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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興,就算是皇后的發髻鳳冠他都敢給削了,諷刺個異姓王,他真心沒有什么壓力。饒是涵養頂級的北靜王水情揚,一時間面子也是掛不住了,他的親姑祖母是太后,太后雖然不是皇上的親娘,但為了弘揚孝道,表示以孝治天下的決心,皇帝對太后的面上情做的是很到位的。對太后的親侄孫水情揚,也是一項稱其侄兒或揚兒,以示親近,當然,這樣做也有感謝當年水家支持他登基,還有,順勢安撫四王八公這些老臣的意思在內。但甭管是什么原因,朝廷上下,就算是心里如何想,對他面上都是要恭敬的,就算是太子見到他也會點頭叫一聲叔叔,他是真沒想到,賈赦不接梯子也就罷了,還真敢直接給他沒臉。好在這會兒其他人也過來給北靜王行禮,他們可沒有賈赦的膽子,莽撞不起來。水情揚壓下心中怒意,勉強維持住臉上的溫和笑意道:“你們可趕緊起來吧,本王素來最是受不得這些繁文縟節的,要不哪能一天天窩在府里都懶得出門。”眾人起身,賈赦則直接又坐了回去,北靜王好似沒看到賈赦的失禮一樣,自己也隨意的挑了把空著的椅子坐了下來。他坐得正是之前范大人讓搬給理國公的那張,看北靜王坐了,只能命人再去搬一把椅子過來,就放在北靜王旁邊,反正其他人都選擇了坐在賈赦這邊的下首位置,反倒對面全都空著。理國公開口道:“王爺也看到了,人家榮國公可是看不上咱們這些老親的,我可沒那興趣兒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他算是看出來了,北靜王過來,雖然是站在他這邊兒,但也同樣是埋怨他辦事不利呢,呵呵,就賈赦那小子油鹽不進的樣子,你們誰能誰上吧,老子是伺候不起的。北靜王看了一眼蠢得要死的柳彪,壓下自己要罵人的沖動,溫聲道:“瞅瞅你,這般年歲還跟我們這些年輕人較上勁兒了。”說完又笑著問賈瑚道:“瑚哥兒也不帶著你瑯哥哥去府里找溶哥兒嘮嘮嗑,你溶哥哥倒是天天念叨著你們。”賈瑚恭敬一禮道:“稟王爺,草民和兄長馬上要去國子監讀書,可不敢到時候丟了祖父和父親的臉面,不得不抓緊學習,暫時沒有玩樂時間,更不敢叨擾世子,影響世子學業。”被老太師和賈代化等人從小按照繼承人教導長大的賈瑯和賈瑚,在賈赦走進柳家院子的時候就知道父親的立場了。如今,賈赦對理國公動手,怒懟北靜王,小人精賈瑯和賈瑚對視一眼之后,立即就明白自己該用什么態度了。在場的各家家主,本來還覺得自己的孩子,在同齡人中算是出類拔萃的,但這一對比,當即高下立見,立馬覺得自家的熊孩子,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了,至少這機靈勁兒就差了人家一大截兒。北靜王的臉色當即也冷了下來,榮國府的態度,這父子倆已經表現得很清楚了,再繼續下去,那就是自己把臉面遞過去讓人糟蹋了。嘆了口氣,北靜王道:“多學些知識也是好的,以后也能多明白些事理,與人交往時,也能能懂得進退尊卑。”賈赦笑道:“我賈家本就是武夫,倒也不指著瑚哥兒他們給我弄出個狀元榜眼的,吟詩作賦那些附庸風雅之物,在戰場上也保不了命。”又對兩個孩子招招手,見人過來,摸著他們的腦袋道:“瑯哥兒、瑚哥兒,你們給我記好了,讀書識字,我只要求你們明理即可,我賈家不需要多好的學識,但一定要明白何為忠君愛國。”“我賈家男兒,不怕戰死沙場,同樣不懼jian佞小人,可以不通文墨,但絕對不能失了一身傲骨,同時,一定記住,只忠君王。”賈瑯和賈瑚同時跪地,對賈赦抱拳道:“瑚哥兒/瑯哥兒謹遵父親/叔父教誨,日后必不負父親/叔父期望,不墜賈家先祖名望。”賈赦滿意的點點頭,又轉頭對一旁傻站著的賈珍道:“珍哥兒,我今日說的話,你也要記在心中,我不怕你們紈绔胡鬧,但違背禮法道義之事,你若是做了,除非別讓我知道,否則,我絕對不介意親自清理門戶,就是你大伯和你爹都保不下你。”“我知你喜歡結交,但也別什么腥的臭的都當知己,交友時一定要看好對方人品,朋友,貴精不貴多,一生得遇三、五知己,已是造化,其余的,酒rou朋友,不交也罷。”賈珍很清楚,賈赦說這話絕對不是嚇唬他,他真有這能力,更何況,賈珍現在最敬佩的就是賈赦,就差拿他當神靈供奉了,對賈赦的話,絕對比圣旨還重視。他也不是個傻子,能聽不出來什么話是為他好,什么人是坑他,拿他當冤大頭嗎?當初因為祖父年邁、父親無視、大伯父也有心無力,沒有心思管他。家中女性又因他是府中獨子,將他慣得紈绔自大,這才喜歡聽人奉承恭維,但他又不傻,哪里會不知道這些人跟他交好是為什么?只是,賈珍當時真的不在意,反正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一事無成,但寧國府的家業,讓他這輩子就算是躺著吃,也是吃不完、用不盡的。所以,他也不介意這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接近,但從打跟他叔叔賈赦在西南戰場走了一遭之后,他終于明白了些事理,也不屑于自己過去的生活,更不會再與過去的那些酒rou朋友聯系。于是,賈珍趕緊沖著賈赦跪下道:“賈珍謹遵叔父教誨,絕對不會做有辱門風,違背良心道義的事情,請叔父放心,若當真做了,賈珍不需叔父動手就自我了結了,省得臟了叔父的手。”賈赦很滿意的讓三個孩子站起身,他不擔心賈瑯賈瑚,這兩個一肚子壞水,就是賈璉和賈佳瑤,有他們看護指導著,也絕對吃不了虧。但賈珍不行,這孩子被他母親和伯娘給慣壞了,從骨子里就透著紈绔子弟的勁兒,賈赦沒力氣,也沒那個時間精力去掰正他。好在現在賈珍在軍營里倒是混得如魚得水,雖然多了一身的兵痞味兒,但總歸是不像原先那么廢物了。賈赦也不指著他多厲害,但也必須讓他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里,所以,他說這些話,雖然主要是堵北靜王話里的諷刺敲打之意,但也是真心敲打賈珍。如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當即滿意地讓三個孩子起身,賈璉這時道:“爹,璉哥兒以后也會忠君愛國的。”本來是想將賈赦的話復述一遍,表示自己也記在心里了,只是后面的話,他沒記住,就這個詞他知道是最關鍵的,給記得清楚。賈佳瑤也摟著賈赦的脖子道:“叔父,叔父,瑤瑤也記住了叔父的話,以后也要跟你們一樣做大將軍,忠君愛國。”兩個小東西真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