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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腿,整個人都快壓余寅身上去了,趴在人肩上偷笑,“現在還好,昨天腫了半天。”余寅便伸出手,輕輕抱住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就是心疼,像安慰幼崽,哼出點鼻音,“以后不要打架了。”陳景蒼只能裝模作樣的,像是吃了苦頭才幡然悔悟,不住的點頭。余寅下午還有課,倆人沒說太久的話,就準備午休了。余寅犯困,也就沒什么第一次和alpha午睡的怯懦,拱著身,被陳景蒼碰臉也不睜眼,眼睫輕動,“哥……”由于用拳頭打架,陳景蒼手背、指節上都有大小不一的痂,靠近余寅白凈的臉,不要太明顯。他輕輕的碰,點一下又松開,拿指腹慢慢貼上去,不用勁兒,溫溫柔柔的應,“嗯?”尾音有些顫,因他忍不住笑。余寅是睡了,沒再應他。陳景蒼碰完了臉,又忍不住碰人的睫毛,一顆心懸著,指腹劃過軟睫,呼出一口小心翼翼的長氣,躺在余寅身邊,呢喃自問:“怎么這么好啊,omega都這樣嗎?”扭頭,他看到窗簾沒拉嚴,遂又輕手輕腳下床,拉好后站在床邊調了個鬧鐘,才重新躺下。在昏暗的房間里,看天花板平復自己跳得有些瘋了的心。第九章給呀下午兩點半上第一節課,陳景蒼調了一點四十五分的鬧鐘。醒來后,余寅沒有賴床,卻也沒下床,陳景蒼把窗簾拉開一條巴掌寬的距離,看清他臉上懵懵的神情,“醒了嗎?”他指的是腦袋的清醒,余寅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聲音軟綿綿,“還沒有。”陳景蒼站在床邊,“我把窗簾全部拉開了?”“嗯……”余寅應的依舊沒什么力氣,陳景蒼干脆拉著他一塊進浴室,“洗臉吧,待會兒我跟你一塊出去。”余寅抬起一邊眼皮,覺得有趣,“哪有你這樣的,送我去我可要嫉妒你不用上課了。”陳景蒼手上沾了水,在給他理睡亂的頭發,聽著索性一揉,“不行啊?”余寅給水珠濺到眼角和臉頰,傻傻笑開了,“行。”他知道陳景蒼在跟他玩兒呢。兩人洗過臉,腦袋完全清醒。下樓后,劉叔已經在車庫等他們了,余寅這才想起睡前忘記問的問題,小聲跟陳景蒼說:“你騙我說,跟我順路。”對于這個,陳景蒼不抵賴,“在你家隔壁小區,我媽確實買有房子,但是沒人住。”言下之意,也能算順路吧。他上車,順便握了一下余寅的手,“你知道我為什么這樣說的。”他倒有理,余寅當然知道原因。抓了陳景蒼的手來看,摸他皮膚上零星的痂,小聲的反駁,“知道又怎么樣,騙人。”陳景蒼把一雙手都攤給他看,除了痂,還有些淡青的淤痕,“以后不逞英雄了。”一路,他倆說了一堆悄悄話,劉叔在前面聽了一路的細碎聲。余寅以為陳景蒼在周四早上肯定會到校,那天還給他帶了早餐的,不想還有變數,那份早餐自然便宜了余寅后桌。慢悠悠的,到了下午第一節課下,陳景蒼才走進教室。余寅沒見到他走進教室的那一刻,跟旁邊的女生說完話,扭頭下意識往后門一看,人就坐那兒了。陳景蒼臉上的痂沒徹底掉,看得出很明顯的受傷痕跡,正在跟他左邊的男生說話。說話間,扭頭快速朝看過來的余寅眨了下眼睛。剩下的兩節課是高二起,一周一次的生理衛生課。下課后,余寅履行約定,請陳景蒼吃抹茶冰淇淋。