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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應鶴看了很久,忽地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觸動了一下……小徒弟這么乖巧可愛,性格溫順,怪不得也招小動物的喜歡。長夜的柔軟實在太鮮明了,整個人充滿了年輕的活力。就說這幾天他從江應鶴懷里鉆出來的時候,睡得有點反應遲鈍的江應鶴就總是會被對方的盛世美顏給震住。隨后再被他有點鬧騰的活潑感染到情緒,連帶著心思都跟著活泛起來,這可真是個小開心果。江應鶴一邊下結論,一邊望著他想方才的事情,心情不知不覺地放松了許多,想著代表蓬萊前去吊唁之時,帶上小長夜一起去,希望這孩子能早日成熟起來,別像現在這樣太過善良純真。另一邊坐在樹上的長夜,似乎發現了師尊在看他,當即跳下古松,隔著白鶴玉宇的窗冒出頭。“師尊!”江應鶴點了點頭,還沒等他說起此事,就看到小長夜抓緊他的袖子,低頭湊過來聞了一下,忽然道:“秦師兄昨晚抱你了!”江應鶴:“……啊?”先不說今天睜開眼時鈞兒坐在燈臺邊看書,就說長夜天天往自己懷里鉆的這個撒嬌勁兒,是怎么如此憤憤不平地說出這句話的……江應鶴愣了一下,然后看到小徒弟氣鼓鼓地爬窗戶撲進來,摟住他腰埋肩窩,理直氣壯地道:“師尊能不能不要這么水性楊花,你有夜兒還不夠嗎?”江應鶴:“水性……楊花?”他滿臉懵逼地被對方箍緊腰身,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孩子老是用錯成語怎么辦,多半是慣得,打一頓就好了”這句話。偏偏長夜還一點都沒覺得哪里不對,隔著衣衫蹭了蹭他瘦削鮮明的鎖骨,可憐兮兮地道:“沒有師尊陪我睡覺,夜兒要失眠了嗚嗚嗚……”江應鶴:“……小混賬,有你這么說話的么?”長夜被他罵了一句,并沒有難過,反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十分高興地啪嘰親了他一口:“師尊再罵我幾句!”江應鶴性情外冷內溫,很少用這種語氣數落人,長夜聽著莫名興奮,覺得胸口的心臟砰砰狂跳,想要用原型壓倒他、把師尊的鎖骨舔紅的欲.望愈發強烈。江應鶴愣了一下:“……從沒聽過這種奇怪的要求。”————這次再度前往蘭若寺,原本江應鶴打算身邊只帶著長夜一個人,但又因為七日合歡的余藥未解,在秦鈞的建議之下,也讓二弟子隨之同行。這短短時日之內,鈞兒硬接天雷,強行進入元神期、廢了一只手,還寒深陷情劫、孤身閉關,而他自己又體驗了一回合歡宗秘藥的滋味……真是少有這么波折過。也是因為近來波折密集的緣故,周正平并沒有讓江應鶴自己帶著弟子前往,而是把一直擔心個不停的云不休塞到他身邊,讓小云師弟陪著他師兄前去蘭若寺。云不休一身白衣,坐在鶴靈飛輦上悄悄地盯著自家師兄,目光在他身上打轉了許久,直到江應鶴放下茶杯看過來時,才匆匆收回視線,假裝什么也沒做地喝了口茶。江應鶴微微挑眉:“你想說什么?”云不休湊了過去,俯身仔細看了他一會兒,鼓起勇氣道:“師兄,你這個衣服……”江應鶴身上是一件玄底白鶴圖的法袍,漆黑的柔軟布料上繡著幾只展翅的鶴圖,袖擺與對襟上鑲著二指寬的銀色滾邊兒。江應鶴隨著他目光望過去,見到小云師弟伸出手,將他衣襟輕輕翻折過來,銀色滾邊的內側不知道什么時候加了一重法器禁制,寫了“秉之”兩個字。“我就知道沒有看錯!”云不休氣哼哼地一戳字跡,“你那個徒弟不安好心,這什么啊,標記嗎?”江應鶴的衣服都是法器,如果想要在上面更改字跡、樣式、或者圖案,都要再加一層法器禁制,不過這個禁制并不是針對兵器的那種封印,對衣袍也沒有其他影響。他看著這個淡煙灰的字跡,第一反應竟然是鈞兒守夜無聊、對著自己衣服寫字的場面……畫面有一點微妙的好笑。江應鶴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后咳了兩聲,道:“我都要管不了他了。秦鈞平時看著穩重,怎么總是做這種事……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云不休睜大眼睛:“你對他們幾個也太沒有底線了點吧?尊師重道尊師重……”他話語未盡,飛輦的簾便被秦鈞撩了起來,那雙鐵灰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望過來。“云師叔,”他第一次這么叫,神情笑瞇瞇的,卻讓人看著脊背發寒。“換新茶嗎?”云不休莫名感到一股壓力,咽了口唾沫:“……不、不用。”等到秦鈞放下簾子,云不休才深深吸了口氣,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畏懼感,怎么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似的。“我有好好教他們了。”江應鶴道,“嗯,孩子大了……”云不休從他話語中聽出一股老父親的慨嘆來,心中擰巴了半天,才決定冒著生命危險提示道:“你有沒有看過修真界蘭陵書樓新出的話本。”“嗯?”“最新的那本,就是一個從其他小世界穿越而來的黑化徒弟,黑化之后把他師尊推倒了。”云不休神情嚴肅,“然后囚禁、鎖鏈、強制,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江應鶴:“……話本不要看太多。”云不休就知道他是這個反應,苦惱地把茶當酒又干了一杯,幽幽地道:“江師兄,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危險。”可惜江應鶴心里清楚——他大徒弟為了心愛之人,都克制到那個地步了,二徒弟又是一個心有所屬的直男,小徒弟更不用說,這么多年都沒長大,明明已經好大一只了,還下意識往他懷里撲。而且……江應鶴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長夜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了,我不會再收女徒弟的,你大可放心。”云不休:“……???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他看著江師兄清冷俊美的臉龐,挫敗地趴在桌上冷靜了一會兒,隨后無奈又問:“你的傷好些了嗎?”江應鶴點頭道:“我已無礙,只是沒有想到從蘭若寺一別,再次前往,竟然是為了一位才剛剛見過不久的佛修吊唁送行。”“他們佛門本不講究這些。”云不休喝了口半溫不涼的茶水,“與其說是為故人送行,不如說這就是先見一見修真界諸多修士的未來……更多的還是要商討如何從妖君九嬰手中討回這個公道。”禪清住持身陷佛心考驗之中,境界雖在,卻無能為力,這才是諸派都有人前往的真正原因。鶴唳蕩開云霄,桌案旁側點了一盞香爐,爐煙緩慢地四散開。————前往蘭若寺的不止是蓬萊,還有瀛洲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