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但也被周一至周五的上學(xué)時間多少束縛著。所以陳景蒼的生日提前辦,在周六晚,大家都方便。他邀來玩的朋友,跟余寅不是一路人,且大家也不認(rèn)識,所以陳景蒼沒有提前跟他說,而是那天晚上,飯前,給余寅打了個電話。泳池邊的壁燈是全部打開的,陳景蒼隔著玻璃和里面的朋友們笑,電話接通后,走到他們都看不到的地方去,靠著墻壁,問:“醒了嗎?”他們的微信聊天記錄時間,停在下午四點,余寅做了兩套物理卷子后,給他發(fā)的,“好困,我要睡覺了。”電話那邊一會兒才響起余寅的聲音,懶洋洋的透著輕,“醒啦。”好似還不怎么清明,一陣亂軟的鼻息,陳景蒼猜他在被子里拱,忍不住笑著復(fù)述,“醒了啊。”“嗯。”余寅聲音里剛睡醒的微啞沒了,剩下的只有軟,在那頭嘀咕,“我睡了好久,整個人都懵了。”自己在電話里笑,輕輕的。陳景蒼聽他說話,心里發(fā)軟,垂眸看泳池上柔軟漂亮的波光,“我明天過生日,今晚朋友陪我在這邊玩,提前辦。”余寅懵了幾秒,“啊?你明天生日啊。”陳景蒼輕踢墻壁,有些兇,“啊什么啊?余寅,你聰明點行不行啊?”他電話都打過來了,余寅能不知道嘛,想了想,才鉆進(jìn)被子里,小聲跟他說,“那先祝陳老大生日快樂。”陳景蒼把他鼻息聽得清清,“還有呢?”“還有,還有……”余寅沒想他下一句問得那么快,都沒想好,支吾半天,“還有以后他再想吃抹茶冰淇淋,我永遠(yuǎn)請他。”說完,余寅沉默了半晌,方小心輕聲問:“行嗎?”陳景蒼心里笑他情急說得的話那么幼稚,卻也受不住的,被這句話把心拱軟拱輕,飄做了這將天黑時的霧藍(lán)軟云,認(rèn)認(rèn)真真答:“行。”他用手指點著墻壁,聽余寅在那頭絮絮輕語,那句話忍不住說出來,“明年,你陪我過吧,生日。”隔著電話,兩人的心跳都很快,余寅停了一下,才輕輕的說:“好啊。”“陳景蒼。”余寅滾了下嗓子,好讓它不那么發(fā)緊,“生日快樂。”第八章疼的星期天要上晚自習(xí),余寅進(jìn)校前在商店買水,還給陳景蒼帶了一瓶,想著等會兒沒打鈴前,到他座位前面,跟他說會兒話。可是一直到打鈴前,陳景蒼的位置上都沒來人。余寅看了眼桌角的兩瓶冰飲,給他發(fā)微信,“你不來上晚自習(xí)了?”發(fā)完后抬頭看,班主任鐘老師已經(jīng)走進(jìn)教室,并沒有朝后門空著的位子多看兩眼,坐在講臺上,“同學(xué)們,上晚修了。”晚自習(xí)的課間是二十分鐘,整個回形教學(xué)樓充斥著吵鬧人聲,余寅從教室出來,站在花壇邊,往上一看,每一層欄桿上烏泱泱全是人。陳景蒼給他回消息了,“我白天去打架了,傷得實在不能見人,請了幾天假。”后邊一個賤兮兮的狗子表情。余寅有些擔(dān)心,又被賤兮兮的狗子表情逗笑,發(fā)過去,“破相啦?”陳景蒼回他的是語音,“那倒不至于,你要不要來看看我啊?”余寅把手機豎起來聽,聽他輕飄飄還開得起玩笑的語氣,就知道不算特別嚴(yán)重,給他發(fā):“明天中午行嗎?”幾乎是秒回,陳景蒼的聲音響在余寅耳邊,“那不行,我現(xiàn)在這樣,才不好見你呢,星期二吧,怎么樣,那天下午的課比較松。”“好,那就星期二,你在家好好養(yǎng)著吧。”余寅挑了張兇巴巴的貓咪圖片,“我上晚修了。”