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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卻不見了。慕容駿瞳孔微縮,突然聽見有個細小的聲音對他說,看吧,就連你最期待的他也背叛了你。太子胸口掠起無法遏制的怒火,他立在門口呆呆立了一陣,轉身奔去四處尋找,誓要搜到擅自逃離他的少年。鳳來寺他很熟,在他以為能夠藏身的另幾間廂房,甚至是寺后竹林,他都出奇有耐性地翻找過,可是全都一無所獲。最后他不報希望地來到了佛堂,聽見了在他來說有如天籟的聲音。慕容駿心頭有片刻的喜悅,亦閃過更多的悲涼。他悄沒聲地潛入佛堂里,藏在一座佛像后面,只聽得少年道:“如此便好了嗎?”少年在與方才的住持說話。住持微笑:“應當可以了。”齊鈺從懷里掏出另一張銀票,交給住持:“大師,這是我一年的……應當是叫做燈油錢吧,明年我一定會再來添的,一切都拜托大師了。”住持望著眼前的少年,含笑點頭。“對了大師。”齊鈺道:“千萬別讓他發現,可以嗎?”住持無有不允。能人異士也要燒香拜佛?慕容駿渾身散發著戾氣,冷漠地看著這一切。齊鈺朝著住持揮了揮手,忍不住看向與外邊街道相通的佛堂正門,他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下一刻便用力甩了甩頭,當那道正門不存在。他還是該回到之前待著的廂房,因他是臨時起意來找住持的,魚燈令他想起來,書里說鳳來寺一種祈福用的光明燈很靈驗,有這種玄學,很該給太子點一盞,但他卻忘了留張字條告訴太子。萬一太子已先回去了,卻沒找到他人,誤會了怎么辦?慕容駿怔怔地看他往廂房的方向跑去,終于意識到,少年并不打算離開,也……并不是背叛。他難以抑制內心的狂喜,不顧住持詫異的眼神,從藏身的佛像后邊走出去,赫然發現供桌上比他之前來時,多出了一座小小的光明燈。不解地掃過燈上的名字,太子的眼角迅速涌起一股熱意。若可以,他真想馬上抽自己一個耳光。就在他齷齪不堪地想著要留下他時,他卻悄悄給他點了一盞祈福的燈,希望他長命百歲,諸事順遂。“太子殿下……這可不是老衲主動說的。”住持面帶狡黠的微笑,欣慰地發現,太子的氣場已不一樣了。“……閉嘴!”太子努力平復情緒,為自己一時的鬼迷心竅而火大。慕容駿再度回到廂房,這一次推門,少年正抱著魚燈在等他。再不會傷害你了……耳邊響起了這句諾言,已足夠將所有的不安與黑暗擊碎。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觀看。想解釋一下太子情感的改變,相信大家都看出來了,太子正常的時候肥腸正常,暴躁起來有點神經質的病態,這個當然是有原因的……他個性暴戾,想要什么,其實都能得到。濃.稠的暴君的邏輯:不喜歡我?搶。一般正常人的邏輯:不喜歡我?追。所以就成了太妃封后(攤手),而不是太子妃封后……繼續評論發紅包哦,么么噠小天使!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拉普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咸魚優忒毗2瓶;沐樰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4章邂逅齊鈺才剛給太子點完祈福的燈,見到太子,心頭說不出的喜悅:“太子殿下去得有些久了,我后來在角落柜子里尋到了一件僧袍,就先穿上了。”紅艷艷的魚燈,照出來紅艷艷的光,印紅了少年的臉。慕容駿靜靜盯了少年一會兒,又開始覺得甜,輕輕“嗯”了一聲,隨口道:“孤方才的確有點事,回來得晚了。”兩人都不提分開的這段時間各自的遭遇。齊鈺是一時興起做了好事,不欲邀功。慕容駿則是當自己從未迷失過,免得說出來嚇到對方。恢復清明之后,他只想與眼前的少年多待一會兒。太子身上的玄衣仍是濕的,自己卻未覺察,齊鈺把之前找到的布巾遞給他,請他把濕衣換下來,免得著涼。太子剛要解頸處的玉扣,齊鈺紅著臉道:“太子殿下您先換,我出去等。”慕容駿不想讓他離開身邊,一刻也不想,笑道:“不必如此麻煩,馬上便好。”太子徑自轉過去,一氣解了上身的玄衣,略擦了一下便換上干凈的僧袍。齊鈺:!!!這根本不是麻煩不麻煩的問題,男人的確沒什么可看,可……身為男主,還是挺有看頭的。太子的肩膀很寬。他的視線最終只敢落在太子肩頭,目光所及,一道已愈合的淺疤,引起了他的注意。齊鈺想,慕容駿可是儲君,身邊又有暗衛保護,斷不會輕易受傷,這是如何來的?書里倒是沒提。他突然靜下來,慕容駿就知道了:“你在看孤身上的傷?”齊鈺:“……”齊鈺不覺問道:“是刺客嗎?”慕容駿道:“并非,是孤幼時太過頑劣。”齊鈺忍不住勾唇:“想不到殿下也有幼稚的時候。”慕容駿一怔:“……有。就算孤如今,也依舊會不理智。”幼稚和不理智到底還是不大一樣的。聊了一會兒天,齊鈺發現比起剛來時,太子整個人明顯已與平時差不多了,思路清晰,談吐得當,對他也不再忽冷忽熱,逛花燈節是個好主意,他覺得太子的心情變好了,應當更順著太子些,主動道:“殿下是想說什么嗎?”慕容駿已收拾妥當,重新轉過身來,與齊鈺面對面坐著,斟酌著道:“孤有時,會有一些不好的念頭,清醒時又會后悔。”齊鈺眨巴眨巴眼睛,太子處置個把人眉頭都不皺一下,居然還會感到后悔?太子也是人,誰還沒有做錯的時候呢。齊鈺大方道:“這沒什么,做人哪有不后悔的,再說殿下只是空有念頭,并沒有付諸行動不是嗎?”慕容駿垂眸:“是……也幸虧如此,否則就不是后悔這般簡單了。孤以后再不會了。”齊鈺:“……”齊鈺這回確定太子完全正常了,且竟有一點莫名乖巧,齊鈺開心地道:“殿下說了不會,那就一定不會。我相信殿下。”少年把手伸出來,輕輕觸了觸太子的肩,慕容駿心口泛起淡淡的酸楚,想就勢牽住這只手,抱一下坐在他對面的少年。但是想歸想,太子已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