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為?”“也許只是單純覺得活著沒意思了。”第25章徐明下意識想回一句廢話——哪個人想死不是因為覺得活著沒意思?“……”大概是他無語的表情太明顯,薛閻都看不下去了:“你好歹高中跟我一起學過一點,怎么……”他大發善心地沒把“怎么這么蠢”說出來,但就他這隱隱有點嫌棄的表情,沒說和說了也沒啥區別。徐明:“您繼續。”“并不是每個抑郁癥患者的癥狀都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他們的癥狀表現跟各自的過往經歷息息相關,因人而異。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薛閻神色恢復如常:“他們都在某些事情上拼命壓抑自己,時間一長就成了心結,別人解不開,他們自己也解不開。”/徐明掐了掐眉心,似懂非懂。說到底他也是今天才接觸到變了個樣的江宴,并不敢保證自己對他的判斷一定準確。他連從前的江宴都不是十分了解,更別說現在屁都不肯放一個的江宴了。因此薛閻給出的結論也不一定在江宴身上適用。他覺得沒什么能問的了,又忽然想起一個今天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我、我朋友發現他割腕留下的疤痕很淺,看樣子只是單純……自殘,并不是以自殺為目的,可為什么忽然就來真的了?哦對,今天是他們的交往紀念日,”如果今天對江宴來說太刺激,那徐明以后說什么也不敢過這個紀念日了:“該不會,他是想永遠停留在交往紀念日這一天吧?”他干巴巴地開了個玩笑,卻沒料到薛閻不僅沒有駁回他這狗血偶像劇式的猜想,還認同地點了下頭,甚至順著他的話給了一個推理:“也有可能他認為死亡是一件幸福的事,交往紀念日也是一個幸福的日子,所以想要好事成雙。”徐明:“……”/“當然,我所說的這一切還是建立在他真的有抑郁癥并且還挺嚴重的基礎上,只是聽你單方面的描述給出的推斷很片面,”薛閻低頭抿了口咖啡,享受地瞇了下眼睛:“這半年我估計都會待在本市,具體什么情況,建議你還是說服你男人一起來找我,有病早治。我也好提前給你們騰出時間。”“好的謝……”徐明條件反射地要道謝——“臥槽誰說我男人了??”薛閻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他瞬間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老薛肯定一早就看透了,就他還可勁兒地在這一口一句我朋友、我朋友的男朋友地說繞口令。薛閻又抿了口咖啡,表示理解:“愛情使人變蠢。”/跟薛閻說話就是累,你說一句他能猜到接下來的十句,沒意思。徐明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八點半了,他得回家。“我得走了,改天請你吃飯,”徐明站起身,“你還回包間嗎?”薛閻攪拌咖啡的動作頓了一下:“不了。”于是兩人一塊乘電梯往停車場去,途中徐明給陸泓發短信說他們先走了。薛閻低頭整理著絲綢襯衫的袖口,隨口問:“怎么這么急著走,剛剛鬧矛盾了?”算是,徐明現在不太想看見秋景榮。不過大部分原因還是他想要趕緊回家見那個人,一刻也等不及。“我男人在家等我呢。”反正已經被老薛識破了謊言,徐明就干脆放飛自我了。“……”薛閻:“哦。”“在不確定你男人狀況的情形下,建議你們暫時不要有性行為。”薛閻忽然說。“性……”徐明瞠目結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啥??”“如果你男人真是抑郁癥,那他大概率很難產生性沖動。就算有,在做的時候他也許會覺得這是一項任務,而不是一種享受。你最好悠著點。”“……”徐明臉色爆紅。他發誓,他絕對看到老薛有一瞬間幸災樂禍地笑了。第26章手機震動了一下,及時把徐明從尷尬窘迫的情境中拖了出來。薛閻看他停下來看手機,邊走邊問:“不走了?”徐明:“小紅讓我等等他。”薛閻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徐明:“你不走?”“等車。”他摸著褲袋里的車鑰匙回答。陸泓很快過來了,看見徐明身旁的薛閻時還有些意外:“喲,你沒走啊。要上去喝兩杯不?”薛閻面色冷淡:“不去,沒空。”“很好,”陸泓也就隨口一問,點點頭去跟徐明說話了:“還生氣呢?”“……算了。”徐明擺擺手,不想再提。陸泓瞇眼笑了起來,眼神莫測。薛閻拍了拍徐明胳膊,默不作聲地抬腳離開了。徐明:“?”不是說等車嗎?陸泓哼了一聲:“他就是看我不爽呢,別理他。”/徐明回自己家把收拾好的行李都搬進了后車廂,檢查一通該帶的都帶上了,把家里的水閘電閘都關掉,而后鎖上了門。他估計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來這住了。想想還有點美滋滋……打住打住,他是去照顧江宴的,他最應該做的是讓江宴好起來,而不是去談戀愛這樣那樣的,怎么能美滋滋呢?!徐明整個心情就像開著婚車去娘家接老婆的新郎官,猴急又興奮,一路哼著調到了江宴家。他打開后車廂,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提著下午去超市買的日用品,站在門前要去按門鈴,停頓了片刻又改去按密碼。不想麻煩江宴出來開門。徐明再一次習慣性地輸入了以前那串密碼。「密碼錯誤,請重新輸入。」/他嘴角笑容僵硬了一瞬,動作慢了下來,對著按鍵一個個按出分手日期。“咔噠”一聲,門開了一條縫。徐明不急著進去了。他站在門口托著下巴思考,要把這密碼改成什么好——都復合了,還拿分手日期做密碼,多不吉利。繼續用交往紀念日做密碼?不行,更不吉利。萬一江宴一按密碼就想起要抹脖子……最終徐明勉勉強強地把密碼改成他們認識那一天的日期,才拖著行李箱打開門。門內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冰涼的地板上。濃郁的黑暗中這點光亮顯得格外微不足道,寂靜而荒涼。不在?說好的等他回來呢?/徐明有點夜盲,睜大了眼也看不太清門內的情況,心里好似沉了塊石頭,又悶又堵。他把門開得更大了,借此來增加一點光線,摸索著去開玄關處的燈。下一瞬,燈光大亮。徐明看清了大廳里的景象,頓時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