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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薛晨星:???好好的,怎么說起買宅院的事了?小方將紙封拍在薛晨星手上,道:“你拿著?!?/br>薛晨星:??????小方微微臉紅,道:“夫君的俸祿不是一向由夫人保管么?”“唰”地一下,薛晨星的臉也紅了。小方再道:“程大公子成了婚,有了桐兒,晚月雖未成婚,但也有了小發糕,你們家就剩下你了?!?/br>薛晨星:!?。?/br>小方雙手攥了攥,一時之間,他竟有些不敢看薛晨星的神色,便偏開頭盯著地面,緊張地說道:“今夜我有兩件事想做,第一,趁著正辦喜事,索性喜上加喜,向你的兩位爹爹提親;第二,趁著大伙兒都高興,咱、咱們倆是不是也、也該考慮一下有關……生小寶寶的事?”薛晨星:?。。。。。?/br>薛晨星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張開嘴,手下意識一松,將給足了小方底氣的俸祿紙封滑到了地上。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訂閱!第99章番外4被人告白的時候,若兩情相悅,當一口同意;若略有好感,則答應處處;若全無想法,便堅決拒絕。可若……壓根說不清楚心情呢?在那個初雪素白之日,景晚月未婚有孕的消息震撼了整個丞相府,高挑挺拔的陣八方站在僻靜的椀閣庭院里,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你看看我怎么樣”,一瞬之間,薛晨星腦中一片空白,接著開始眩暈。于是,他十分沒出息地,驚慌失措地大叫著逃跑了。逃回臥房緊閉房門,他不可置信地反復回想著方才的情景,回想著小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腦海中的空白與眩暈漸漸扭成一團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的麻線團,令他頭痛欲裂、幾欲抓狂。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可小方正隨夏焉在相府養傷,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只得抬頭不見低頭見。好在小方并未介意,也未執著追問,而是仍舊像往常一樣,唯在兩人單獨相處時,言語動作會稍稍親密一些。那分寸拿捏得極好,若抗拒,則顯小題大做,若接受,則是的的確確地更進一步了。薛晨星就此認認真真地反思過。老實講,他不介意同小方親密,但若說那是基于情人之間的親密,又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并非因為小方,而是因為他自己。因為他突然間發現,二十多年來,除了非常單純地以為他和景晚月有朝一日會按照大家說好的那樣結為夫妻之外,他其實從未對所謂“情人”的關系有過絲毫暢想,亦從未對任何人產生過那樣的情緒,故而當小方突如其來地說了那樣的話,并有意對他做一些那樣的事的時候,他便覺得茫然與惶惑。動心、動情、愛慕、渴望……這些情緒,究竟是怎樣的呢?和小方在一起確實開心,繼續這樣在一起他也樂意,可這種開心和樂意與小方所說的、以及許多人追求和擁有的愛意相同嗎?若相同,那他為何會有疑問?若不同,那他豈不是欺騙、坑害了小方?初次被告白的少年人徹底亂成了一鍋粥,薛晨星不僅想這個,還將從前沒顧得上想的所有都徹徹底底地想了個遍——他,與程熙和景晚月自小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吃著同一個鍋里的飯,喝著同一口井中的水,穿著同一個裁縫裁出的衣裳,一起讀書習武,一起玩耍談天。可為什么,程熙和景晚月皆很早就有了明確堅定的想法,一個努力上進文武雙全,一個遠走邊關磨煉技藝,而他卻始終糊糊涂涂庸庸碌碌,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終日懶散,各方面都沒太費勁兒,各方面也都只是差不多。就連談情說愛也是。程熙只在晴溪河上遠遠地瞧了夏焉一眼,就下定決心此生非他不娶,為了這段感情更是百折不撓;景晚月他雖沒親眼看見,但單從結果來看,亦是燃燒了自己的一切去追逐所愛之人。反觀自己,明明有個人主動來到面前,他竟還糊里糊涂、左右搖擺?!往日讀話本,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薛晨星沉浸于巨大的自我懷疑之中,卻擋不住小方一如既往地對他好。有了告白作為前提,小方的每一個舉動都不可避免地增加了許多別樣的意義,從前大大咧咧、如今卻極為縝密的薛晨星反復去分析那些意義,有時明顯是刻意和過度的,但也在無形之中漸漸地愿意去接受和適應小方一步進過一步的試探。牽手、摸臉、親一下抱一把,甚至……一路得寸進尺,直到今日,小方終于要進行那最最重要、最最關鍵的一步了。薛晨星也終于下定決心:稀里糊涂、半推半就了那么久,這一次,他要徹徹底底地把一切都搞清楚。不僅為了自己,更為了小方。木廊喜燈下,薛晨星拾起小方的俸祿紙封,將歪歪斜斜的身體坐好,面色鄭重,認真地問:“陣八方,你、你究竟喜歡我什么?那種、那種喜歡……又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啊?”這沒頭沒腦的一問當即讓小方愣了,他抓抓頭發,心中大惑不解:都要談婚論嫁了,怎么突然問這個?!薛晨星卻很著急,雙眼盯著他,雙手推著他,催促道:“快說快說。”“我……”小方繼續抓頭,“我喜歡你什么?”薛晨星重重點頭,像是想從小方的言語中找到自己的價值。“我、我就喜歡你啊,你的全部,沒有專門只喜歡哪一點?!毙》嚼蠈嵉卣f道。薛晨星沒聽到想要的答案,蹙眉猶豫片刻,再道:“那第二個問題,喜歡究竟是種什么感覺?”小方:???他匪夷所思地上下打量薛晨星,瞧著不像是喝醉,可偏偏問題又確實顛三倒四,他只好發自內心地回答道:“喜歡……就是喜歡的感覺啊?!?/br>薛晨星:…………他與小方相識在夏焉證實皇子身份回宮之后的不久,至今滿打滿算四年多了,這是他頭一回覺得二人無法溝通。他滿臉迷惑地盯著小方,痛心疾首道:“你這樣說,讓我怎么同意你去提親,又怎么同意與你……那個?”小方:?。。。。?!什么意思?這問題難道是對他的考驗?!而他……沒通過?!小方立刻緊張地站起來,不知所措地低頭看著薛晨星,想說點什么補救,來回張了幾次嘴卻始終語塞。薛晨星并不知道他的隨意一語已令小方極為波動,仍舊糾結于自己的困惑之中,瞇著眼睛試著理解道:“也是,你我都沒經驗,這段日子亦是盲人摸象,答不出來也算正常,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