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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鳖欁谱崎]了閉眼:“林西這里我們也幫不上忙。”強(qiáng)忍擔(dān)心,他倆讓司機(jī)往碼頭開,分頭打電話布置人手。全城的精銳警力幾乎集中在林西這里,顧灼灼沒干擾他們,還是救人更重要。廢棄碼頭目前只是他們的猜測,其他地方也要查,顧灼灼安排保鏢去各個不同的地方探查情況,溫岳則和警方溝通。顧灼灼放下手機(jī),窗外樹影急速后退,模糊成長長的運動線。他有種預(yù)感,如果這一次能人贓并獲,覃家……或許就將不存在了。☆、第99章第99章對于這座碼頭,兩人都不算陌生了。這里曾經(jīng)是顧灼灼的最重的心結(jié),但自從兩人看過日出后,就不再像回憶里那樣恐怖了。車開到離豎著照明燈的球場兩百多米時,溫岳叫了停。眾人下車,謹(jǐn)慎向碼頭靠近。保鏢們共十人,走在最前面,老遠(yuǎn)就能看見巨大的照明燈開著,映得碼頭一片敞亮,如同顧灼灼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噩夢一般。“這樣好。”顧灼灼抿了抿嘴,臉色微微發(fā)白,卻還是鎮(zhèn)定的:“光柱很亮,周圍看起來會更黑。我們可以躲到燈后面,距離近一點,不會被發(fā)現(xiàn)?!?/br>眾人正躲在茂密的樹叢之后,還看不見碼頭有沒有船。保鏢們商量片刻,表示可以,由一人探路,躬身前行在黑暗里,最終安全到達(dá)了目標(biāo)點。球場離碼頭一百多米的距離,比普通cao場長一些。幸而地面是空曠的,一眼能直接看到江面。保鏢停了約五分鐘,示意安全,顧灼灼和溫岳才跟在最后過去。照明燈是朝向斜下方的,映亮碼頭空地,江面上反而更加黑沉,看不太清楚。顧灼灼掏出手機(jī),把攝像頭拉到最大。數(shù)碼噪點中,隱約現(xiàn)出了一艘黑色大船的輪廓。“溫岳,叫警察來?!彼曇艨嚲o:“……有人下來了?!?/br>大船想必剛開來不久,也可能是等到安全的信號,此刻才終于靠了岸。有人乘小艇下來,再跳上岸,開始搭運貨的梯子。眾人屏住呼吸,溫岳迅速交代了碼頭的情況,而后掛掉電話。“一刻鐘,警察就能到。”溫岳說。“林西呢?”“還在僵持?!?/br>顧灼灼抿唇看著那些人架好梯子,開始人工搬運一個個半人高的大箱子。箱體如積木一般迅速在岸邊搭高,如果不是裝的違禁品,還有點豐收喜悅的感覺。“要是能看到箱子里的東西就好了?!鳖欁谱泣c了錄像,有些憂慮:“他們能入關(guān),還能明目張膽地到這里卸貨,如果被抓后,把貨物換掉怎么辦?”溫岳安撫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別擔(dān)心,不會的?!?/br>雖然這么說,實際風(fēng)險確實存在,眾人不敢再往前走,以免打草驚蛇,只能原地焦慮等待。十分鐘后,有保鏢接到消息,表示警察已經(jīng)在一條街開外,他們可以撤了!“等等?!鳖欁谱撇[起眼,趴到地上開app,連上了微博直播間。然后再次對準(zhǔn)了碼頭搬貨的場景。溫岳看到,沒有催促,而是悄悄向前半個身位,幫他遮了遮身形。這一次直播,手機(jī)就在顧灼灼手里。眾人還沒看見播的什么,先是一串串相同的彈幕鋪滿屏幕——【恭喜灼灼拿了最佳男主演獎!】顧灼灼嚇了一跳,小聲問了句:“我拿獎了?”溫岳拍他腦袋:“注意力集中,彈幕關(guān)掉,準(zhǔn)備撤了?!?/br>然而直播開始不過短短五秒,甚至沒能讓顧灼灼按下那個關(guān)閉彈幕的按鈕,船上人竟然忽然炸開,一點猶豫都不帶地向球場方向跑來!“媽呀!”顧灼灼頭皮一炸,一個翻身起來。身后的保鏢們已經(jīng)注意到異動,回頭接應(yīng)他們。“我才開了幾秒鐘!他們就看到了???”顧灼灼剛跑了兩步,忽然一個急剎,轉(zhuǎn)身攬起溫岳的手臂,將人向上一拋,背在背上。“!”溫岳被他撞得昏了頭,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只覺得世界觀都要碎了,還堅持說:“肯定不會……”“是警察!他們有人蹲守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警察!”保鏢接到聯(lián)絡(luò)后告訴他們,隨后想來接手溫岳,被顧灼灼讓開了。“你們、看著點后面,我背得、動!”顧灼灼發(fā)力狂奔,轉(zhuǎn)眼就奔出去十幾米,離樹叢越來越近了。保鏢一愣,也跟著他跑。溫岳向后看了一眼,本想告訴顧灼灼別緊張,那些人離得遠(yuǎn),憑雙腳追不上,卻被顛得說不出話來。他艱難地喘了口氣,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破風(fēng)的尖嘯。腳邊炸開的石塊碎屑,和身后子彈出膛的巨響同時接入反應(yīng)神經(jīng),隨后是刺鼻的硝煙味,激得人血液上涌。顧灼灼聽到槍響,腳下一個踉蹌,電光火石間,本能的調(diào)轉(zhuǎn)身體,擋住原本背在身后的溫岳。有槍。他們竟然有槍。他們敢在華國境內(nèi)開槍?。?/br>“灼灼!”溫岳撐地站起,一把拉住顧灼灼的衣領(lǐng),把他往樹叢里一推。顧灼灼剛剛站的地面出現(xiàn)幾道彈痕。他顧不得想更多,縱身撲草叢,而后被顧灼灼拉住手,正要躬身向前。而后他聽到了什么東西滾落的聲音。“等等、”溫岳忽然停步,喘著氣回頭看。晃動的視野里,一只木盒子孤零零地躺在兩米遠(yuǎn)的地面上。是那盒詭異的蜻蜓翅膀標(biāo)本。上一次在辦公室睡著,夢見了灼灼不為他所知的片段。雖然至今沒能弄清楚翅膀和那個夢究竟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但溫岳總想再夢多一些,便一直將盒子隨身攜帶。今天也不例外,這只盒子一直塞在他西裝外套的口袋里。雖然盒身較扁,但修身的西裝仍然不適合裝它。走路時隱約能看見方盒輪廓,有些奇怪。造型師左勸又勸,把口說干了,也沒能讓溫岳改變主意。這只盒子就一直呆在他的口袋里,直到剛才,在劇烈動作中掉了出來。“別撿!走!”顧灼灼也看到了那個盒子,吼他:“快走!”溫岳心中有所觸動,雖然跟著顧灼灼邁出步子,卻仍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又一顆子彈破風(fēng)而來,正正打在盒子上。木盒被擊飛,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一切如慢動作播放,映在兩人眼中。先是轉(zhuǎn)軸被擊中,而后是飛濺的木屑。繁復(fù)雕花被□□染黑,盒蓋大開,里頭被軟墊保護(hù)的蜻蜓翅膀,緩緩落入群星眼中。顧灼灼在此刻回頭。那對翅膀像是有光停駐,視網(wǎng)膜里映出一瞬而逝的藍(lán)色,讓人疑心是幻覺。而下一刻,又一顆流彈飛來,將那對翅膀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