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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本人。此時他已經完全感受到了李柏奚的實力,對自己上一次的表現生出了幾分后悔。沒想到對方態度如此職業,根本不把那點不愉快放在心上。身旁的經紀人正在說:“我最近在想,咱現在的化妝師合約到期后,要不還是換一個吧。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人家這水平。我們小程的美貌一直在被浪費啊!”程平看著李柏奚的微信頭像:“要不就找這位吧。”經紀人當他開玩笑:“哈哈,誰不想找這位呢。”程平:“那我問問他。”經紀人:“……不是,等等。上次我跟你介紹這位背景的時候你是不是沒聽?”他沒聽。經紀人哭笑不得:“人家的客戶都是國際大咖,沒空跟你簽長約,再說他身價也太高了,咱也犯不上……”經紀人畢竟要照顧藝人感受,沒把“你還不夠格”明說出來。經紀人:“等過兩年再問他吧。”程平:……程平舉起手機:“剛才已經問了。”經紀人痛心疾首:“說了多少次了,你現在是藝人,有啥事要商量著來!”程平:“那我撤回。”經紀人:“別啊,那不是更加容易引起誤解嗎!等他婉拒你再說兩句場面話,千萬別把人得罪了。”程平:……程平:“可能早就得罪了。”經紀人聽罷始末,仰天長嘆,拉開了促膝長談的架勢:“小程啊,以此為契機,我也想和你談談,我知道你的性格,但這行水很深的,你今天得罪一個化妝師,他可能不會搞死你……”程平舉起手機:“他回復了。”李柏奚的回復就一行:“真的嗎?好榮幸哦!”經紀人:?李柏奚跟程平簽約之后收到的第一個委托,是某古裝片的定妝照。程平拿到了男二號,一個劍客的角色。李柏奚提前一刻鐘到場,身后帶了兩個徒弟兼助理。馬扣扣名叫Coco馬,是一朵捏筷子都恨不得翹起小拇指的嬌花。楊助理名叫Sam楊,是個妹子。李柏奚一行來得不巧,經紀人正在休息室里發火:“這么重要的定妝照!通知下午一點到,你十二點才爬起來!要不是我去敲門,你打算直接放所有人鴿子嗎?”程平悶聲不響地低頭玩手機。李柏奚是業內出名的守口如瓶,經紀人見他進來也不避諱,疲憊地揉揉眉心:“我真是……唉,小程,程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當演員啊?”程平還是不吭聲。經紀人揉著眉心走了出去。李柏奚在鏡前放下超大號的化妝包,跟程平打招呼:“熬夜了吧?”程平抬頭看看他。李柏奚:“你的皮膚和眼睛狀態,不像是睡足了的樣子。”程平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李柏奚也不在意,自顧自地攤開家伙,做準備工作。馬扣扣上一次已經見識過師父對程平殷勤備至的樣子了。以李柏奚的江湖地位,此番自降身價跟程平簽長約,工作室的人多少表達了驚訝——李柏奚根本不需要綁定任何人,他趕場都趕得腳不沾地。但馬扣扣卻并不驚訝,畢竟在他看來這事兒很好解釋:師父就是饞程平的身子。所以馬扣扣進門之后就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視線,不往程平身上瞟。有一說一,他自己也饞程平。但他是一朵懂事的嬌花,知道百善孝為先,有好男人要先孝敬師父。李柏奚正在問程平:“你自己有潤唇膏嗎?”“沒有。”李柏奚于是拆開一支新的,抬起他的下巴,一邊往他嘴唇上抹,一邊說:“這支你留著,嘴唇有點干。”馬扣扣目光一閃,發現事情并不簡單。他靈機一動,裝作幫師父找化妝品的樣子,走到那兩人旁邊,有意無意地拱了李柏奚幾下,要把師父往程平近前擠。這是何等的無私偉大啊!他心里被自己感動得柔腸寸斷,涕淚交零。李柏奚的長發被他扯痛了,皺眉扭頭看了他一眼:“讓讓。”馬扣扣:“……”李柏奚為程平做了補水和T區控油,摸出幾瓶色乳,用黃色和橘色調和了一下,細細抹在他眼下:“這就是我跟你推薦的【廣告位招租】,可以做對比色修正,去黑眼圈的。”程平神色怏怏,出于禮貌觀察了一會兒李柏奚的工作,又垂眼看向手機。李柏奚順著瞟了一眼,心頭一跳。程平在看比賽。這么說來,李柏奚想起來了,大神的前戰隊今天確實有一場比賽。但是程平退役之后,他就沒什么勁兒關注了,也不知道打得怎么樣了。從程平的臉色來看,怕是不好。“X(無聲口型)!這人是不是XX(無聲口型)!”程平突然靜音開罵,動作過大,李柏奚手上的妝前乳都抹歪了。他回過神來:“抱歉。”“不要緊哦。”李柏奚笑瞇瞇的,心想這一幕真是久違了。他招呼助理:“拿粉底。”馬扣扣拿來兩瓶粉底,淺的是基底色,略深的用來塑造輪廓。他握著兩瓶粉底往程平的左右臉上靠,方便李柏奚對比色號,也方便自己揩油。程平感覺到他手指的輕微觸碰,下意識地一躲。李柏奚心想大神一個鋼鐵直男哪受得了這些,當即奪過粉底,用眼神攆馬扣扣出去:“去幫我買杯咖啡。”馬扣扣賴在程平身后不肯走,試圖用眼神安排楊助理——楊助理入門更晚,目前的確主要負責茶水工作。但她又不傻,看出了李柏奚在趕馬扣扣,于是也巋然不動。三個人在后頭眼刀橫飛,程平從鏡子里看了個全套。李柏奚終于忍無可忍:“你倆一起去。”楊助理面無表情地拖著馬扣扣走了。馬扣扣悲憤交集:“獨吞,他是要獨吞啊!我一腔孝心天地可鑒,他還非要防著我!”“戲少一點。”楊助理一臉冷漠。楊助理是為數不多的了解李柏奚底細的人。原因是李柏奚當年約過她。楊助理當時拒絕了:“我對搞姐妹暫無興趣。”“告訴你個秘密。”李柏奚剛開始扮基佬,還不像現在這么抗壓,偶爾會忍不住對身邊的人說實話。然而實話也不一定有人信。楊助理就半信半疑:“你?沒跟男人搞過?你喝醉了還是以為我喝醉了?”“真的。冰清玉潔呢。”李柏奚說。楊助理徹底沒信。不過,如今她經過漫長的觀察,倒是慢慢信了。她還是對李柏奚這類型沒興趣,幸好李柏奚也沒有什么強扭瓜的惡趣味,反正只是玩玩,你若無心我便休。休息室里只剩李柏奚和程平。李柏奚在上深色粉底,從顴骨下緣到眼珠下方。程平的輪廓本來就比較立體,考慮到是古裝戲,李柏奚就沒再用力修容。“閉眼。”李柏奚拿出啞光蜜粉。程平閉上眼睛,順便打了個哈欠。“幾點睡的啊?”李柏奚問。“八點。”“……早