賀眠才從云綠院離開,綠雪站在門口送她。 大夫說林芽這情況看著兇險,其實燒退也就沒事了,只是以后不能再凍著,到底是男子免得留下病根。 貢眉已經讓人去煮藥了,待會兒送來,他怕下人辦事不盡心親自過去盯著。 綠雪見賀眠走遠了才回去。 先前凄涼空擋的小院,這會兒門上新添了厚布簾子,將外頭的風遮擋的干干凈凈,墻角四個炭盆,用的都是上好的銀絲炭,燒起來沒有半分煙氣。這才半個時辰,屋里的溫度跟剛才比起來早已天差地別。 綠雪高興的捂著被風吹疼的小臉進屋,腳步都比剛才輕快許多。 他看林芽還靠在床頭,走過去道,“少爺,我扶您躺下吧,大夫說您待會兒喝了藥出出汗就好了。” 綠雪走近了才看見林芽擁著蓬松的棉被,垂眸把玩手里精巧的手爐,沒忍住再次感嘆:“眠主子真是好人,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林芽笑了下,可能是被子太暖和了,總覺得手爐溫度已經不比剛才。 “眠主子人那么好,少爺您剛開始怎么不愿意讓我去找她呢?”綠雪不太懂。 先前少爺燒的迷糊,還拉著他叮囑,說主君不在府里,讓他不可以去打擾還在養病的賀眠。 綠雪這才想起來府里沒有主君,還有賀眠在呀!可他膽小,的確不敢進去,只蹲在墻角哭。 林芽將手爐放在枕頭邊,被綠雪扶著躺下。 綠雪掖緊被角,見林芽姿態放松的閉上眼睛,膽子也大起來,笑吟吟的問他,“少爺,我都好久沒聽您跟人說這么多的話了,看來您真的很喜歡眠主子呀。” 林芽聞言緩緩睜開眼睛,側眸看他,細長的眼尾挑起,像是帶了笑意,“jiejie那么好,無論換成是誰都會喜歡她。” 賀府那么大,他能尋求庇護的,也只有這位眠jiejie了。 枕頭邊的手爐帶著淡淡茶香,林芽也嗅不出具體是什么茶,只覺得安神又好聞。 被窩暖和困勁也就上來了,睡著前林芽叮囑綠雪,讓他回頭把存下的干花拿出來,明個放在手爐里,就當給jiejie添個新鮮味道。 綠雪清脆的應了一聲。 他覺得自家少爺真是哪里都好,就是太處處為他人著想了,自己病著呢還怕打擾賀眠養病。 少爺除了體貼,對身邊親人也特別好。 就像以前在林家時,他們小院里只有那一棵棗樹,少爺每回讓人打了棗子總是親自挑選個頭大的,給賀主君也就是他叔父送來。 主君去世后,虧得少爺這般孝順,賀主君這才時刻記著他家少爺的好。 綠雪找出那盒保存的很好的干花瓣,垂眸抱在懷里,止不住替林芽難過起來。 少爺這么好的人,怎么就沒有那么好的命呢。小時候明明穿著錦衣玉靴,卻被人丟棄在路邊,后來好不容易有了親人,結果主君又去了。 現在到了賀府,還不知道將來怎么樣呢。 綠雪咬唇想,要是賀眠能一直對他少爺這樣那該多好。 從云綠院回去后,賀眠吃完飯翻看兩眼話本就準備躺下了。 她習慣性的往旁邊摸手爐,想端著它揣在袖筒里捂手,結果自然是什么都沒摸到。 嘖,早知道來的時候就帶回來了,賀眠心里后悔。林芽蓋的那么暖和晚上又不看書,根本用不著她的手爐。 賀眠讓翠螺吹燈,打算今天早睡。 那手爐她用習慣了,一時間也不太想換新的。 誰知道賀眠才躺下,就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原來是出門上香的賀父回來了。 他聽說林芽的事兒,先去看了他,用帕子摁著眼角把徐氏又罵了一頓。 “眠兒,”賀父還沒進屋就輕聲喚她,聲音歡喜,“看看爹爹給你帶了什么東西回來。” 賀眠從聽到他的聲音起就擰著眉頭抗拒的拉起被子蒙住頭。 說來也奇怪,她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格外排斥,那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哭花了妝的賀父,可把賀眠嚇的不輕。 她以為賀父擦脂抹粉插金戴銀是個特例,直到看見徐氏臉上帶妝姍姍來遲,她才發現這才是大多數男子的常態。 賀眠欣賞不來,索性懶在屋里,眼不見為凈。 可林芽跟他們又不太一樣,下午他半靠著枕頭,烏黑長發散落身后,濃密的眼睫落下來,垂眸淺笑的時候,美的像幅畫。 不像那些濃艷瑰麗的花,他干凈的像株剛破土而出的嫩芽,讓人光看著就覺得清新脫俗,他也不擦粉也不涂唇膏,天然又好看。 賀父已經從門外來到床前,貢眉搬了繡墩他坐上,輕輕拉扯賀眠的被子,語氣像個跟大人炫耀的孩子,“眠兒,你看爹爹給你求了個長生符。” 賀眠不為所動,她覺得自己用不著這東西。干脆蓋上被子繼續裝睡,跟平時一樣,等賀父說完自己離開。 床邊的人絮絮叨叨的,聲音輕緩很多,“別人都說這東西可靈了,爹爹又把它放在佛像前親自跪著念了一天的經書,晚上本來不該回來的,但想著你自己在府里,爹爹不放心。” 賀眠攥著被子的手一緊,吸了口悶氣,想起自己的爸媽,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他心心念念的女兒,已經回不來了。自家老爸疼愛的眠眠也回不去了。 賀眠將被子拉開,坐起來看向賀父,悶聲說,“我人在府里能有什么事。” 賀父想起什么臉都沉了,“誰說沒事,爹爹剛去看了芽兒,他燒才退,看著我的時候眼里全是淚,心疼死我了。” 他又紅了眼眶,掏出巾帕摁了摁眼角,“徐氏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