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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就走吧!”老爺子這些話說出來,之后拿起旱煙袋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他丈母娘大叫一聲:“老頭子!你再怎么想說,等吃過飯再說啊!秀才進來先吃飯。” “不許進來,給了他好臉,他下次還來!”嚴家老頭子叫道:“你給我進來,吃飯!” 楊秀才被這些話說得,眼淚包在眼眶子里,是收不進去,又不想落下來。他也知道去趕考要多少花銷,他也知道每家人賺點錢,養(yǎng)活一家人不容易。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拖累岳家,沒想過要他們以舉家之力來供他上京趕考。他來這里,就是為故去的娘子盡一趟孝心。 他那丈母娘嘆了口氣,拉著貴兒的手:“貴兒,跟外婆來!” 貴兒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爹爹,被外婆拉著進了灶間,楊秀才轉過身去,用袖口擦了淚。快步跟著進了灶間。他丈母娘正在打飯,一大一小兩碗飯,從邊上的rou碗里夾了一塊rou,夾了一筷子菜,見秀才進來說:“秀才,我知道你也艱難,二丫頭沒福氣,走得早。你以后也不用買東西來了,吃一口飯。就走吧!” 楊秀才推了飯碗:“不用了!我?guī)еF兒走吧!您老保重!以后咱們就當沒有這門親了!” 貴兒仰著頭叫:“爹爹!” “貴兒,我們回去吧!” “秀才,別置氣!路上這么遠,吃口飯再走,孩子熬不住啊!”他丈母娘拖住了他。 楊秀才搖了搖頭:“我知道您不是這個意思。可我若是今天在灶間里吃您這口飯,跟要飯的有區(qū)別嗎?我們有吃的,您放心,不會餓著!” 說著楊秀才挺直了腰板,對著貴兒說:“貴兒,咱們走!” ☆、過年 正是吃飯的時間, 小孩子肚腸短, 加上走了那么遠的路, 貴兒的肚子已經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走出灶間, 飯菜的香味卻還在鼻尖,貴兒仰頭:“爹爹,我餓!” 后頭他丈母娘叫道:“秀才, 跟孩子吃兩口再走!”女兒沒了,老頭子還不許她去看外孫。可孩子來了, 連口飯都不給,這老頭子也太絕了。 楊秀才蹲下,將背簍卸下, 想要拿出烙餅,看見那絳紅色紙張包著,上頭貼了姑蘇芝香齋字樣的紙包。現在也不用送人了,拆了給孩子吃吧! 楊秀才拿出那盒子,給孩子拿著, 自己再把東西背上,給孩子拆開, 里面還有一個精美的木盒, 這到底是賣點心還是賣盒子? 打開木盒,里面是三種樣式,就六個點心,楊秀才看著精致的盒子里, 極不實惠地躺著的點心,有些哭笑不得。 貴兒驚呼:“好漂亮啊!” 說著拿起一個荷花酥,遞給楊秀才,楊秀才接過,他自己拿起一個菊花酥,塞進嘴里:“好吃!” 楊秀才也塞進嘴里,酥松的口感,混合著nongnong的奶香,甜而不膩,他也恨不能驚呼:“好吃!”了。 “二姑父,你們吃的是什么呀?”后頭一個聲音,貴兒轉身見是幾個表哥表姐。孩子們已經吃飽飯,一起出來玩。 他素來大方,把盒子伸過去:“大表姐,是點心!你要嗎?” 小姑娘不過六七歲,伸手過來,拿了一個,邊上另外兩個也是嚴家的孩子,從沒見過這般好看的東西,索性把貴兒手里的盒子都搶了過去,貴兒這下嘴巴要癟起來,被楊秀才一把抱起說:“里面還有,等下路上吃!走吧!” 至少一個糕餅已經墊了墊饑,楊秀才帶著孩子往外走。里頭嚴家的大兒子和兒媳走出來,看見自家女兒正在吃著點心,而自家小子手里還有個盒子,跟寶貝似的,藏著不肯給外甥吃一個,那外甥追著自家兒子:“給我吃一個!” “你已經吃過一個了,一共才四個!” “你憑什么吃兩個?” 孩子們的吵鬧,讓嚴家大兒子從兒子手里拿過那個盒子,里面還有一個荷花酥,散發(fā)著淡淡的奶香,他說:“把那張紙撿過來!” 孩子把紙撿了過來,他翻過來一看,燙金的芝香齋三個字,嚴家老爺子出來問:“做什么呢?” “爹,這是二妹夫的點心。”嚴家的大兒子說道。 “點心又怎么了?你們拿他的點心做什么?他的東西好拿的?”嚴家老爺子說自家兒子:“眼皮子淺!” 他大兒子說:“姑蘇芝香齋的。” “芝香齋怎么了?再好也別吃他的東西。難道還是金子做的不成?” “之前我跟著劉爺跑姑蘇,劉爺為了能上一家人家的門,特地去芝香齋買了一盒點心,就是這個紙上那一家。他rou痛地跟我們說,這個世上沒有什么錢是用不掉的,只要敢買,就是一盒點心都要三兩銀子。”嚴家大郎平時和地面上的商戶跑跑生意,算是見過世面的。 芝香齋不過是陳家的小產業(yè),很有名氣,做的點心還是貢品,所以逢年過節(jié),給生意伙伴送些過來,聊表心意。 邊上嚴家大女婿說道:“這還真是拿著金塊直接吃啊?有那么好吃嗎?” “好吃!”邊上大丫頭在說。 嚴家大小子叫:“給我!給我!” 若是不知道這玩意兒值錢也就罷了,吃進肚子就吃進肚子了,突然知道這么一個點心,半兩銀子,這種感覺?又一轉念方才他是拿過來的,想來也是拿來送禮的。 “去打聽打聽,秀才現在在干什么?認識了什么人?這東西,總不會他自己買來送人的。想來也是別人給他的。誰會把這種值錢的點心,就跟隨手賞人似的,給個窮秀才呢?這種人非富即貴啊!”嚴家大郎叫道。 “大舅哥!你是說秀才出息了?”大女婿瞪大了眼睛:“把他叫回來問問不就好了?” “不許去!這個時候叫他回來,讓我臉往那里擱?”嚴家老爺子大吼一聲。 楊秀才受了氣,貴兒知道自家爹爹難受,被楊秀才抱在身上的時候:“爹爹不哭,不哭!” “傻孩子,爹爹不傷心,回家吧!” 畢竟受氣也好受辱也罷,對于楊秀才來說也不過就是今時今日的一時之氣,以后倒是不用逢年過節(jié)去受冷臉,未嘗不是塞翁失馬。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 年三十一大早莊蕾就在灶間忙活,鰻魚鲞用黃酒蒸了撕碎做冷拼,鵪鶉蛋,鵝掌,鵝翅,豬舌,鹵了一鍋,醉雞切一盤,海蜇頭涼拌,小木耳酸辣口。 眼見中午,楊秀才還沒過來,張氏叫了陳照去把他們叫過來。就是怕楊秀才臉皮薄,不肯來了。 陳熹門口貼春聯,看見貴兒過來,跳下來,貴兒叫:“二叔叔!” 陳熹牽著他說:“走,咱們進去問問花兒姨姨,什么時候可以吃飯?” 母女三人在灶間忙得熱火,莊蕾看見小家伙進來:“貴兒來,姨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