“那天我讓家里人去接你,車牌號碼和車型待會兒發(fā)你。”星期二那天特別熱,余寅從校門走出來以后,不等他找,劉叔已經(jīng)認(rèn)出他了,陳景蒼給過他照片。劉叔張了張手,等人走進(jìn)了,和藹問道:“是小寅同學(xué)嗎?”余寅是有些拘束,問他:“我想先去吃個午飯,行嗎?”去陳景蒼家里再吃,也太麻煩人家家里人了。劉叔點頭,“可以。”他接到的話,就是隨余寅的意思。出于就近的原則,陳景蒼和鐘容美常住的這套房子,離一中不遠(yuǎn),過兩個十字路口就到,地段非常好的別墅群區(qū)。鐘容美提前知道有兒子的同學(xué)要來,在客廳里坐著,邊跟阿姨說話,邊等。她瞅了眼院子,“還不來,景蒼怕是要在房間里等壞了。你信不信,再晚點,他就要不顧丑,下樓來了。”王阿姨是在陳家工作十幾年的了,最開始是帶陳景蒼的阿姨,忍俊不禁,“我們景蒼只是額頭和鼻梁掛了彩,也不是不能見人吧。”“阿姨,你不懂,他怕丑。他很看重這個同學(xué),等來了,我好好看看。”一路上,余寅心里頭都有些怯,只是不露,到了以后,就更怯了。見到鐘容美后,叫了聲,“阿姨好,我是景蒼的同班同學(xué),我來……看看他。”鐘容美一眼看到他頸子里的頸環(huán),笑意柔柔,心里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朝樓上指指,“景蒼在樓上房間,左拐就是,去找他吧。”過了樓梯拐角,余寅的心才砰的松起來,近乎小跑完剩下的樓梯,走到房間外敲門。門上掛了一個白色小帆船,陳景蒼似乎在等他,才敲下,門就開了,露出額角和鼻梁掛彩的陳景蒼。alpha板著臉,有些僵硬,緊張的問:“難看嗎?”余寅笑著搖搖頭,注意到他鎖骨上也有擦傷的,“誰讓你要打架。”陳景蒼拉他進(jìn)房間,“可能是過生日那天喝了一點點酒,就逞英雄答應(yīng)朋友了。”“阿姨給洗的,櫻桃、山竹,哦還有密瓜,我媽說特別甜,你嘗嘗。”陳景蒼從飄窗沿上捧過來一大碗水果,“你吃午飯了嗎?我家里阿姨也才做好沒多久,下午上課前我再讓劉叔送你回學(xué)校,不會耽誤的。”余寅初次到他房間,好奇的端詳房間的陳設(shè)。整個房間以自然風(fēng)裝飾,露臺采光把房間照得干凈清晰,一面嵌墻的架格子,上面好像都是陳景蒼的小玩意兒,斜相對的是木色長桌,上面的花瓶里,有幾枝斜插香檳玫瑰。陳景蒼扎了塊密瓜給他,“看夠了嗎,也看看我唄。”余寅張口吃下冰鎮(zhèn)的瓜塊,非常甜,后知后覺讀懂他的意思,抬頭鼓著腮幫子,“看你看你。”陳景蒼笑著皺眉,“好敷衍哦。”余寅跟他坐在長桌旁的椅子上,問他,“你吃午飯了嗎?”“吃過了。”陳景蒼繼續(xù)給他投喂水果,“應(yīng)該周四吧,我就能回去上課了。”他喂得快,余寅嚼不過來,一張臉真成桃rou了,瞪著他搖頭,含糊說:“好了,不要了。”陳景蒼這才收手,把水果放在桌上,拉余寅到床上盤腿坐著,仰著臉,“你看,當(dāng)時好疼的。”余寅可不知道跟陳景蒼打架的另一方,傷的更慘。看著他額上結(jié)的痂,伸手輕輕的碰,從眉心到鼻梁,隔著創(chuàng)可貼,碰到了陳景蒼的鼻尖,著急也無用,話里有些無措,呢喃:“我知道,你疼的。”陳景蒼簡直更來勁兒,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