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斯想著歪頭躲開了沖著他頭打來的鞭子,手臂用力從本就系得不緊的繩子里抽出,上半身跌落趴在了地上,但長長的蛇尾卻猛地打向拿鞭子的男人。男人被抽飛,觀眾們開始尖叫離席,斯也很快被沖上來的表演助手按住,他不顧身上的疼痛,微微側著頭看向那個體面男人的方向,卻發現他也已經站起身,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真正的鋼鞭抽在了背上,斯發出一聲尖叫就昏了過去,昏迷前的最后一眼,他似乎看見那位體面先生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藍眼睛的男人很高,輕而易舉跨上舞臺,叫住了怒不可遏的主持人,還有提著那條已經昏迷的可憐蛇下去的強壯男人。他緩緩取下臉上的面具,沖著那位主持人一笑:“這條蛇我想要買下,需要花多少錢?”隨便搞搞,自己爽最重要。2.莊園車輪碾過盛滿泥水的土坑,黑夜里的莊園近在眼前,男人坐在馬車,還在昏迷中的斯身上裹著他的斗篷,上半身被他摟著,下半身的蛇尾軟軟耷拉在地上。坐在男人對面的管家表情恭敬,但眼神卻已經控不住地往人蛇身上掃去。“他很漂亮,對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愉悅。管家低下頭:“是的,伯爵大人。”“所以你要好好照顧它。”伯爵的手輕輕撫摸過蛇人的頭發,拉扯之間他看見蛇人皺起了眉,像是要醒過來。伯爵輕聲說:“喬,把我的盒子拿來。”喬管家將盒子從抽屜里取出,并且小心打開方便伯爵從里面拿出一塊白色的毛巾。毛巾小心捂上了蛇人的口鼻,伯爵注意著它的表情,在皺起的眉毛緩緩松開之后,他松開手將懷里的蛇人又抱起來了一些,方便它靠在自己的懷中。毛巾被扔回盒子里,伯爵懶懶道:“我想這種猛獸光靠愛還不能完全馴服,你說呢?喬。”喬低著頭小心將盒子放回去,低聲說:“伯爵大人說得對。”“叫駕車的馬夫快點,他身上的傷口需要馬上處理。”伯爵緩緩閉上了眼睛:“我不想從仆人的嘴巴里聽到不應該聽到的話……讓它聽到也不行。”喬有些疑惑,想問自己的主人,這條蛇是否有聽懂人話的能力。但他一抬頭,看見伯爵已經閉上了眼睛,又保持著自己的沉默,直至馬車緩緩停下,車夫敲響了門。伯爵沒有假手于人,親自抱著蛇到了為他準備的房間,兩個男仆跟在后面,用絲綢捧著過長的蛇尾。準備的房間里鋪滿了厚厚的法蘭絨地毯,還有天鵝絨的被子和絲綢堆在地上,只看上去,都能想象到踩上去會是怎樣的柔軟和舒適。但伯爵只是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便抱著蛇離開。管家帶著一位醫生和一位獸醫等候在客房門口,被提前叮囑過的兩位醫生不敢抬頭亂看,直到伯爵將手中的蛇放到床上,捧著熱水和毛巾的女仆上前開始為蛇人清理,這兩位醫生才被叫到了伯爵面前。伯爵用熱毛巾擦了擦手,看著床上依舊昏迷的蛇人懶懶說:“你們知道我的脾氣。”兩個醫生不敢說話。“治好他,然后閉好你們的嘴。”醫生們點頭。在一切的清理和診斷結束后,伯爵將兩盒金幣贈予醫生,剩下的事情便交給管家處理。他徑直走到床邊,將還有些濕潤的黑發輕輕撩開,借著溫黃的燭光注視那張被主人遮掩的臉。白皙,冰涼。伯爵伸手撫過蛇人有些尖的下巴,然后沿著下顎骨摸上他的脖子,鎖骨,直到腰間。夜晚的燭火還不夠明亮,伯爵收回了自己的手,覺得這張臉在陽光下看應該會更漂亮,同他身上墨綠的鱗片一樣。會在陽光下讓所有人都移不開目光。喬在送走醫生之后,看見主人從客房出來,他立刻迎上去,詢問對方今夜想要在哪里過夜。伯爵瞥了他一眼,微笑說:“萬事都要循序漸進才好。”喬心領神會:“您的臥房已經準備好了。”伯爵在自己臥室里度過平和一夜,而蛇人蜷縮在客房里做著混沌且邪惡的夢。夢里馬戲團的所有人都死在他的毒牙之下,火焰吞噬了所有的帳篷,而他在制造一切的血腥和罪惡只有回到了在自己的山林中,遠離了人類,遠離了一切可以傷害他的事物。他盤踞在洞xue的巖石上,卻開始覺得身下冰冷的石頭變得柔軟,一點一點像是要將他包裹其中。斯驟然驚醒,蛇尾用力拍打在柔軟的床上,因為反彈又跳起一些。這里不是馬戲團里骯臟的籠子,也不是彌漫著奇怪味道的帳篷。是貼著金紅色墻紙的房間,空氣里飄散著讓他覺得舒適的香味。同那些觀眾身上劣質的香水不一樣,這種味道讓他放松,讓他覺得有一點喜歡。陽光沒有被天鵝絨窗簾徹底遮蓋,照亮了一半的房間,蛇眨了眨眼睛,將尾巴收緊盤在床上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么。他撫摸自己的尾巴和身體,發現傷口似乎已經要愈合了,比平時還要快一些。斯聞了聞自己的手,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他皺起了眉頭。是誰給自己上了藥?很快房門外的腳步聲解決了他的困惑。喬推開門,同坐在床上的蛇對上了眼睛,他下意識后退一步,很快擠出公式化的笑容,帶著身后的男仆女仆進入房間。“早安,您已經睡了很久,我還在想是否應該叫醒您。”斯看他越來越近,口中發出嘶嘶的戒備聲,身體也立起警告他不許靠近。喬停下腳步,沖著斯問:“閣下,我并沒有惡意,只是來為您洗漱更衣而已。”斯的尾巴不停在床上拍打,不允許任何人的接近。他看了眼被陽光經過的窗戶,開始計劃應該要怎樣從這里竄出去,可他還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樣子。并且他現在很餓,體力根本不允許他能從這么多人類面前逃離。“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喬重復著這句話,再次緩緩向斯靠近。斯盯著他,在這個人類即將靠近床的時候,他的尾巴突然伸出將喬緊緊圈住。沒有毒牙的他,只能學著蟒類的樣子,用尾巴來殺死敵人。可他太餓了,沒有力氣,很快被掙扎開。“你們在做什么?”伯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斯一轉頭便愣住了。是那個坐在觀眾席上的奇怪男人。同每天夜晚的相見不一樣,他穿著白色的絲綢襯衫和黑色的褲子。沒有扣子襯衫讓他露出了胸膛上結實的肌rou。斯看著他緩緩走過來,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燈光昏暗喧囂的帳篷里,自己還在那場醒不來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