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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語。“付羅迦同學為班級帶來了許多歡聲笑語——”下一頁。姓名:許之今木(涂黑)木今。年齡:12。星座:雙子座。血型:不知道。喜歡做的事:和付羅加(涂黑)伽(涂黑)迦一起玩。寄語:付羅jia跟我同學了九年,我們是最久的朋友。我要跟他上一個中學。這樣我們就可以同學一輩子。ps.我希望他可以改一個好寫一點的名字,我真的不會寫那個jia字。付羅迦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抖著手翻到下一頁。姓名:許之枔。年齡/星座/血型/喜歡做的事/:見上一頁。寄語:我怕付羅jia把我忘了,多寫幾頁。付羅jia打人特別疼,他自己還不知道,望改正。下一頁。姓名:許之枔。寄語:我再想一下,以前我覺得我能寫十頁,但寫字好累啊,那減到就五頁吧。付羅jia借了我的mp3至今還沒還。他明年的生日禮物沒有了。下一頁。我練了一節課,我會寫了:付羅迦。小姑說我應該向付羅迦學習,要討人喜歡。我就不會討人喜歡,但能討人喜歡的人都很厲害的。下一頁、下一頁、下一頁……付羅迦確信這已經是第六頁了,抬頭的名字還是:許之枔。算了我還是寫十頁吧,付羅迦的記性我不放心。……最后一頁。付羅迦以后要開開心心,百事可樂,萬事如意,大吉大利——十頁了!我寫累了,在這里畫顆心。拜拜!一帆風順!勿忘我!要每天想我!再補一句:崔麗麗說她喜歡你,她太丑了,你不準答應。第28章第28章……付羅迦正對著風口,燒沸了的鍋上邊飄出來的水汽直往他臉上撞。這火鍋店占地挺廣,雅間里還配了麻將桌。天花板正中央還有個枝形吊燈,把不銹鋼鍋也硬生生照出了金燦燦的輝光。大圓桌能坐下十七八人,實際上座人數不到一半,難免顯得有些空蕩。他剛要伸手去夠靠近桌心的空碗,挨著他坐的姑姑就輕輕拍了下一旁的林果然:“然然去給哥哥弄調料!在自助吧臺那里。”林果然推開凳子把面前一只從塑料膜里拆出來的碗抱了起來。“哥哥你調料碟要放什么?”“哪有問放什么的呀,你問你哥哥什么東西不放啊。”林果然于是乖乖巧巧地改口問,“那哥哥你不放什么呀?”“……我都可以,你隨便放吧。”爸爸看了他一眼。“然然,你哥哥那份里邊不要放折耳根。”“我記得迦迦不吃香菜的啊,然然,香菜也別放好了。”付羅迦沒說什么。飲食習慣有的時候是會變的——但他懶得費口舌去解釋這些。現在他真的是什么都可以,什么也不挑。過了會兒林果然抱著碗小跑著回來了,把一盤幾乎沒有什么內容物的油碟放到了他面前。“這樣可不可以了?”“哎這孩子真是,辦的事怎么就這么——”他大姑急了,“聰明點兒行不行?”“沒事。就這樣吧。”他拿過筷子在油里攪了攪,“坐下吃吧。”林果然被他姑吼得有點畏手畏腳,聞言趕緊坐下來了。“菜單給迦迦再看看吧,看他想吃什么。”奶奶在一旁說。他把菜單從頭翻到尾,只添了一道菜:紅糖糍粑。還是林果然湊過來小聲說她想吃他才勾的。“他們不讓我吃這個,說會爛牙。哥哥你能不能點一下啊?”他猶豫了一下。“真的會爛牙嗎?”“我不知道。”林果然委屈巴巴。“我只吃一塊嘛。”“……那好吧。”林果然是個很外向的小姑娘——甚至說的上神經大條了。她挺愛笑,自來熟,應該沒什么人會不喜歡她——也有可能是因為付羅迦體會不到別人對她的不喜歡而已。總之她把他爸爸也叫“爸爸”,而且他姑他奶奶對此表面上都沒什么不情愿的。付羅迦幾個月前草草見過她一次。當時他媽情緒很激動,他在客廳沙發上坐著,隨手拿了個魔方來擰。林果然作為他媽暴躁情緒的觸發點、事件的中心人物,對一切情況渾然不覺。她只挨著他坐下來,專專心心盯著他的手指。盡管被他媽的吼聲嚇得一抖一抖,還不忘記指點他:“轉一面就不用背口訣啦。”付羅迦有點不太敢跟她說話,很敷衍地“嗯”了一聲。然后她就說:“你以后是不是就是我哥哥了啊?”他媽把一個花瓶砸爛在了地磚上,他們倆同時往后縮了縮腿。“……現在別這么叫我。”當時他那么說。這家店里的椅子有點高,林果然坐上去腿就是懸空的,能晃來晃去——這居然讓他有點羨慕。安靜了不到半分鐘她就開始講述自己精彩豐富的周末生活,付羅迦不時點頭示意自己在聽。“——你為什么過了這么久才回來啊,上了高中很忙嗎?”“……還行。”她周末一共四個興趣班,比起來還真說不清誰更忙。“我特別想讀高中。小學太無聊啦。”她突然壓低聲音。“……為什么?”這小朋友挺特別的。“高中可以談戀愛呀。我特別喜歡我同桌,但是mama說至少要等上高中才能和他在一起。”付羅迦扶了下蒙了層霧花的眼鏡,說不清心里什么感受。“……高中談戀愛也不太好。”“不談戀愛我怎么跟他天天在一起呀?他也有爸爸mama爺爺奶奶啊,我又不能總是跟著他。但女朋友就不一樣了——”“……朋友也可以天天在一起。”他不懂他自己為什么要跟一個小朋友爭辯這個。“再說……也用不著天天跟別人在一起。”隨即他就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幸虧他姑來打斷了。“然然你話怎么那么多啊,別老是煩哥哥——”……許之枔的回信他吃完飯一個人到街心公園遛彎的時候才看到。“你發個尺碼,直接去買可以嗎。”“……買哪種?”就這三個字兩個標點他還斟酌了挺長時間。他點進輸入框,準備再說些什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對許之枔心懷愧疚,有些補償的心思。但他同時承認這種愧疚心理十分可鄙,并不想把事情做得更難看。“我就在現場。說不清楚,你拿的是個果機吧,我們開個視頻?”他抬眼看了看四周,選了個路燈照不到的死角把視頻通話接了。“……喂?”許之枔的聲音在晚上十點空空蕩蕩的路口響起。“這是哪兒啊……你睡了?”“沒。在外邊。”許之枔在那頭笑了。“你能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