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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徹底放開手。“秋景榮,無論我有沒有跟他在一起,你都沒資格說他一句不好。”徐明緩緩從沙發(fā)上坐下來,后背靠著沙發(fā),做出一個放松的姿勢,語調(diào)慢得旁人一字一句都聽得足夠清晰:“他是我看上的人,你侮辱他,就是在侮辱我。你覺得我像是那種脾氣好到被人侮辱了也沒反應(yīng)的人嗎。”“嗯?”陸泓動作親昵地把手搭上秋景榮的肩:“聽明白了沒?”秋景榮額角漸漸滲出冷汗,陸泓放在他肩上的手力道極大,掐得他肩胛骨生疼。可他不敢反抗,只能忍著疼點頭:“明白了……徐明,我、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說他。”/這邊的成子和白笙見秋景榮道歉了,總算松了口氣,開始打起圓場。成子坐在徐明身旁,拍著他胳膊給他順氣,邊笑嘻嘻道:“行了行了,景榮就是一時犯渾,咱們幾個好不容易聚一次,可不要鬧得不愉快。”白笙走到秋景榮這邊,用腳輕輕踢他的鞋子暗示他,陸泓緩緩松開了手,也跟徐明一樣靠回沙發(fā)上。秋景榮神色有些難看,但好歹看懂了白笙的暗示,伸手去接桌上的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而后面向徐明一飲而盡:“我自罰一杯,給你賠個不是。”徐明心里還堵著,不太想跟他說話。可礙于身旁倆哥們兒都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只能妥協(xié)地點了頭,算是把這事翻篇了。就在幾人之間的氣氛越發(fā)沉悶時,包間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他們下意識都扭頭看過去,便見一個黑發(fā)黑衣黑褲的男人踱步走進來,皮膚被那一身黑襯得格外白,漂亮的桃花眼里微微泛著冷光,正不含感情地打量著他們:“你們這是唱戲呢?”第24章“大佬!”成子瞬間又是驚喜一聲嚎,三兩步撲過去想要如法炮制地給這位哥們兒也來一個熊抱,卻被男人冷眼一掃,當即慫得把要摟人的爪子收了回來,訕訕地摸著后腦勺:“臥槽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大佬跟小明都來了!”“這得問問你們陸哥了。”男人隨意拍了拍他胳膊,越過他對上沙發(fā)上的人。白笙也有些激動:“大佬!”“大佬。”秋景榮沖他笑了笑。薛閻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視線落在徐明身上,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看來真正找我的人不是陸太子。”陸泓翻了個白眼:“你不叫太子會死是吧?”“?”薛閻的到來分散了徐明大部分注意力:“小紅,老薛今晚原本不來的嗎?”“你問他來不來,我就叫他來了唄。”/“這里太吵,有事去外面說。”薛閻對著徐明點了點頭,重新走了出去。他才剛來就又走,陸泓切了一聲,旁的幾個人沒敢有反應(yīng)。跟大佬對上是會被懟得體無完膚的。老薛辦事效率太高,一來就猜出他有事找他,徐明都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見他都走到了門口,也就沒再遲疑,跟陸泓他們說了一聲就急急追上去。K有專門給客人辦公談事情的房間,薛閻跟服務(wù)員點了酒水,挑了間私密性較強的房間走進去。等服務(wù)員送來東西離開,薛閻坐在沙發(fā)上把一杯白色液體遞給徐明。徐明定睛一看,居然是牛奶。“……”在K點牛奶可還行?“找我什么事。”薛閻攪拌著自己那杯咖啡,一勺接著一勺往里面加糖,看得徐明眼角微微一抽。等薛閻淡淡地抬眼看向他,他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薛閻說了什么。徐明隱約覺得他心情不太好,轉(zhuǎn)念一想他這么忙還被陸泓叫過來,心情不好也正常,便歉意道:“抱歉,你這么忙還讓你過來。”以徐明對他的了解,他接下來大概會回一句知道就好有屁快放。然而他都做好準備被他rou一通,薛閻卻只頓了一下,繼續(xù)低頭加了一大勺糖到咖啡里,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是陸太子……說正事吧。”“行,”徐明沒再廢話,下意識在沙發(fā)上坐直了,清清嗓子,在腦海里整理了一遍語言:“我有一個朋友……”/“他跟他男朋友感情很好,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幾年前被他男朋友甩了,然而今天他男朋友卻忽然來找他,問他要安眠藥自殺。我……我朋友放心不下去找他,他狀態(tài)有點不對,手腕上還有自殘的痕跡,等他走后覺察不對勁再回去找他,發(fā)現(xiàn)他男朋友居然割了脖子……”薛閻一時間表情有些驚詫:“死了?”“沒……”徐明皺了下眉:“我朋友到得還算及時,他男朋友傷口還不深。我朋友覺得他男朋友對他還有感情,甚至準備把財產(chǎn)全部轉(zhuǎn)讓給他,但他男朋友并沒有得絕癥,工作上也沒有遇到困難,似乎也沒什么不順心的事。可我、我朋友提出復(fù)合,他卻怎么都不同意,問什么也不肯說——”“他這種狀態(tài),是不是抑郁癥?”徐明問出了最終目標。薛閻垂眸思索了一會兒:“他反應(yīng)遲鈍嗎?”“不怎么會。”就是聽到要復(fù)合的時候呆得有點久。“除了自殺行為,他還有傷害別人的舉動沒?”“沒。”除了說要結(jié)婚一輩子的時候被掐了下臉。“情緒持續(xù)性低落?”“有點。但感覺更像是很少有情緒波動。”/薛閻放下勺子,往后一靠,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這是他思考時的習(xí)慣性動作:“如果排除他是用自殘行為來引起注意,那他的行為癥狀的確和抑郁癥很相似。”“他不是想引起注意。”徐明否認道。如果是就好了。“抑郁癥似乎跟自殺成了關(guān)聯(lián)詞,但其實大多數(shù)抑郁癥患者具有自殺念頭時,在最開始并不會立刻產(chǎn)生這種沖動。他們也許還有牽掛,也許在被迫煎熬,也許只是單純怕疼,沒有勇氣,”薛閻語氣平靜,一一跟徐明羅列出那些癥狀:“當抑郁癥患者真正付諸行動自殺時,一般情況下已經(jīng)到了重度抑郁的程度,治愈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什……什么?”徐明手指顫抖著,眼眶微紅:“那怎么辦?!”薛閻抬頭看他一眼:“聽我把話說完。但你說的這個人,反應(yīng)不怎么遲鈍,也很少有情緒波動,這種現(xiàn)象我目前為止還沒在重癥抑郁患者的病例里見過。重度抑郁的患者活在他們自己的世界里,對外界感知遲鈍,你有時叫他半天他都沒能聽見一句。所以他的情況按理說還沒嚴重到無法治愈的程度。”徐明緊繃的情緒瞬間松了下來,再開口時,嗓子有些發(fā)干:“那……可他自殘和自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