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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源于他內(nèi)心真實(shí)而跳躍的情緒反映。我太習(xí)慣這些了,習(xí)慣太宰先生任何一丁點(diǎn)毫無預(yù)兆的情緒變化,習(xí)慣他在部下面前的精明、在搭檔面前的惡劣、在朋友面前的孩子氣。然而這次當(dāng)他在織田面前活潑地笑起來時,我竟感到一絲妒忌的酸楚。“哎,織田作,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一條小狗。”太宰道。織田作之助:“小狗?”太宰:“一條碧藍(lán)色眼睛的小狗。外表看起來很是乖巧,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只因?yàn)槟憧戳怂谎郏蛧愕瘟锪锏剞D(zhuǎn),好像隨時都要撲上來舔你的臉。”碧藍(lán)色眼睛……我意識到了什么,心跳有些加速。“是嗎,后來怎么樣了?”織田總是這樣,能不帶任何想法地接下太宰先生的話。“后來我把他攆走了。”太宰說。“為什么?”問得好!我在心中為織田作之助鼓掌。“因?yàn)槲也幌朐诟劭贛afia養(yǎng)狗。”“真是正當(dāng)?shù)睦碛砂 !笨椞锔袊@道。“據(jù)說狗是人類最忠誠的伙伴。”太宰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織田:“是有這個說法。”“那種仿佛要將一切奉獻(xiàn)給你的忠誠,竟讓我有種錯覺,不知他是我的所有物,還是我是他的所有物。”太宰不滿地喃喃道。“吶,織田作,這種一見傾心的忠誠,是可能真實(shí)存在的么?”“你的描述過于形而上了,我難以想象。”織田道,“……或許是存在的吧。一見鐘情都存在了,何況一見忠誠?”“嘛,有道理。但是,一見鐘情是最容易出現(xiàn)也最容易消退的情感,往往相當(dāng)不靠譜呢。也不知道狗和人相不相同。”織田抿了口酒:“說著說著都不像在說一條狗了。”“誰知道呢?”太宰笑瞇了眼。*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自始至終,我都緊繃魂靈的身體,一字不漏地認(rèn)真聽著。太宰先生不止一次說我是一條狗。——只是條流浪的小狗罷了。——一條碧藍(lán)色眼睛的小狗。他知道我對他的忠誠。——就當(dāng)你是忠誠的吧。——那種仿佛要將一切都奉獻(xiàn)給你的忠誠。他不喜歡我看著他的目光。——克制你的目光和欲望,竹下秋。——好像隨時都要撲上來舔你的臉。——竟讓我有種錯覺,不知他是我的所有物,還是我是他的所有物。太宰先生讓我“動動腦子”,因此即使我不達(dá)他的要求,也盡力動腦思索。最終我得出結(jié)論:“我要隱藏自己對太宰先生的需要以及窺伺欲。”從我作為魂靈誕生于世起,跟隨并注視“太宰治”就是我的最高準(zhǔn)則,要讓我改掉這樣的習(xí)慣實(shí)在太難了。但我既然成為人類,就必須這樣做。*由于思考得太過入神,我差點(diǎn)就被伸懶腰的太宰不小心碰到。我受到驚嚇一般猛地后仰,幾乎整個人摔到酒館的地板下面。當(dāng)我爬起來時,太宰先生和織田正準(zhǔn)備離開。他們?nèi)チ艘患椅鞑宛^吃晚飯。我依舊靜靜地漂浮在太宰先生對面,像以往一樣看他吃飯。然后……我聽到了不知從哪里傳來的“咕”一聲。經(jīng)檢查后得,這尷尬的聲響是由我自己的腹部傳出的。我餓了。進(jìn)入“虛無”的狀態(tài)奔走在尋找太宰先生的路上時,我不敢隨意在中途出現(xiàn),怕被中原中也的其他部下發(fā)現(xiàn)。除去醫(yī)院檢查時順便吃的早餐外,我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我決定在這家餐館里試試太宰先生的晚飯。確定太宰和織田完全離開后,我在黑暗處現(xiàn)形,走進(jìn)餐館,坐在太宰先生剛才的座位上點(diǎn)餐。“來一份混合咖喱飯。”我邊吃邊想,這個飯真的很辣。辣得我要哭了。一定是辣哭的,而不是因?yàn)槲蚁霝橐粋€人奉上自己的一切,卻被他毫不在意地拒之門外并抱以懷疑而傷心哭的。“你……”耳熟的聲音。剛剛在酒館里才聽過的聲音。我驚愕地呆住了。持勺子的手也僵住了。我抬頭,看到一個棕紅短發(fā)、五官俊朗、略有胡渣的男人正站在我面前。織田作之助。我僵硬地轉(zhuǎn)頭,沒有在他周圍見到太宰先生,這才緩緩、緩緩地把提起的心放回原處。而后我注意到織田落在我身上的視線——一個清秀瘦弱的少年,內(nèi)里穿著寬松休閑的私服,外面披一件過長的黑外套,手腕處纏著和太宰一樣纏法的繃帶。坐在太宰剛才的位置,吃著和太宰一模一樣的咖喱飯,一邊吃一邊面無表情地流著淚。“碧藍(lán)色的眼睛?”我看到了織田臉上的疑問。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知道了。“請您為我保密,求求您了。”我壓低聲音道,嗓音被飯菜辣得有些嘶啞,聽起來就像在無法自抑地抽泣。“你是誰?”織田問我。“我是那條被他攆走的狗。”我聽見自己這樣說。“別這樣說……”織田顯得有些頭疼,“我想問的是你的名字。”“在下名為竹下秋。”“竹下君,”織田在我旁邊坐下了,解釋道,“我是為了和老板交代一些事情才回來的。”所以他不會向太宰說起這件事。我聽出他的言下之意:“謝謝您。”織田沉默地看我吃完了這盤咖喱飯,幫我向老板要了水和紙巾。他像一片海,有他自己潮起潮落的規(guī)律,包容你的種種情緒而不加以判斷。我突然理解了太宰先生在織田面前的傾訴欲。“太宰先生為什么不愿意接納我的忠誠呢?”我不由自主地問他。港口黑手黨最下級的男人輕嘆一聲,用寬大的手掌揉了揉我的腦袋,用沒什么情緒起伏的聲音道:“竹下君,你還太小了。”“……先好好養(yǎng)傷吧。”第6章受罰那天晚上,織田作之助為我付了那盤超級無敵辣的咖喱飯的飯錢,而且為他會幫我保守秘密的事作出了約定。他說:“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成功地跟蹤太宰。”很明顯,他猜出了酒館里的談話我也在場。我沒有反駁。“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嗎?”織田問。我點(diǎn)點(diǎn)頭:“于一周前加入。”“這樣啊。”織田沒有說什么,只是在分別前善意地提醒道,“男孩子在發(fā)育階段要多吃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