小賣部左邊是連通圖書館后邊的一個小型停車場。在宣傳欄后,停的大都是學生們的自行車,長條的枝葉吹拂,影影的遮去些夕陽。余寅向來對這類甜品不喜歡也不討厭,慢慢的用嘴唇抿來吃,不像陳景蒼,每次的冰淇淋尖尖都要一口吃掉。兩人從圖書館后面過,打算穿過藝術樓后面更大一點兒的停車場,從后門出去。圍墻外是居民樓,青灰的墻根旁,種著學校花錢新植的櫻花,半人高,葉子少得可憐,還不適應這兒潮熱的環境。余寅拿手撥了兩把,被陳景蒼笑著提醒,“你小心點,沒聽同學說啊,年級主任可寶貝了。”余寅升起點壞心眼的狡猾,又碰了兩下,“他才不知道呢,而且,我碰的多輕。”他把視線落在陳景蒼臉上。鼻梁根上一塊指腹大的紅印,周圍還有些散痂,給alpha平添幾股呆氣,他看著看著,忍不住笑,“這樣一點兒氣勢都沒了。”陳景蒼大步一跨,踩進草里,就把人拉過來,“是嘛?”他笑著反問,拿腔拿調著就上手,隔著校服掐余寅腰側的軟rou,“震住你,夠不夠啊?”余寅咬了下嘴巴,臉在夕陽里朦朧的紅,笑著彎身討饒,“夠,夠!”陳景蒼把指尖貼上去,更是覺得燙得不行,怕他曬壞了,拉他到陰涼的地方,手臂貼上他的額頭試溫度,“好了,好了,我不弄你了。”余寅一陣兒才笑定,看著陳景蒼的眼睛,視線慢慢下移,欲言又止的動嘴唇,“哥。”陳景蒼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嗯,怎么了?”“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啊?”余寅好奇,想起剛才老師在生理衛生課上說的話,問出口又羞,說得慢慢,盯著陳景蒼的脖子看。陳景蒼靠著墻,“想知道啊?”陳景蒼戳了戳他的頸環,“那你得把頸環摘了。”余寅有些猶豫,手指慢慢碰到自己戴著的頸環,心跳在一瞬間加快,聽得格外清。他把手放下來,來勾陳景蒼的手,碰了幾下,“你……你給我摘。”陳景蒼彎腰,和他視線齊平,“真的?”余寅半是沒底的怯,半是莫名的緊張,對上陳景蒼澄亮的眼睛,懵懂點了下頭,“嗯。”陳景蒼把手貼上余寅的側頸,他的掌心寬而溫熱,余寅忍不住顫了一下,無措的叫了他一聲,“哥。”陳景蒼把他摟近一點,指尖已卡入頸環與頸的縫隙中,只需輕輕一扣,omega的頸環就會落進他手里。他摟著余寅,指尖用勁兒,低頭清晰的說:“我的,是蘭,蘭香。”手臂一垂,omega的頸環已經勾在他的手上。是生澀的初次嘗試,誰也不知結果,就膽大那么一刻。陳景蒼把勾著頸環的那只手背在身后,半晌,發出的聲音有些壓抑的抖,指腹揉蹭過余寅的眼睛,“是茶的味道,余寅,你……”陳景蒼這副樣子很新鮮,壓著什么似的,余寅抬頭,直直的和他對視,還什么都不知道的笑,小聲問:“好,好嗎?”“好。”陳景蒼不讓他再看自己了,手臂環住他的腰,垂眸緊緊盯著他后頸上的腺體看,握緊了手,“我呢,我……好嗎?”如陳景蒼自己說的,他的信息素味道是蘭香,不濃郁逼人,一點兒不像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它安靜無聲的把余寅裹起來。”好。”余寅是真心的,卻在剛說完,懵懵的就被陳景蒼親了一口。余寅眨眼,看面前彎腰看他的陳景蒼,“你……”少年人的眼睛亮的像偷走了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